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469玉魄寒辉破魔障绯绡艳影护情天(2 / 6)

在地上,又怒骂道:“河朔三镇那些土皇帝,官职是父传子,赋税自留用,兵甲比朝廷禁军还精良!陛下,这哪里是大唐疆土,分明是国中之国!”

李丹青和耶律诗涵频频点头。

晨光透过雕窗棂,在石飞扬透明如玉的肌肤上流转。他忽然抽出玄霜刃,刀锋在舆图上划出五道寒芒,质问道:“孩子,可记得泰山封禅时,天狼卫刺客为何能如鬼魅般来去?”

李丹青神色微凛,答道:“因他们与禁卫暗通款曲?”

“不错!”石飞扬铿锵地道,抓起毛笔疾书“五军都督府”五个大字,又分析道:“节度使坐大,根源便在兵将一体!那些丘八只知节度使的酒肉,哪管天子的诏书?”

紧接着,石飞扬又献计道:“某家请陛下设五军都督府!只掌练兵募卒,无调兵之权!若有战事……”

他的刀锋挑起案头虎符,又沉声道:“非持陛下金令,十万大军也不过是泥塑木雕!”

耶律诗涵听入迷了,李丹青却猛地起身,龙袍扫落奏章,赞叹道:“好个五军分治!如此一来,节度使便成了没牙的老虎!”石飞扬却摇头轻笑,明玉功运转下,周身泛起淡淡寒雾,又调侃地道:“陛下莫忘,安禄山造反前,也是朝廷眼中的忠良。”

接着,他正色道:“权力如同烈酒,饮得越多,越要清醒。五军都督府虽无调兵权,却能暗中监视。若哪个封疆大吏敢生异心……”顿了顿,又提醒道:“陛下的尚方宝剑,可不认什么皇亲国戚!”

李丹青和耶律诗涵点了点头,都松了口气。

石飞扬又续道:“陛下可知,总督之位看似威风八面,实则是关进铁笼的猛虎?”

李丹青的眼睛亮如星辰,饶有兴趣地道:“愿闻其详!”

石飞扬踱步至舆图前,扬手指着几个重镇,说道:“人事权是关键!!!总督虽能举荐官员,可最后还得吏部过筛,陛下钦点。就像某家当年在丐帮,长老举荐新人,还不是得经我这帮主点头?”

他忽然厉声道:“若谁敢结党营私,吏部的弹劾奏章,可比我的天蚕功还厉害!”说到军权,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化作漫天刀影,铿锵地道:“督标营不过四五千人,在朝廷大军面前,不过是萤火比皓月!漕运、巡盐各有衙门,总兵听调不听宣。”刀锋突然指向自己咽喉,又形象地道:“某家若为总督,想要造反?除非先过了五军都督府的眼线,再闯过总兵们的刀阵!”

李丹青听得血脉偾张,抓起案上玉玺重重一按,赞叹道:“好!财政大权更要收归朝廷!让这些封疆大吏,连修个衙门都得伸手要钱!”

“陛下圣明!”石飞扬翘指赞道,举起玄霜刃,寒光与玉玺的金辉交相辉映,又提醒道:“三百两报户部,五百两奏陛下。没钱没兵没人,便是安禄山再世,也只能做个望洋兴叹的草寇!即刻时,铸银为通行货币!”殿外的雪梅突然被风卷起,凌霜月的冰魄剑削落枝头积雪,化作一道冰帘。

石飞扬望着纷飞的瓣,握着玄霜刃,在空中划出“吏、户、礼、兵、刑、工”六个冰字,果断地道:“陛下,某家还有最后一策——废丞相,立六部!”

李丹青猛地站起,龙冠上的东珠摇晃不止,惊叫道:“父相是说……”“不错!”石飞扬斩钉截铁地道,琉璃眼眸映着冰字,又分析道:“丞相之位权重如山,当年朱温篡唐,靠的便是独揽相权。如今六部尚书直接对陛下负责,互相牵制,互相监督。”

玄霜刃突然将“相”字斩碎,形象地道:“就像丐帮的污衣、净衣两派,表面争得头破血流,实则都是为了帮中大业!”朱惠然的素心剑恰好挑开殿门,剑光映着石飞扬的侧脸,调侃地道:“郭郎这招妙极!六部尚书各管一摊,谁也别想一手遮天。就像咱们夫妻三人,合则天下无敌,分则……”她忽然轻笑道:“分则……郭郎则要跪搓衣板咯!”

殿内哄笑一片。石飞扬却敛去笑容,郑重地道:“陛下,制度如刀,既要锋利,更要握在明君手中。待北方安定,百姓富足,又有丐帮数百万弟子这支锦衣卫队伍打探消息……”说到此,他的玄霜刃直指南方,又庄严地道:“那时,剑指江南,一统山河,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李丹青握紧双拳,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果决地道:“好!就依父相所言!待朕将这制度刻在丹书铁券上,看哪个敢动大唐根基!”

既然要废去丞相之位,新的大唐皇帝李丹青也在茁壮成长,也是时候让他亲政了,何况,还有朱惠然和凌霜月两位皇太后辅佐,更有文武双全的美女皇后耶律诗涵作为贤内助。

于是,石飞扬放心地离开洛阳,回归西北的移宫。一百多年没回过“家”了,不知道移宫现在怎么样了?又是哪位子孙在当家?移宫里到底有没有供奉他和邀月、怜星的画像?有没有外敌侵扰移宫?

江湖上,得知石飞扬卸甲归田,无数帮派在一些节度使的重金收买下,在一些小国的指使下,沿途行刺石飞扬。黄沙漫过古驿道残破的界碑时,石飞扬的枣红马突然昂首嘶鸣,四蹄腾空人立而起。

二十丈外,十二只金雕展开遮天蔽日的羽翼,爪下淬毒的玄铁链索绞碎流云,在空中拖曳出暗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