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良桢,去传吧。”委座点头道。
……
办公室。
洪智有正和谢若林、余则成三人核算电报拍来的物资行情。
“蕊蕊这表做的不错啊,连最优盈利成本等都做出来了。
“嘿嘿,倒是省心了。
“我……我要有一搭这样的媳妇,天天躺家里都不用干事了。
“那真叫真正的躺……躺赚。”
谢若林一脸羡慕的干笑道。
“这是季晴做的。”洪智有一看风格就知道。
季晴做账、做预算向来仔细。
这是她打理红酒买卖养成的习惯。
“那不还是媳妇吗?”坐在一旁埋头干巧克力、零食的孙兴抬头补了一句。
“别闹,国府现在是一夫一妻制。”谢若林道。
“香岛又不是。
“洪秘书长的户籍就算不在津海、萧山,也是香岛,怎么也不会在湾北吧。”孙兴笑道。
“老余,想……想翠平了吗?”谢若林看向一旁埋头看账的余则成。
余则成嫌他不懂事的翻了翻眼皮,没搭理他。
“提一句嘛,别,别小气巴拉的。”谢若林笑道。
“想,自己老婆,怎么能不想。”
余则成放下材料,揉了揉眉心道。
“你神通广大,帮我找找呗。”他斜眼看着谢若林。
“拉倒吧。
“你也不看看大陆现在啥情况。
“那是针……针扎不进,水泼不入。
“叶翔之那蠢货的什么货币战,那都被抓多少个了。
“我可……可没那本事。
“再帮你找,找个新媳妇,这我在行。”
谢若林连忙摆手干笑道。
“滚。”余则成不再鸟他。
几人正贫着,安保大队长安德森在门口敲了敲门:
“秘书长,俞济时求见。”
“收拾下,你们先回办公室,老余留下来。”洪智有摸了摸鼻梁,吩咐道。
待几人离开,俞济时拎着果篮走了进来:
“洪老弟,冒昧来访,不打扰吧?”
“老哥,瞧你说的。
“我这对别人那是禁地,你是谁?
“你是俞局长、俞主任,曾多次提携帮助过我的老大哥啊,快,快坐。”
洪智有十分亲热的上前,招呼俞济时坐下。
做人不能太绝。
再者,湾岛一大摊子买卖、工厂得办呢。
俞济时就是他和委座、建丰之间的桥梁、使者,对俞释放弹性态度,委座、建丰自然也就不会对他太过紧张。
这就是明紧暗松。
“俞主任,您坐。”余则成则揽起了秘书的活,洗水果、泡茶。
“智有啊。
“你说咱俩吧,在委座那三天两头碰面,我也没机会跟你说话。
“总算是能跟你老弟坐一坐了。
“啧啧,这派头,要不你把我也调过来,给你打下手得了。”
俞济时四下看了一眼,风趣吹捧道。
“别,我要把你给挖跑了,委座还不得要了我脑袋。”洪智有笑道。
“哎。
“好好的关系,因为建丰这一拦,全搞砸了。
“你是不知道,委座已经批了建丰好几次,手杖都用上了。
“建丰也是后悔不迭啊。
“一时的快言快语,不曾想闹出了这么大误会。”
俞济时明着是吐槽,暗中给建丰说起了好话。
“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
“主要还是心累。
“既然人家不信任,我也就‘顺水推舟’了。
“当然,要说结仇那也不至于。
“就是公事公办吧。”
洪智有又挡了回去。
“俞主任,有事吗?”闲扯了几句,洪智有问道。
“是这样的,夫人不是教育署督导嘛,她最近国小教材有些新的指示,想请则成过去商讨下,听听则成的意见。
“老弟,要没啥事,我就带人了。”俞济时道。
“不用了吧。
“老余现在是我办事处事务助理,是湾北办厂重要,还是教小学生认那几个破字重要?
“麻烦俞主任回去转告,就说老余没空,不方便。
“要实在不好交差,也可以说我不放人,不想给她这个面子。”
洪智有翘着二郎腿,皮鞋一亮,抖了抖手指道。
余则成站在一旁。
莫名一种熟悉的味道。
老陆,陆桥山。
没想到智有也染上了老陆的“官僚主义作风”。
“洪秘书长,你这样搞,兄弟很难办啊。”俞济时皱眉道。
“你现在是无党无职。
“但则成可是挂着正职,军衔、党籍都在,正儿八经的党国要员。
“他来你这是借调过来的。
“教育口是他的本职,夫人作为直属上级领导有权征询他的意见,按照程序,他也必须回复。
“你这横里拦一刀,与党纪国法不符啊。”
俞济时跟他掰扯起道理来。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