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查到了。
“……”
高原在那边念,李涯打住他:“前面不用念了,二十六号以及以后的。”
“9月28日上午,余副站长用了趟车去了廊坊八王村接站。
“9月30日晚上,站长主持接风宴,余、陆、马三人皆携夫人参加。”
高原念道。
“我知道了!”
扣掉电话,李涯迅速在王翠平的名字底下表上日期。
9月28日。
9月26号,陈秋平死了。
28号,翠平就来了。
急调!
他用笔尖种种在尚博手稿上点了点。
只间隔两天。
的确是够急的了。
他又掏出了一个小本本。
这是李涯在马奎家里搜出来的。
周根娣走的很匆忙,正好又赶上自己来津,所以站里对马奎家搜的并不彻底。
马奎有记小本本的习惯。
站里的会计周亚夫是马奎安插监视余夫妇的眼线。
周亚夫曾多次向马奎汇报,余夫妇二人经常吵架。
这就不难解释了。
若是真夫妻,这么久没见恩爱还来不及,又怎会吵架?
一个从山里急调过来的女人,又不是真正夫妻,不习惯城里生活吵架自然是难免的。
再者。
恩师刘雄绰号“苍鹰”。
他那一双眼何等锋利,他盯上过王翠平,还曾在易县逮捕过王翠平的车夫小五子。
李涯眼前的迷雾渐渐消散。
他已然看到了真相!
余则成才是真正的峨眉峰。
王翠平是红票从易县急调过来的。
具体职务、身份不祥。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红票。
“原来如此!”
李涯放下笔,紧紧握拳抵在了嘴角,面颊阵阵紧绷起来。
余则成是峨眉峰。
马奎就是冤死的。
恩师会不会……
要这么说的话,站长、洪智有就极有可能是帮凶。
“不,不可能的。
“老师与恩师情同手足,有同生共死之谊,他怎么可能会帮着余则成……”
李涯皱眉嘀咕的同时,眼神变的越来越锋利:
“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敬中一门心思贪财,余则成是他的捞子。
“为了金钱,出卖兄弟……”
想到这,李涯一拳狠狠锤在了桌子上。
旋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得冷静。
马奎之所以成为“峨眉峰”,从本子里的记载来看,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在暗中查站长和穆连城的事。
自己不能贸然行动。
一则是情报存疑。
尚博这帮人搞情报造假捞黑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万一这是党通局,或者陆桥山布下的陷阱,挑拨自己和吴敬中的关系,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除非能拿到原件。
证明余则成和王翠平的确有嫌疑。
否则,一切都只是猜测。
没有证据是钉不死人的。
马奎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失败。
从马奎的卷宗来看。
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手里没有铁证,屡次被人翻供反打,以至于最后丢了性命。
李涯不会干这种蠢事。
想到这,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谢若林的电话:
“老谢,我想从你这买一份情报。
“关于津海的。
“好,明天见。”
……
杂鱼馆内。
谢若林剔着牙,三人吃完饭都没有急着离开。
“老谢。
“你们这个圈子的人不老实,万一有人问起这封情报,比如说陆桥山,李涯这种人会很麻烦。
“这俩都跟你们有来往。
“你得想个法才是。”
余则成喝了口茶道。
“生意上的事,无可奉告。
“要么他杀了我,要么免谈。
“咱们之间合作了这么多次,我的人品你应该知道的。
“没有什么可以摧毁我的金钱信仰。
“包括死……死亡。”
谢若林侧靠在椅子上,下巴微微扬起自豪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过,这事我感觉还得做个局才行。
“这份情报太重要了,容不得有半点侥幸心理。
“我很担心有人会去找那个老尚,以你们的行规,多半他还是要卖一遍的。
“哪怕是底子、口述卖给李涯这样的人,也会是个大麻烦。”
余则成颇是担忧道。
见谢若林一脸放光的看着他,他连忙摆手道: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红票。
“我只是不想招惹是非、麻烦。”
“老余说的对,这事是得上点心。”洪智有附和道。
一旦这种信息落到李涯手里。
那事情就多了。
且不说余则成很麻烦。
马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