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可是末将救了你,也救了陛下!现在,末将封锁皇宫,封锁消息,就是不想让你的几位王兄争权夺利,末将是为公主着想,为陛下着想!”
朱惠然剑尖一颤,玉脸微红,斥责道:“住口!那都是你用妖法迷惑我!以前,我中了你的奸计,现在不会了!哼!我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
她手腕翻转,素心剑使出“素心劫”,七朵剑分取石飞扬七处大穴。
石飞扬不退反进,玄霜刃划出一招“大漠孤烟”,刃光却在触及剑时骤然变招,用剑背轻轻敲在她手腕的“阳溪穴”,又调侃地道:“公主可还记得,这招该配‘风摆荷叶’之身法?”朱惠然踉跄后退,素心剑险些脱手,颤声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石飞扬收刀而立,琉璃眼眸映着她发间雪梅簪,坦诚地道:“末将郭斌,也叫石飞扬。”
他解下腰间皮囊,倒出三块昆仑镜碎片,又激愤地道:“令尊勾结天狼卫,欲用千童男童血祭深渊之眼,这是丐帮在陈桥驿搜出的密信。”
月光下,密信上的狼头图腾遇热泛出血光。朱惠然看着信中“事成之后,朱温献祭”的字句,握剑的手开始颤抖,惊叫道:“不可能……父皇他……”
“公主可记得,”石飞扬忽然贴近过来道,热气拂过她耳垂,又愤然地道:“去年元夜,令尊将降卒手腕堆成小山供群臣观赏?”他指着远处梁王府的灯火,质问道:“那灯火下,有多少冤魂在哭?”
朱惠然猛地后退,素心剑划破他衣袖,却见他手臂上的琉璃肌肤泛着微光——那是明玉功的痕迹,又惊叫道:“你……你还用了什么妖法?”
石飞扬苦笑一声,运起昆仑烈焰功,掌心腾起赤色火焰,耀武扬威地道:“这是昆仑烈焰功,能融千年玄冰。”他将火焰凑近密信,狼头图腾遇火化作灰烬,内疚地道:“至于幻境……末将后悔了。”
朱惠然看着他眼中真切的悔意,忽然想起幻境中他为救孩童被暗卫刺伤的场景。
“你骗我!”她怒骂一句,又挥剑刺来,却在触及他咽喉时转刺廊柱,又颤声问:“那雪梅簪也是假的?”石飞扬接住簪子,指尖在镜碎光中划出雪梅图案,坦诚地道:“簪子是西域于阗国的,那年冬天,末将在雪崩中救过一位迷路的公主。”
他顿了顿,琉璃眼眸中闪过千年沧桑,动情地道:“她发间也别着这样一支簪。”
朱惠然怔了怔,心酸地道:“就是那位经常和你在城郊密林里幽会的白衣女子?她是你的妻子?”
“正是。”石飞扬点了点头道,将簪子插入她发间,又感慨地道:“她叫凌霜月,冰川天女,但是,为了阻止令尊的残暴,她心甘情愿地接纳你,希望你能够和我在一起,和她成为好姐妹!”
突然,宫墙外传来丐帮的莲哨。凌霜月凌空而至,冰魄剑上凝着霜,急促地道:“朱温残部围攻禁军,李星已按计划哗变。”她看着朱惠然,诚恳地道:“公主可愿随我去看一样东西?”朱惠然急忙跟着凌霜月,飞往禁军大营。
禁军大营的兵器库中,朱惠然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血书,指尖触到一处孩童的血指印。
“这是陈桥驿被救的童男童女按的。”凌霜月递过一卷名册,难过地道:“他们的父母,多是白马驿之祸中沉河的朝臣。”石飞扬指着帐外哗变的禁军,解释道:“这些弟兄,一半是丐帮弟子,一半是念着大唐的老兵。”他拔出玄霜刃,刃光映着血书,含笑地问:“公主可知,末将为何不用明玉功?”朱惠然看着他琉璃肌肤下隐约的红光,颤声道:“因为……因为你不想让人知道真实身份?”
“因为明玉功至寒,”石飞扬苦笑道,“而这天下,需要一点暖。”他忽然跃起,右手握着玄霜刃配合左掌一飘一引,施展“移接玉”神功,将朱温亲卫射来的毒弩尽数转移方向,射向天空之中,又解释道:“就像这昆仑烈焰功,虽烈,却能融冰。”
朱惠然看着他在箭雨中翩跹的身影,忽然想起幻境中他说的话:“真正的明君,不该让百姓活在恐惧中。”她握紧素心剑,剑尖一扬,铿锵地道:“郭斌,不,石飞扬——你若信我,我的剑,可护大唐百姓。”石飞扬落在她身边,琉璃眼眸中映着她决绝的脸,点头道:“末将信。”
他将一块昆仑镜碎片塞入她掌心,低声道:“这碎片能引动深渊之眼,若有一日……”
“没有一日。”朱惠然决然地道,握住碎片,雪梅簪在夜风中轻颤,又霸气地道:“我朱惠然的剑,只护该护的人。”
破晓时分,石飞扬站在宫墙上,看着朱惠然带领禁军打开城门。
她素白的裙裾上染着血,却将素心剑高高举起,剑尖挑着朱温的龙袍碎片。
丐帮长老何全驰马而来,朗声道:“帮主!”莲旗在晨风中招展,又禀报道:“十万丐帮弟子已入汴梁,正在搜捕天狼卫余孽。”石飞扬的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怅惘。
凌霜月递过一壶酒,轻声道:“我答应朱惠然,决不让你亲手伤她的父皇。”
石飞扬点了点头道:“处决朱温之事,就交给朱惠然的几位王兄吧!”
说罢,又转头望向何全,说道:“何长老,速去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