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便被利刃斩为两段,鲜血溅射到一旁的帐篷上。
还有的骑兵冲入人群,左冲右突,手中长枪如旋风般挥舞,刀光霍霍,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东都军士兵的惨叫和倒下。
他们配合默契,几人一组,相互掩护,将一群群还未组织起来的东都军士兵逼入绝境。
无数的东都军士兵开始四散奔逃,短短时间内,敌军便已经杀穿了前营。
但是好在这个时候,六院部兵马已经集合完毕。
虎扑营也匆忙的将重甲穿戴完毕。
萧思摩已经顾不上其他了,看着满目疮痍的营地,眼睛里面都要喷火了。
拿着一把长枪,面容狰狞,大声的命令道
“给我杀!”
“将这些人统统杀光。”
这一刻,萧思摩的心里都在滴血。
东都军六万大军气势如虹,眼见着马上就能攻破王廷,活捉耶律直鲁古了。
可是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自己的中军主力竟然遭遇了夜袭。
无论今晚上能不能打退敌军,自己的中军都必然遭遇重创。
即将成功的大业,定然横生波折。
所以,萧思摩已经顾不上追究责任,疑惑敌军是如何冲进营地才被发现。他现在只想将这些人统统杀光。
“杀!”
中军营地中,外围区域是一万乃蛮军,两千葛逻禄军,四千新附的王廷军,以及箫凛挞的两千五百金州军。
中间区域的则是八千阴山军。
此刻,唯一还存在建制的,就只有这八千阴山军了。
以一千虎扑营为首,八千军队迅速的展开了反击。
很快,胜利的天平开始慢慢扭转。
清晨,当太阳的光芒缓缓浮现在大地,这场残酷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敌军被打退,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东都军损失惨重,营地一片残垣断壁,帐篷东倒西歪,有的还在燃烧,冒出滚滚浓烟。
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营地,让人作呕。
地面上布满了士兵和战马的尸体,鲜血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幸存的东都军士兵们疲惫地瘫倒在地,他们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悲痛和疲惫,但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萧思摩身披厚重的黑色战甲,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健壮战马,缓缓行走在这片满目疮痍的营地中。
眼神中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一场夜袭,让东都军损失惨重,无数将士战死沙场,逃散着更是不知凡几。
这一切都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竟敢如此欺我!”
随即,转过身来,目光凶狠的看向拔里阿剌,马鞭重重的抽了过去,喝问道:“敌军夜袭,为什么没有探骑汇报?”
而拔里阿剌此刻同样浑身是血,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的说道:“大王,我~”
“昨晚上,是萧凛挞都督来找末将换值~”
听到这话,萧思摩本能的眉头一皱,看向了周围,却是没见萧凛挞的影子。
“萧凛挞呢?”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从昨晚上战斗的时候就没见过萧凛挞。
甚至连萧凛挞麾下的金州军,此刻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
“混账~”
萧思摩暴怒的咆哮,脸庞上的狰狞,仿佛要吃人了一眼。
哪里还不明白的?
萧凛挞是叛徒。
是他将敌人放了进来。
“狗杂种,我怎么早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王八蛋~”
“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萧思摩怒火中烧,几乎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脏话,全部骂给了萧凛挞。
他知道自己的麾下有问题,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萧凛挞。
这可是他祖父留给他的心腹将领,在萧家最艰难的那段时期,萧凛挞一直忠心耿耿的守护着萧家,不离不弃。
萧思摩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是偏偏,越是自己信任的人,伤害自己就越深。
经过这一晚的战斗,萧思摩的中军直接被打残。
充当炮灰的两千葛逻禄骑兵,几乎全军覆灭。
一万乃蛮军,战死和逃跑了一半,此时只剩下了五千人不到。
至于新附的王廷军,直接临阵反叛。
还有就是萧凛挞的金州军,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唯一还存在建制的,就只剩下了阴山军,经历了一晚上的战斗,此刻也只剩下不到六千多人。
所以,此刻萧思摩的麾下,只剩下了不到一万两千兵马。
损失惨重。
而且他们的危机并没有消失,根据探骑汇报,昨晚上夜袭的敌军并没有撤退。
而是选择了在东都军二十里外的地方扎营,时刻威胁着东都军的安全。
“他们是什么人?”
但萧思摩从萧凛挞的背叛中冷静过来后,便开始分析当前的局势。
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