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如灵蛇吐信,长刀似惊鸿掠水,双刀合璧间竟在周身织就一片雪色刀幕。对面的乌钮身披玄铁软甲,拳风所过之处空气爆裂,积雪被震得凌空倒卷,显是将“七伤拳”练至化境。
“七伤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就不怕反噬?”肖玲玲柳眉倒竖,双刀化作两道白虹直取咽喉。她素知此拳每发必伤己身,只盼以快打慢破其攻势。
乌钮却仰头狂笑,露出一口森白獠牙:“在这乱世,能拉你雄樱会陪葬,便是经脉尽断又何妨!”话音未落,七股不同颜色的劲气已在掌心凝成漩涡,赤色刚猛、青色阴柔、玄色内缩,竟是将“七伤拳”的七重劲力同时催发。
拳刀相撞的刹那,天地仿佛为之停滞。
肖玲玲顿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宛如山岳崩塌。
她强运内力,双刀舞出“鸳鸯戏水”的守势,却见乌钮拳劲陡然一变,一道阴柔劲力如毒蛇钻隙,穿透刀幕重重击在肩头。“啊!”肖玲玲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后退,左肩瞬间高高肿起,鲜血顺着刀锋蜿蜒而下,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梅。
乌钮得势不饶人,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拳风裹着腥气扑面而来:“雌儿,纳命来!”
肖玲玲咬牙举刀格挡,鸳鸯刀与拳劲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
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她虎口开裂,长刀险些脱手,右腕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握不住兵器。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响。
石雄趴在谢文背上,手中毒角锥如流星赶月般射向乌钮后心。
乌钮冷笑一声,侧身避开要害,毒锥擦着耳畔飞过,在城墙上钻出寸许深的孔洞。
“小崽子也敢偷袭?”他反手一拳轰向谢文,拳风未至,谢文已施展“飞絮轻烟功”疾退三丈,雪地上只留下两道浅浅的足印。
肖玲玲趁机调息,瞥见乌钮额角渗出的冷汗,心中一动:“七伤拳果然开始反噬了!”
她银牙一咬,双刀突然弃守为攻,施展出鸳鸯刀法中的杀招“比翼连枝”。
长短双刀化作流光,一取上盘,一攻下路,逼得乌钮不得不回拳防御。
“找死!”乌钮怒吼,七伤拳再度全力轰出。
这一次,七股劲力如潮水般汹涌,竟在空中凝成实质的拳影。
肖玲玲只觉呼吸一滞,双刀相交架在胸前,却听“咔嚓”脆响,鸳鸯刀竟被拳劲震出蛛网般的裂痕。她胸前如遭重锤,喉头一甜,鲜血喷在刀身之上。
就在乌钮准备给予致命一击时,谢文突然鬼魅般绕到他身后,长剑刺向其“大椎穴”。
乌钮仓促回防,拳风带起的罡气将谢文震退数步。
石雄趁机又是三枚毒角锥射出,乌钮左躲右闪,不停地怒吼一声,运转七伤拳,周身经脉凸起如小蛇:“今日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陪葬!”拳劲暴涨三倍,所过之处地面寸寸龟裂,积雪化作齑粉。肖玲玲、谢文、石雄三人互视一眼,同时施展轻功飞退。
“轰隆!”乌钮的拳劲轰在空处,地面炸开一个丈许深的大坑。
朔风卷着铁腥味的雪粒,将飞马关浸染成一片血色修罗场。
吴忠双掌翻飞,“伏魔神掌”裹挟着“六合真经”的雄浑内力,每一击都带起丈许高的气浪。对面乌馎七柄长剑凌空飞旋,“七巧锁心剑”阵如银蛇狂舞,剑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大网。
“就凭你这剑阵,也想困我?”吴忠暴喝一声,掌风如开山巨斧,硬生生劈开一道剑网缺口。
乌馎冷笑,七剑陡然变阵,剑尖吞吐着幽蓝剑芒:“试试便知!”
刹那间,七道剑气如灵蛇出洞,直取吴忠周身大穴。
与此同时,雄樱会三千弟子结成“苗刀破甲十七式”战阵。
这战阵乃巾帼英雄戚美珍所创,专破重甲,此刻三千把苗刀同时出鞘,刀光映雪,寒气彻骨。“杀!”随着一声令下,战阵如绞肉机般转动,苗刀翻飞间,带起阵阵血雨腥风。
锦衣卫的绣春刀阵也不含糊,整齐划一的喊杀声中,刀光如林,密不透风。
但雄樱会弟子的苗刀刁钻狠辣,专攻下盘,往往能在敌人刀未及身时,先将其双腿斩断。
有人被苗刀削去半边脑袋,鲜血喷溅在同伴脸上;有人被刀尖挑破肚腹,肠子流了一地,却仍握着绣春刀往前冲。
“啊!”一名锦衣卫惨叫着倒在血泊中,他的双腿已被苗刀齐根斩断,双手还在雪地上拼命爬行,身后拖出长长的血痕。另一名雄樱会弟子刚要补上一刀,却被暗箭射中咽喉,瞪大着眼睛倒在雪地里,手中的苗刀还紧紧握着。
吴忠越战越勇,“伏魔神掌”的掌力愈发雄浑,竟将乌馎的剑阵震得嗡嗡作响。
但乌馎也非泛泛之辈,七剑突然合而为一,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剑光,直刺吴忠面门。
吴忠不及闪避,只好双掌齐出,硬生生接下这一剑。
“噗!”吴忠一口鲜血喷出,胸前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但他却大笑起来:“痛快!再来!”说着,竟不顾伤势,运起十成内力,拍出“伏魔神掌”的杀招“万河朝海”。掌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乌馎的剑阵竟被这一掌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