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称为横山,白玉山。
平戎寨把守的就是这山路之口,往北去,过了山,就是党项洪州,洪州城大致也是把守这山口之路。
如此,两军对峙,这里,也是蔡攸丧命之地。
看了一圈平戎寨,住了一夜,第二日,苏武打马再要往北。
李彦跟着走,走着走着,李彦才发觉不对劲,怎么还在往北走?
李彦立马来问:“苏学士,何以还要往北啊?再往北可就是党项人了!”
苏武只管一语:“自是还要往北,巡边嘛,当就要去边境之处看看!”
李彦闻言又愣:“若是碰到党项人如何是好?咱就带了这六七百号人马,也听得党项人动辄数千骑来去!”
这是怕了……
苏武一语:“总管放心,咱也带了许多马,若是远远看得党项人数千骑,自是打马转头回就是……”
既然都到这里了,自也就要好好吓唬一下李彦,不把他吓唬老实了,这一趟不白来了吗?
苏武自是知道,党项人哪里来的什么数钱骑来去?
当然,苏武也还知道,党项人最近游骑肯定是多了许多,有蔡攸一番装逼,党项人岂能不多点防备。
游骑多,再好不过,此去,就是去碰游骑的,乃至也要到洪州城下去看看。
他妈的,苏武老早军令就来了,要开始滋扰之事,乃至寻得时机,可以先攻打城池试试。
这李彦竟是下令不准轻举妄动。
也好,这不苏武带着李彦亲自来了吗?亲自来行滋扰之事,亲自来轻举妄动一番。
李彦看着苏武,又看左右之人,看苏武认真,看左右之人都不发表反对意见,他自与刘光世去说:“小刘总管,此般,岂不是犯险?我等大军还未聚,两个主帅岂能如此立于危墙之下?”
话语倒是说得好听。
但都到这里了,刘光世看了看苏武,只道:“末将自听二位主帅的!”
李彦连忙又去看苏武:“苏学士,咱不能犯险才是!”
苏武一语来:“此非犯险,而是身为主帅,自当亲自来查看地形,来日出兵之时,也好了然于胸!”
“诶,苏学士,此处再往前去,那可就真要碰上党项了!”李彦有些慌了。
苏武可不开玩笑了,监军这么好当?一语就说:“天子之恩,百死难报,查看地形而已,岂非将帅之职责?”
说着,苏武打马就往前去,还故意加快马速,又道:“李总管若是不愿去,自就先回!此战事关重大,不敢懈怠分毫,我自当往前再去看看,如此才能心安!”
众骑自都随着苏武往前去,那李彦岂能不是当场纠结?
他知道了,他不傻,他明白过来了,那头前苏武,这是故意在给他难堪,来这一趟,许不是什么巡边之事,就是在这里等着他李彦呢……
李彦本也是人精之辈,就是那般与人斗争上的人精,宫闱出来的,岂能不是斗这个斗那个斗出来的?
就好比宫闱之争,那苏武岂不就是等着他李彦出丑了,好赶紧往东京报给天子知晓?
不免就是他李彦胆怯,贪生怕死,怕党项人,连查看地形都不亲自而为,失职……
如此种种……
这不就是斗人之法?
这回好似真栽了一番,便是真不懂军事,真以为是来巡边督导……
无妨,不是要往北去吗?那就去。
倒也不信了,他苏武当真就敢带着五六百骑,真敢去看那党项数千骑来去?他就不怕?
不过就是恐吓他李彦不懂军事而已……
去!
只管此番一遭,来日,且看那苏武还有什么手段!
只待此番一过,也教那苏武知道知道厉害!
就看身后李彦跟着来了,苏武也不多看,只是往北去,脸上微微是笑。
李彦愣了一会儿思索,此时还在后面,旁边刘光世也是笑脸与苏武轻声来说:“那厮还真随着来了!”
“正是要一路去洪州看看!”苏武点头说着。
“甚好甚好,嘿嘿……还是哥哥有手段!”刘光世笑得开心,但并不笑声,又道:“哥哥,进山口往东边走,昨夜平戎寨的游骑禀报过,东边多一些,好几群……”
“嗯,甚好!”苏武点着头,滋扰滋扰,那就要寻到人去滋扰。
苏武还没与党项人打过,先试一试看看,先杀几个,看看党项人一枪戳去,是不是也能戳死,毕竟以往从来没见过……
就看李彦当真近前走来了,苏武还转头一语:“总管当真有昔日枢相之风!”
李彦面色不好,只道:“岂敢辜负圣恩!”
便是岂能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唬住?他李彦斗人的时候,苏武开裆裤还没穿上呢……
倒也是差点被唬住了,好在他李彦斗争经验丰富。
那就走吧,往北继续走,这白玉山,其实煤炭资源极其丰富,来日这里不免也要开采起来,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往前去,一走就是一天,李彦自是越走越是心惊,但他不断自我安慰,唬人而已,只看苏武能唬到几时,还真不信了,真出山口去,党项数千骑,苏武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