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陆家说不得接了下来、辛苦几年过后,还得背上一屁股恶债。
这风险可是不小,说不得刚刚才有点儿兴盛之象的陆家就要重蹈覆辙了。
陆芸娘本能地想要放弃,但又着实舍不得,面上闪过一丝犹疑之色,继而问道:“那段道友以为,这.多少才算合适?”
段安乐心头暗赞了一声,莫看这陆芸娘是一女流之辈,这决断下的可要比蒯恩快多了。
他听过陆芸娘的询问过后淡笑着比出来一个手势:“陆道友放心,你我两家相交多年,都是好说好量的事情。”
陆芸娘心头谋算一阵,暗道:“这段安乐开得价钱倒是不高,比他那吝啬鬼师父可要大方许多。他是个老实人,看能不能再压一压。”
段安乐是个内秀性子,打眼一看便能看得出陆芸娘心头已有意动,自晓得他的谋划已然奏效。
他不是不晓得自己开得价钱稍低,但因了锦麟湖这处水脉的前一任主人在寒山四友从郎乙手中接管来时抵御得颇为激烈,是以也残破得殊为厉害。
若要拾掇整理出来,怕是要费好大力气才行。
重明宗短时间内自是无有精力来做此事,与其就这么让这处水脉继续荒废下去,那么还不如给个低些的价钱,寻似陆家这类靠谱些的附庸赁出去。
待过个十年二十年的,陆家将这水脉经营得好了,届时要不要改价钱、要不要收回来,不都在重明宗的一念之间吗?
当然,段安乐敢于这般行事,自是因为这些想法已经呈给了康大掌门过目首肯的。
“这事情自是千好万好的,但段道友也晓得我陆家底子薄弱,力有不逮。这价钱可否再.”陆芸娘做出来一副难色。
“哈,陆道友却是个不实诚的,惯会哭穷。在下这价钱定得绝对不高,陆家拿得出来的!”段安乐见得陆芸娘又要开口还价,便就抢先拿话堵道:
“陆道友莫说啦,左右此事不急,你既一时决定不下,那便先放一放。但这到时候,与道友谈价钱的说不得便是在下师父了。”
“这怎么使得!!”
陆芸娘瞳孔一张,急得心头一震,正要说话间,却见得今日在牌楼值守的韩寻道持着一张信符入了堂内。
段安乐朝着陆芸娘歉意地一笑,接过韩寻道手中信符,半是责备半是宠溺地言道:“何事如此着急,未见到为兄正在与贵客说话么?”
“陆道友见谅,这信符是我家掌门传来的,这才唐突了。”韩寻道轻轻一拱手,连头都未偏向陆芸娘过,便算致歉。
后者盯着这少年眉宇间的那段傲气有些不习惯,却转瞬就又想通了。“重明宗而今也是大派了,是该出些膏粱了。若是代代都有人杰出世,这还得了?!”
心头虽然不爽,但陆芸娘也只得淡笑应道:“道友言重了,康掌门来的信符,自是要紧的。”
“寻道,告知身有职司的长辈、师弟们尽都到议事堂来,如此大事,自要告知大家知晓。”段安乐看过信后,对于韩寻道先前失礼之举的那点不快也被涌起的喜意顷刻冲散。
“段道友,妾身失礼僭越,敢问贵宗是有何等喜事发生?”陆芸娘想了一想,还是出声问道。
“道友客气了,确是一桩好事。师父来信上是说我师母在受过费家宗老教诲过后,已然筑成道基了!”段安乐直言说道,未有丝毫隐瞒之意。
“掌门夫人筑基了!!”韩寻道显然没有段安乐那份沉稳,甫一听得这消息,便连与二人行礼作别都不顾,就急匆匆跑出去宣告四方了。
“恭喜段道友!贵宗费前辈更进一步,得证道基,确是一桩大喜事!!”陆芸娘当即拱手贺道。
“同喜同喜,对了,道友先前是要说什么?”段安乐做了副好奇神色出来。
陆芸娘心头咀嚼起“费家宗老”这四个字好一阵,咬牙想道:“这一回便是赔钱也要接下来!只这样怕是还不够,若是过些年再出不得一位筑基,说不得往后连与康大宝说话的机会都求不来一个了!”
“无甚,妾身是觉得道友所言甚为公允,这锦麟湖,陆家便接下来了!定不会辜负贵重信重就是!”
“好说好说,陆道友的持家本事,便连在下师父都曾赞赏过的,哪有做不好的道理。来来来,灵契在下都已写好了,这里落印,就这”————洪县,寒鸦山脉边缘
纪云生朝着同行的蒋青好奇看去,疑声发问:“蒋老弟有何喜事啊?”
后者淡笑着将手中信符收好,才回道:“我家大嫂嫂日前道基已成,我大师兄手信中说的便是此事。”
“可是那位费家贵女?”纪云生也晓得康大掌门行事风格,蒋青嫂嫂颇多,是以关切问道。
待得后者点头过后,纪云生道贺连连:“这确是一桩大喜事啊!”。
与此同时,他心头也跟着慨叹一声:“这重明宗也不晓得是发了什么利是,自蒋青筑基过后,他家康大宝似也成了冰叶道基。
听说这手段还甚是了得,堪称深不可测,便是大哥许留仙都言其深不可测。而今又多了一费疏荷,这实力便就更涨了一截了。
听闻蒋青还有几个同辈的师兄弟,也都在筹备筑基之事了。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