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满蜷缩了下手指。
他有些意外谢盛谨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没……好吧也不是。“几秒后邵满还是承认了,“就是我还没适应过来,你别看我挺嚣张的,其实总的来说我还算一个良民。阴谋诡计这东西我知道,但用的也不多。我知道在你们这种身份,很多事情都必须要用点不太正义的方式,我理解,只是我还没把思维转变过来……你得让我适应一下。”“怎么适应?“谢盛谨问。
邵满想了想:“让我跟你多相处一会儿就好了。”谢盛谨看着他,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允许了。”邵满纳闷:“你笑什么?”
“我在想,“谢盛谨靠近他,“你是不是在找借口,想跟我在一块儿的时间多一占?”
邵满一愣。
他倒没想过这个。
“是我自作多情了吗?"谢盛谨笑眯眯地看着他。邵满也看着她。
她的眼睛像天上的弯月,嘴唇像五月底的樱桃,头发像昂贵的乌木……原谅邵满的词语就是如此匮乏,但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灰飞烟灭了。
“没有。"他迅速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嗯。"谢盛谨勾了勾他的手,“还有最后一个星期。”“嗯?”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程绫把假身份牌办好,我们就离开。"谢盛谨说,“还剩最后的一个星期。”
“屋……“邵满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迫感,他的床还没做完,给何饭做的思想工作也没彻底,还有武器等一系列设备。“那我得抓紧时间了。"他认真起来。
“嗯。"谢盛谨安慰道,“不着急,如果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的话,可以推迟几天。”
“没。"邵满估算了一下,“做得完的。”“那就好。”
谢盛谨低着头看两人交握的手,“回家。"<1此后三天,邵满忙得连谢盛谨人影都看不到。他又要哄何饭,又要完善他的工具,还要设计那张费了他好大心思的床。幸运的是,谢盛谨也忙,才让他没有千辛万苦编个她一眼就能看穿的理由。但谢盛谨最近给他发的消息尤为地多。
“邵哥。我要给你说个事儿。”
邵满瞟了眼消息,抹了把额头的汗,不太在意地回了个:“说。”“我在福利院实验室里看到了邻居阿姨家之前死去的儿子的尸体。”邵满很意外。
他放下手中的活儿,“哪个?在大街上跑下去结果无涯帮杀了的那个?“对。”
“我之前去公平教听教的时候遇到阿姨了,阿姨还说把尸体交给了公平教。”
“原来被当做实验体了。”
“唉。她好可怜。”
一大串消息噼里啪啦地发过来。
邵满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虽然阿姨早出晚归,平常基本碰不到面,但偶尔会上门询问有没有不需要的废品垃圾,一来二往就混了个眼熟,时间长了邵满会主动让何饭把不需要的东西给阿姨送过去。
他对阿姨那个好逸恶劳惹是生非的儿子没什么好脸色,却由衷地同情这个被生活折磨得不像样的女人。
沉默了一会儿,他给谢盛谨发消息:“瞒着吧,不要告诉她。”“嗯嗯。”
谢盛谨秒回。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邵满叹口气,放下了终端,继续琢磨起他的施工大计。他看着面前完成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些修饰的上床下桌,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了一抹笑。
环形梯子绕过床桌往下,两侧有各种各样的自谢盛谨来到贫民窟后获得的所有毛绒玩具、装饰品和漂亮花边。
桌腿贴满彩色便利贴,全是谢盛谨在出门时留下的纸条,桌面上有个小小的水培瓶,插着几支发光水草。这种水草是在他们被公平教围追堵截只能从后窗翻出去的地上找到的,生命力相当顽强,只靠水和光就可以活很久。谢盛谨在很多家甜品店买过很多甜品,稍稍富裕的甜品店都会配有好看的袋子,邵满将这些袋子剪切成恰到好处的贴纸,粘在了楼梯边,还给谢盛谨随手捡来的毛绒玩具做了顶纸质草帽。
温暖的色调和柔软的弧度,漂亮而温馨的装潢。邵满坐在小凳子上,背靠着墙,看着快要竣工的礼物,心里还挺满意自己的审美。………明天。”
他嘀咕着。
“明天应该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