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359紫阙雍正施铁腕,江湖侠士展豪情(4 / 6)

他的肌肤愈发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的冰晶,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霜。“给我留下!”一声暴喝,刀光闪过,“血手修罗“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鲜血溅在雪地上,竟瞬间冻结成狰狞的冰雕。

沃可尔见势不妙,抽出腰间短刃自刎。

石飞扬收刀而立,琉璃眼眸扫视着尸横遍野的王庭。

月光下,卫年华擦拭着离别钩上的血迹,陈风摇着染血的折扇轻笑,白振的铁爪还在滴落脑浆,苏赫巴鲁与穆铁阿则在分割敌酋首级。

叛乱平定那日,石飞扬在军帐宴请诸将。

他将缴获的西域珍宝分赏众人,唯独留下准噶尔大汗的王冠。“这顶王冠,”他目光扫过卫年华阴沉的脸,“本王要献给皇阿玛,以表平叛之功。”

归途夜宿驿站,岳钟琪深夜求见,递上密函:“粘杆处已罗列王爷‘结党营私’罪状。”

石飞扬将信投入火盆,琉璃眼眸在火光中闪烁:“明日,本王要让卫年华亲自为我牵马回京。”

深秋的风裹着枯叶掠过宫墙,若瑶倚在雍正身侧,听着帐外漏壶滴答。

皇帝绵长的鼾声里,她突然捕捉到屋檐瓦片轻响——那是粘杆处特有的踏瓦无痕身法。

睫毛微微颤动,她望着龙榻上明黄的锦被,想起石飞扬在白杨谷浴血时,琉璃眼眸里燃烧的战意在月光下流转。玉足悄无声息踏过金砖,绣着并蒂莲的寝衣在夜风中轻摆。

窗棂上那封密函在月光下泛着冷白,朱砂字迹刺得她眼眶发烫。

“结党营私,收买军心……”指尖抚过字句,仿佛看见石飞扬在沙场上挥刀的英姿,又想起他说“等我登基,要让四亿百姓吃饱饭”时,眼中比天山雪还要纯净的光。

“不可以……”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帝王。

簪着东珠的发鬓微微摇晃,突然将密函按在唇上。

冰凉的纸页贴着温热的唇,若瑶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震碎宫墙。

咬碎纸张的瞬间,苦涩的墨汁混着血味漫上舌尖——那是粘杆处特制的毒墨,可她顾不得了。

喉间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她却露出比月光更温柔的笑。

记忆如潮水涌来,记得他施展明玉功时,肌肤泛起的琉璃光泽比最名贵的和田玉还要动人。

“弘历,我爱你……”她轻声唤着,将最后一点纸屑咽入腹中。

此时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若瑶扶着宫柱喘息。腹中翻涌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强撑着理好鬓发。

转身时,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永不折断的守护。

而在吞下密函的刹那,她忽然明白,自己早已不是那个被武当派送入宫的暗桩,而是甘愿为“弘历”坠入深渊的女子——哪怕这深渊,是帝王猜忌的万丈寒潭。

紧接着,若瑶掏出天山雪莲水和少林至宝“少还丹”、“大还丹”,用天山雪莲水,送服“少还丹”和“大还丹”,从鬼门关边缘捡回了一条小命。

当石飞扬骑着汗血宝马踏入京城时,百姓夹道欢呼。

石飞扬望着紫禁城的飞檐,轻抚腰间玉佩——那上面“天下归心”四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暗处,粘杆处的密探正飞速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却不知这玉面王爷,早已在血与火中,织就了一张更大的权谋之网。

太和殿外,三十六盏蟠龙铜灯将丹陛照得亮如白昼,汉白玉栏杆上的螭首仿佛在烛火中苏醒。

石飞扬玄色锦袍绣着暗金蟒纹,腰间鹿皮袋在光影中泛着神秘的幽光,随着他踏上层层台阶,朱雀虚影若隐若现,引得两旁侍卫暗自侧目,却什么也瞧不见。

殿内沉香袅袅,雍正皇帝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烛火下吞吐着光晕。

当石飞扬行至丹墀之下,三跪九叩大礼行得一丝不苟,额间触到金砖的凉意,却比不过殿内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氛。满朝文武蟒袍补服交相辉映,目光如炬地盯着这位得胜归来的皇子。

“皇儿此次平叛,当真乃朕之肱骨!”雍正的声音裹挟着帝王威压,震得殿内悬着的编钟嗡嗡作响。他抬手示意石飞扬起身,目光扫过其染血的披风,“这等丰功伟绩,足可载入史册!”

石飞扬缓缓直起身子,琉璃眼眸在光影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皇阿玛谬赞。此次能平定叛乱,全赖皇阿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言辞恳切,抬手轻抚腰间鹿皮袋,似是在与朱雀精魂对话,“临行前皇阿玛的谆谆教诲,如洪钟大吕,时刻在儿臣耳畔回响。更有圣祖爷爷在天之灵护佑,才让我军一路披荆斩棘。”阶下群臣交头接耳,赞叹声此起彼伏。

石飞扬却神色肃然,缓步走向武将之列:“卫统领,白杨谷一战,离别钩勾魂夺魄,那道幽蓝弧光至今仍在儿臣眼前闪耀。”他目光转向卫年华,只见粘杆处统领握紧腰间寒钩,幽蓝光芒与殿内烛火相撞,迸发出奇异的冷芒。

“末将不过尽忠职守,王爷过誉了。”卫年华声如寒铁,可微微颤抖的钩身却泄露了内心的震动。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上前,扇面“运筹帷幄”四字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王爷才是真正的将帅之才,陈某不过是依计行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