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469玉魄寒辉破魔障绯绡艳影护情天(4 / 6)

来,凶狠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

她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中竟浮现出血色月轮,正是血月魔功的杀招“血月噬魂”!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突然伸手揽住她腰身,玄霜刃横在两人之间,施展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刀风劈开血月,却也震得两人同时后退。

石飞扬望着她泛紫的唇色,忽然从怀中掏出玉瓶,提醒道:“这是西域千年雪莲炼制的解药,你若再运功,不出三日便会经脉尽断。”

郑令仪顿时玉魄绯绡,想说什么,却眼前发黑,晕倒在地上。

南疆的毒瘴如灰紫色的绸带,在古驿道上蜿蜒盘绕。

石飞扬将郑令仪轻轻放在草庐的竹榻上,玄霜刃横在膝头,琉璃眼眸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郑令仪眉间的朱砂痣在冷汗浸透的肌肤上,显得愈发妖冶,像极了一颗随时会迸裂的血珠。

“这是西域千年雪莲配的解药。”石飞扬再次掏出解药,劝说郑令仪服用,又晃了晃羊脂玉瓶,瓶中淡金色的液体轻轻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他又解释道:“你若再强行运转血月魔功,不出三日,经脉便会寸寸断裂,化作一滩血水。”

郑令仪勉力撑起身子,绯色劲装下的身躯微微颤抖,绣着星月图腾的衣角垂落榻边。她盯着玉瓶,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忽然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拿到解药后,反手杀了你?”

石飞扬倚着斑驳的木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玄霜刃的布柄,雪梅纹在他透明如玉的肌肤映衬下,宛如活物般流转,戏谑地道:“怕,但更怕你死了,这半块玉佩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他从怀中掏出那枚弯月玉佩,温润的光泽与郑令仪腰间的半块遥相呼应。

郑令仪瞳孔骤缩,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榻上,绽开一朵朵妖异的墨。良久,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玉瓶的瞬间,石飞扬清晰地看到她腕间的旧伤——那是道月牙形的疤痕,与玉佩的纹路竟出奇相似。

夜色如墨,草庐外的毒雾愈发浓重。

石飞扬悄然起身,玄色衣袂扫过案几上的青铜烛台,火苗猛地窜高三寸。

他伸手探向腰间,凡人肉眼难见的神秘鹿皮袋泛起微光,竟从中缓缓浮现出两只瑞兽——朱雀周身浴火,尾羽如流动的晚霞;白虎皮毛雪白,双目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去吧,护她周全。”石飞扬轻抚朱雀的羽翼,低声说道。

朱雀清鸣一声,化作流光没入夜色。片刻后,一只巨大的朱雀虚影落在草庐后方,背部缓缓升起一顶金丝绣帐,绣着的云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石飞扬抱起沉睡的郑令仪,她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腕,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将她安置在绣帐内时,郑令仪无意识地蜷缩身子,像只受伤的幼兽。石飞扬解下外袍,轻轻盖在她身上,玄色衣料上的暗纹与绣帐的云纹交相辉映。

“好好歇息。”他低声呢喃,指尖掠过她额前的碎发,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如触电般缩回。

转身离开时,白虎无声地跟在他身后,爪下泛起的幽蓝光芒,将草庐周围的毒雾都驱散了几分。

翌日,郑令仪终于转醒。她掀开绣帐,映入眼帘的是朱雀巨大的羽翼,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红光。不远处的草庐里,石飞扬正与白虎对坐,手中的玄霜刃在磨石上来回滑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喂!”她扯开嗓子喊道,声音还有些沙哑,娇嗔地道:“你这算什么?把我当囚犯关在这鸟笼子里?”

石飞扬头也不抬,琉璃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嘻嘻哈哈地道:“这朱雀能驱散方圆十里的毒雾,比你那血月魔功可管用多了。”

他将磨好的玄霜刃收入鞘中,起身走向绣帐,关切地道:“饿了么?尝尝南疆的竹筒饭。”

说着,他递过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竹筒。郑令仪狐疑地盯着竹筒,又瞥了眼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闪光:“你那腰间里还有什么宝贝?会飞的鸟,会发光的老虎,难不成还藏着会说话的石头?”

石飞扬突然凑近,他透明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近乎虚幻,呼吸扫过她耳畔,戏谑地道:“说不定还有个能困住你的牢笼。”郑令仪脸色骤变,石飞扬便又笑着退开,调侃地道:“开玩笑的。不过这朱雀和白虎,原是移宫镇宫瑞兽,等闲人可见不着。”

郑令仪咬了口竹筒饭,糯米的清香混着腊肉的咸香在口中散开。她望着石飞扬与白虎嬉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曾被她视作仇敌的人,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

南疆的子夜,毒瘴愈发浓稠,如墨汁般在山谷间翻涌。毒龙潭畔,石飞扬盘坐在草庐前的青石上,白虎伏在他脚边,幽蓝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掌心托着两枚半块玉佩,月光透过他透明如玉的肌肤,在玉佩纹路间流转,竟在地上映出若隐若现的星图。忽闻绣帐内传来细微响动,石飞扬指尖轻弹,一道冰气射向烛芯,昏黄的油灯顿时明亮如昼。

郑令仪裹着他的玄色外袍,赤脚踩在竹板上,星月图腾的劲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倒显出几分慵懒。她眉间朱砂痣在暖光下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