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理清名册军汉,各处驻军管制,还都要仰赖苏武帮忙,乃至苏武麾下那些幕僚班子。
撤军之事,更是苏武来做,那些什么后勤之类,都是苏武调拨。
谭稹不免也想,这苏武,真是好用。
苏武忙什么呢?
自往城外营寨去,诸般军将,岂能不济济一堂来听天子恩典?
只待圣旨念罢,众人也没什么喜出望外,说来说去,都是这么夸那么夸,说到实际之处,八十万贯,还得二十万军来分,真说实际之数,哪里又只是二十万军?那是二十五六万之多。
一人分得几个钱?几千里来,分这几个钱?
当然,众人表面上也当谢恩。
只待谢恩了。
众人落座,其实心中,很多都在失望。
刘延庆来说:“这一趟来,也是几千里,却比不得江南那一趟啊……”
苏武笑来:“无妨无妨,只待再过一些时日,我来与诸位分一分就是。”
苏武这一语来,众人自就喜笑颜开,倒也都知道苏帅最近忙着在弄钱,那吴虞候是日夜在忙。
却听刘光世来说:“又教哥哥破费!”
苏武摆手来:“哪里话,哪里是我破费,战事是大家一起打的,这燕云是大家一道来的,只待我弄了些来,自当与大家一起来分,总不能往我一人荷包里装……”
刘光世也笑:“哥哥从来如此大义!”
王禀忽然来说:“苏帅容禀,婺州军,可以……”
苏武抬手一止:“一视同仁,不谈什么昔日恩不恩的,在座,一视同仁,其他部曲,自是无有!”
韩世忠一语来:“那是应该,那些浑人乞丐之辈,自不当给!一人给去三四贯钱都多。若是由我来,天子的赏赐都不给他们……”
军中也有鄙视链……
苏武来笑:“你倒是大胆,放肆得紧,你还敢贪墨天子赏赐,到时候天子拿你人头来砍!”
韩世忠悻悻不言,死在战阵可以不怕,天子砍头还是有点怕的……
众人不免也都来笑,也知都是在调笑。
老成持重种师道来说话:“此番,少损人命,便也是再好不过,再大的功勋,总没有儿郎的命重要,能得钱财,也是极好。燕云归附,便是大喜,家国之喜,咱们呐,做下了一件名垂青史之大事也,尔等来日,都当在史书之上。”
这话,倒是把气氛一时就抬起来了,众人岂能不喜?
便是武松来问:“老种相公,莫不我也能在史书之上?”
种师道捋着胡须来笑:“那是自然!”
武松笑着来说:“这倒有趣!”
却听武松忽然来问:“哥哥,此番你为领兵之帅,智计百出,身先士卒鼎定胜局,天子如何加恩?”
倒是一语把所有人都提醒了,刚才读的是赏军之圣旨,苏帅之事想来也到了,众人目光聚来。
苏武笑着,真诚在笑:“琅琊郡公!”
“好好好!”武松就在拍手,这玩意听起来就好,众人不免也都笑!
却是武松又问:“诶,那官职呢?”
苏武还是笑:“京东两路宣抚副使!”
如此一语来,就看武松表演变脸,刚才还笑着拍手,此时笑容一止,面色就沉!
只看左右,满场所有人,面色都沉了下去。
所有人都盼着苏武往那枢密院去管事,在场众人,在场兄弟,都跟着吃肉喝汤,将来日子越过越红火!
怎么连苏帅自己都吃不上肉了?
真往下想,苏帅都喝汤了,大家还吃什么肉喝什么汤?莫不连口肉香味都闻不到了?
却是武松忍不住一语来:“要这官作甚?程相公不是在京东当得好好的吗?”
“放肆,休要胡言!”苏武一语呵斥,便道:“此乃天恩,容得你来胡说八道?”
武松当真也不多言,只是气鼓鼓转头去。
再看鲁达林冲等人,也都是一口气叹去,话语是说不得的……那就找私下机会再说。
种师道看得满场沉闷,立马来言:“无妨无妨,许只是一时之事,许还待几日……”
刘光世却是有些急,他还等着这回,也往上努一努,不说别的吧,与老父分作二军,去个别的路当个什么兵马副总管,看来是妄想了。
便是来问:“那童枢相与谭相公呢?”
苏武来答:“童枢相加封广阳郡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去,郡王?活着的异姓郡王?这是几辈子没见过的事了!
苏武再说:“谭相公,擢升签书枢密院事。”
刘光世立马一语:“竟真是他赢了?”
这话何意?以往,刘光世的视野里,便是苏武与谭稹在竞争,此番一比,岂不就是谭稹赢了?
只道谭稹无能,天子圣明,谭稹在兵事一道,哪里有资格?
苏武连忙抬手来摆:“诸位往后,对谭相公可要多几分尊重,无事啊,多多走动才是,往后谭相公是诸位上官,也是我的上官,自不可与他交恶,皆是家国社稷,不分你我私情!”
众人能说什么呢?
唯有种师道来说:“倒也是惯例,天子近臣内侍,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