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柔和的光泽:“一言难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目光扫过暖阁中隐藏的机关暗格,那些精巧的弩箭与毒药瓶,都是他传授给她们的防身技巧,“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永不分离。”
向瑞祥突然开口,少年的声音透露出习武之人的沉着:“父亲可知,姑苏城的金桂为何反季而开?”他轻轻挥手,窗外飘来细密的金粉,在烛火中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林若雪脸色突变,正要阻止,却见石飞扬已拾起一枚棋子,底部“反清复明”四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这是红会的‘四季颠倒散’。”
石飞扬将棋子捏得粉碎,碎片落在棋盘上,恰好填补了黑子阵中的空缺,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密报,正是林若雪准备呈递的红会劫漕运计划。
周薇柔突然紧握他的手腕:“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她触摸到石飞扬袖口下的老茧,那是长年握刀留下的痕迹,但在虎口处又发现了新的印记——那是长时间握笔书写才会有的凹痕。
石飞扬轻轻覆盖住她的手:“待你们抵达京城,一切谜底自会揭晓。”他凝视着窗外逐渐暗淡的暮色,姑苏河上的画舫已点亮了灯笼,“石泰山会安排好一切,他是……”
他话音一顿,脑海中浮现出朱雀大街上金钱帮总舵的鎏金算盘,“一个值得信赖的老朋友。”
当石飞扬步出贵楼时,卫年华与白振已在街角静候。
粘杆处特制的夜行衣在夜色中泛着幽蓝光泽,离别钩与鹰爪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主子,醉仙楼方向有异动。”卫年华递上密探绘制的地图,标红的区域正是红会频繁活动的地带。
姑苏的夜雾裹着运河腥气漫过青石板,醉仙楼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垂死般的呜咽。
石飞扬踏过门槛时,檀木地砖突然传来细微震动——那是红会“震山雷”机关即将启动的征兆。
盲女苏黛,虽自称为盲,然其美貌却如仙子降临,不盲于世人的目光。
她怀抱一把古朴典雅的琵琶,端坐于二楼之上,身姿挺拔,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月光如水,透过精致的雕窗棂,轻轻洒落在她那张苍白却绝美的脸庞上。
她的肌肤赛雪,细腻如玉,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那双眼睛,虽自称盲眼,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邃与智慧,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她的衣着更是如同仙子一般,轻盈飘逸。
一袭淡雅的素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水波荡漾。
裙子上绣着精美的纹,细腻而生动,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美的风景都被绣在了这袭长裙之上。
她的长发如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随风轻轻飘扬,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苏黛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莲,清雅脱俗,美若天仙。
她的存在,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诗意与画意,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琴弦震颤间,《霓裳怨》陡然化作裂帛之音,七十二根冰蚕丝如暴雨激射而下!
“真是‘弦断惊风雨’!”卫年华的离别钩在空中划出半轮银月,钩身玄铁与透骨钉相撞迸出火星。
这位粘杆处统领足尖点地,夜行衣上的幽蓝暗纹随动作流转,宛如暗夜中游弋的蛟龙。
他手腕轻抖,离别钩将三根透骨钉绞成齑粉,余势不减,直取二楼放暗器的刺客咽喉。
卫年华的钩法,能将一柄钩化整为零,分而为三,攻击时如同蛟龙出海,既灵活又迅猛。
离别钩在空中划出的轨迹优美而致命,无论是单点突刺还是范围绞杀,都能发挥出其独特的威力。
在卫年华的手中,离别钩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与离别,在瞬息之间取敌首级,实现真正的“离别”。
白振如苍鹰般掠上梁柱,铁爪在雕木梁上抓出五道深深的沟壑。
“红会的天罡地煞阵?”他鹰目圆睁,瞳孔缩成针尖,“且让你见识粘杆处的‘鹰击长空’!”
话音未落,铁爪已撕开两名刺客的护心镜,五指如钩,生生将一人肩胛骨肉尽数扯下。
飞溅的血肉中,赫然露出刺客背上刺着的火焰图腾,正是红会朱雀堂的标记。
夜雾裹着血腥气漫过醉仙楼飞檐,铜铃摇晃声里渗出诡异的暗红。
白振麾下的少年侍卫张召重缓缓抽出青锋,剑身上“太极含元”四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芒,映得他眉眼愈发阴鸷。他轻弹剑脊,嗡鸣声中已有三名蒙面刺客破窗而入,三棱刺泛着绿芒直取咽喉。
“雕虫小技!”少年侍卫嘴角勾起冷笑,周身腾起淡淡白气——纯阳无极功已然运转至第七重。
青影闪动间,柔云剑法的“风卷残云”倏忽使出,剑光如柳絮纷飞,却暗藏杀机。
为首刺客的兵器尚未触及衣角,手腕已被剑脊削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惨叫未出口,剑尖已抵住咽喉。
张召重故意放缓动作,看着对方瞳孔里的恐惧渐渐放大,这才轻轻一送,鲜血顺着剑锋在地上画出蜿蜒的血痕。忽有五道黑影自梁上倒挂而下,五柄淬毒匕首呈梅状袭来。
张召重不退反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