同一时间
御书房里,萧仰又收到了消息,果然,那女人又回王府了。
余敏跪在地上,余光扫着皇帝阴沉的脸色,颤颤道“陛下息怒,王妃、王妃也是……”
萧仰目光犀利,冷笑“也是什么?”
余敏“……”
也是对王爷一往情深,也是个可怜人。
但这些话,余敏低下头,不敢说。
萧仰见他不敢说,便自己说了“也是愚蠢至极。罢了,朕倒要看看她还能干出什么蠢事来。”
余敏“……”
怎么感觉这话有点宠溺呢?
陛下知道自己太关注王妃了吗?
“陛下息怒。”
“你出去吧。让人好好盯着。”
“是。”
余敏应声出去,刚好碰上回来复命的暗卫。
那暗卫个高腿长,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面具,看不见面容,腰间戴着象征身份的黑色木牌,数字是十九。
“余公公,陛下忙吗?小人有要事要禀奏陛下。”
十九向余敏躬身行了礼,声音慢而轻,像是怕惊到了什么。
余敏知道他奉皇命暗中保护敬安王妃,便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身又进了御书房。
“陛下,暗卫十九回来了。”
“让他进来。”
萧仰放下朱红毛笔,看向殿门,暗卫十九正迈步进来。
没有繁琐的礼节,十九躬身一拜,言简意赅“陛下,小人奉命保护敬安王妃,发现有不明人士暗中窥伺她,怀疑是前一批刺客的残余势力。”
萧仰听得皱眉,下意识想下令让那女人速回皇宫,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她是个引君入瓮的鱼饵。
他到现在还没抓到那批刺客的幕后黑手,虽不怕他们作乱,但到底是一桩心事,就挺烦的。
“王妃这会在做什么?”
“回陛下,王妃让苏嬷嬷准备一套金玉首饰,说是要给何姑娘道喜。”
“她倒有心情。”
萧仰黑着脸,咬牙切齿他都忘了何玉晴这个人了,她还让他想起来,当真可恨!
“继续盯着她吧。”
他丢下这句话,就朝十九摆了手。
十九没退下,而是理智提议“陛下,王妃身边恐有危险,小人建议增加暗卫。”
他推测那些刺客想抓敬安王妃,一是羞辱报复,毕竟她是敬安王最爱的女人,而敬安王跟太多人结了仇,二是抓她为人质,来威胁皇帝。
总之,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王妃都很危险,需要更多人保护。
萧仰会想不到这些?
但他并不在意“不必。”
他在明,敌人在暗,他不给敌人机会,敌人怎么敢冒头?
“退下吧。”
“是。”
十九应声一拜,退出了殿门。
冯幼萤不知危险来临,一大早就欢欢喜喜动身去了何府。
何府是女人当家,何娴贞已经收到拜帖,一大早就站在门口相迎了。
“王妃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何娴贞穿着宫中的女官服,可以说,很是隆重了。
她的侄女何玉晴也在,就站在她身边,几日不见,她清瘦了很多,但还是很漂亮,身段高挑而曼妙,一袭水青色衣裙,乌压压的长发披散下来,未戴一点钗饰,素净到有一种清冷之美。
狗皇帝有福了。
“玉晴见过王妃。王妃福寿安康。”
何玉晴款款上前行礼。
冯幼萤忙扶住她“贵人不用多礼。”
虽然何玉晴还没正式进宫,可也担得起她一声“贵人”。
何玉晴也明白“贵人”之意,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她本想亲口感谢一番,再打听下皇帝的近况,可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王妃勿怪,这孩子是个嘴笨的。”
何娴贞打趣侄女一句,将冯幼萤请进了府。
冯幼萤见过何玉晴干练利落的样子,自然知道她是因为萧仰才拘谨不安的,只觉她这深情也是难得的。
“贵人明明是越发稳重了。”
她是为跟何玉晴搞好关系而来,自然不吝啬吹捧。
何娴贞只觉得她平易近人,一点没有王妃的架子,就更加亲昵了“她是晚辈,一切还要仰仗王妃的照拂。”
冯幼萤忙摆手“不敢当。何掌事言重了。”
两人寒暄着进了待客厅。
婢女们鱼贯而入,摆上清香的茶水以及精致的点心。
冯幼萤在现代时,并不喜欢喝茶,觉得喝茶的人就是装叉,但穿越后,就渐渐喜欢这种附庸风雅的娱乐了。
她品着茶,目光掠过何玉晴脖颈处的勒痕,关心道“贵人近来身体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何玉晴知道冯幼萤在看自己脖颈的勒痕,才恢复如常的面色又红了。她虽然达成目的,可方式实在为人不齿。她自己也是不齿的。
“谢王妃关心,玉晴一切都好。”
“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冯幼萤含笑鼓励着,同时也开解着“只是,贵人啊,你在爱陛下之前,要多爱自己一些。陛下也欣赏自珍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