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
石飞扬痛呼一声,却在傀儡俯身时,将整包蜜饯塞进其咽喉——那里面混着他磨成粉的泻药。
傀儡发出“咯咯”的怪响,齿轮转动声变得异常嘈杂,吴越钩也无力地垂在身侧。
“现在知道我这个仙女的厉害了吧?”石飞扬跳起来拍着傀儡肩膀,“叫姥姥!”话音未落,傀儡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铁钉从关节处迸射而出。
他慌忙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侧身闪避,却被一块飞溅的齿轮碎片划破脸颊。
“姥姥的!真当我这个仙女是吃素的?”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突然瞥见池边晾着的粉色肚兜。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抓起肚兜抛向傀儡的视线方向,趁其转头时,捡起一根晾衣竹竿,对着傀儡的膝关节就是一通乱捅。
“叫你抓仙女!叫你吓美人!”竹竿捅进齿轮缝隙的瞬间,傀儡发出刺耳的尖啸,竟单膝跪地。
石飞扬乘胜追击,将竹竿狠狠插入其胸腔,只听“轰”的一声,傀儡体内爆出无数木屑和齿轮,一股黑烟过后,终于不动了。
温泉区陷入死寂,唯有石飞扬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他望着满地狼藉,又看看手中的竹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西域机关术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御膳房的烤全羊难对付!”姑娘们从假山后探出脑袋,望着浑身沾满木屑的石飞扬,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小丽捡起他掉落的蜜饯袋子:“春桃,你这招‘衣弹’可真绝!”石飞扬甩着湿漉漉的衣袖,得意地挑眉:“那是自然,小仙女我别的不会,对付歪门邪道最在行了!”
此刻,邀月宫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雾气中。石飞扬瞬间换上惊恐的表情,赶紧躬身说道:“宫主饶命!奴婢只是路过,见这傀儡欺负姑娘们,一时情急才出手的!”
邀月盯着他脸上的血迹,半晌才冷哼一声:“还算你有点用处。滚!以后负责清扫往生池。”
看着宫主离去的背影,石飞扬偷偷吐了吐舌头。往生池?那不是专门冻住奴尸体的地方吗?不过没关系,他石飞扬是谁?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能被他搅个天翻地覆。
他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齿轮碎片,这可是能让他揭开移宫秘密的关键玩意儿。
“春桃,快来帮我们捡毛巾!”小桃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石飞扬笑着跑过去,脚边的傀儡残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今他这个“小婢女”的角色,可是越演越顺手了。
温泉水渐渐恢复平静,石飞扬望着姑娘们重新展露的笑颜,忽然觉得,就算是龙困浅滩,也未必不能翻江倒海。毕竟,他石飞扬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二字。
暮春的移宫桃林飘着细碎瓣,石飞扬叼着根狗尾草晃进林子时,鞋底还沾着温泉区的硫磺泥。他甩了甩湿漉漉的衣袖,忽然瞥见桃树后闪过的黑影——不是姑娘们的纱裙,而是泛着幽光的吴越钩。
“哟呵,刚洗完澡就有夜宵送上门?”他抹了把嘴角的糕渣,故意将腰间的铜铃摇得叮当响,“来者可是幽冥剑派的朋友?久仰久仰,听说贵派钩法能勾魂,朕今儿个倒要瞧瞧,是朕的剑快,还是你们的钩子灵。”没有移宫别的人在,石飞扬现在就过过嘴瘾,自称“朕”!不然,也太压抑了。
毕竟这个“朕”字也曾经说过几十年。
回答他的是三道凌厉的钩影。
石飞扬怪叫着抱头鼠窜,脚下却施展出“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桃树间来回穿梭。
吴越钩擦着树皮划过,溅起的木屑落在他发间,倒像是撒了把桂。“姥姥的!”他突然停在一棵老桃树下,“你们这是钩人还是砍树?要是砍坏了宫主的宝贝桃树,当心被做成冰雕挂在往生池!”
话音未落,左侧黑影挥钩直击他面门,钩尖距离鼻尖只剩三寸。石飞扬猛地后仰,后脑勺贴着地面避开攻击,脚尖却趁机勾住对方脚踝:“瞧您这钩子磨得锃亮,不如帮朕修修指甲?”
那剑傀吃痛踉跄,吴越钩竟擦着石飞扬的喉咙刺入树干,木屑纷飞中,他闻到一股腐朽的尸臭味——这些剑傀,竟是用死人骸骨炼制的!
“怪不得招式这么臭,原来是从坟里爬出来的!”石飞扬捏着鼻子后退,明玉功悄然运转,掌心泛起淡淡的寒玉荧光。当第三道钩影袭来时,他突然拔剑出鞘,剑身映出自己玩世不恭的笑脸,细雨剑意中的一招“润物无声”使出!
细密的剑气如春雨般笼罩桃林,瓣纷纷炸裂成齑粉。
剑傀的吴越钩在剑气中寸寸崩裂,露出里面缠绕的尸筋。
石飞扬趁机甩出绣着并蒂莲的帕子,精准蒙住其中一个剑傀的眼睛:“送你个眼罩,免得吓到草草!”“幽冥钩魂夺命式?”他又模仿着剑傀的动作摇头晃脑,“朕看这应该是幽冥搞笑式才对!”话音未落,被蒙眼的剑傀竟一头撞在石墙上,发出“咔嚓”的头骨碎裂声。
剩下的两个剑傀似乎被激怒,关节处的齿轮疯狂转动,竟合体成一个三首六臂的怪物。
“哟!还会玩迭石头阵呀?”石飞扬跳上树杈,“朕给你们唱段戏来助助兴如何?”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用跑调的嗓音唱道,“一摸钩子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