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
末几,房门被推开,徐清让鼻梁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他反手把门关上。
拿着书坐在她的床边“睡不着的话,我念书给你听?”何愈一个激灵,还有这服务?
她急忙拒绝:“这多不好意思啊,还是不麻烦你了。”他收回视线,低恩了一声。
徐清让坐的离她太近,何愈也不好意思继续睡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觉得…
有点尴尬啊。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怕了,可是人家一番好意,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她努力的搜刮着话题:“我之前听我爸说,你是他的学生?”徐清让合上书页,放在一旁的桌上“恩。”“那他肯定经常和你们讲我的事吧。”
何愈叹了口气,之前她爸的学生来家里,几乎每个人都说,何教授一直把她当成反面教材来讲。
徐清让没说话。
何愈当他是默认了“我爸以前总是说,我是个祸害,就是古时候天上多余的八个太阳,祸害完了庄稼现在来祸害他们。”徐清让微抿了唇,他低声问“教授为什么会这么说?”何愈嫌被子碍事,索性盘腿坐在上面“我不听话呗。”她看着徐清让“你这样的人,肯定没有叛逆期吧。”“叛逆期?”
“就是不听话的年纪。”
徐清让沉默片刻,淡淡的开口“有过的。”何愈好奇的凑过去“什么时候?”
他看着她的眼睛,明亮透彻。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翻腾,他匆匆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似羞愧,又似自卑。
“时间太久了,不太记得。”
“喔。”
何愈后来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多都是白悠悠和周然都不愿意听的废话。
可徐清让听的很认真,他虽然话很少,很多时候何愈还得看他的眼睛是否睁着来判断他到底睡着了没有。
可他一句嫌烦的话都没说。
像个尽职尽责的聆听者。
“应该是废纸娄更合适。"何愈默默的想。毕竞她说的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世界重归寂静。
睡意逐渐侵袭着大脑,意识也开始变的不清醒。何愈低声轻喃道“其实你人挺好的,就是话太少了,而且又不爱笑。”她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长发垂落,挡住她的脸。徐清让伸手把它抚开,轻轻别在她的耳后。她的脸很小,皮肤也很白,菱唇微微透着粉。睡着了以后,难得一见的安静。
眼中的迷恋没了遮掩,被无限放大。
他的声音混着夜色,暗哑异常。
“我一点也不好,只是在你面前才会装的这么好。”自卑生了根,他深知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甚至连喜欢都是病态的。
不着急。
他得慢慢来。
慢慢的让她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