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就是!”
宗泽只管来点头:“嗯,定当办妥。”
“其他无甚了,所有差事,皆是时不我待,加快进度。”苏武摆摆手,结束了会议。
众人得了令,皆起身告辞去。
苏武也出了府衙,回了自己衙门,诸多公文,许贯忠等人都分门别类整理好,且都还有便笺在其上,什么事,紧急程度如何,处理意见是什么,都有概述。
苏武只管快速翻看,这事如何,那事如何……
其实,大多都是钱,苏武只管做个决定,点头也好,不点头也给个什么意见,也问个什么反馈。
宗颖在旁,不断记录苏武所言。
有些事,苏武也叮嘱,即便他身在外地,也当快马把公文送到他身边来处置。
钱,钱如流水。
得苏武都有些麻木了……
府衙之中,小书房内,乖女正在问:“明日又要走吗?”
老父亲来答:“嗯,不过十几日就回了,他有公事紧急,也还有私事,易安居士随他一道,要护送到齐州去。”
“易安居士在府城之中?”乖女脸上一惊。
要说易安居士,说她诗词,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曲曲都动女儿心。
“在,明日就走!”老父亲点头答着,却是一想,又道:“此番不急,也不便搅扰,来日,只待你与子卿成婚之后,来去走动,当也是常事。”
“哦……”乖女有些失望,显然她是真想拜会一番易安居士当面。
女人,活成李清照这样,岂能不是偶像?别人做不来做不得的,别人说不来说不得的,她都能做能说,敢做敢说!
特别是那些能识文断字的姑娘,哪个不羡慕李清照?
换句时髦的话来说,李清照,就是大宋女权之榜样!正经女权,一个超越封建时代的女性。
苏武还得忙,忙来忙去,最后回去看看孟玉楼,一夜无话,早起耍弄一通枪棒,接着出发再走,去齐州。
韩世忠聚兵同行,呼呼啦啦三千多人。
苏武也打马来去观瞧,虽然老兵只有几百,新兵很多,但架势上倒也有点气势了,至少行军之中,队列严整,军纪也明。
苏武只把韩世忠来夸一番:“良臣兄治军好手段!”
韩世忠咧着嘴在笑:“还是昨夜我几番叮嘱,说今日与哥哥一道行军,万万不能丢我脸面,今日倒是当真不差。”
苏武也笑:“便是你近来操练得好!”
韩世忠嘿嘿又笑,还转头去看了看,苏武也随他视线转头去,看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口梁红玉,真也束起头发,手持长枪,端端坐在马上。
英姿飒爽,自不用说。
岂不也是大宋女权之榜样?
就听韩世忠来言:“哥哥,治军如此,红玉也多有帮衬。”
“夫唱妇随,好得紧!”苏武还真有几分激动,只管抬手一招:“梁……”
一时不知喊什么是好,倒也尴尬,想得一想,苏武再喊:“梁校尉,上前来!”
“啊?”韩世忠一愣。
苏武嘿嘿就笑:“有何不可?旁处许是不可,我这军中,我自说了算,我乃枢密院直学士,特开此例,便擢升梁红玉为正八品宣节校尉!诰命文书后来补你!”
韩世忠愣是愣的,便也大喜,转身去,那梁红玉还不明所以,更不知苏武喊的校尉是她,韩世忠便也开口:“玉娘,快来!”
梁红玉如此才打马近前,就听韩世忠激动来说:“你当官了,正八品宣节校尉,还不快快谢过相公!”
梁红玉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看着韩世忠,也愣愣看去苏武。
“快拜啊!”韩世忠再来一语。
梁红玉此时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当真之事,却是脸上一悲,拱手去礼:“拜谢相公大恩。”
只待梁红玉抬起头来,脸上已然有泪。
苏武也问:“这是为何,不必落泪,只念你夫唱妇随,上阵杀敌!”
梁红玉点头,快速抹了一把泪水,也道:“是奴家想起了父兄,奴家几代军将,父亲却皆败在贼寇之手,以至于获罪下狱,奴家也发了官卖,今日……相公,我自上阵,定当效死!”
文官在大宋,一般而言,那是不坐牢,更也不抄家,更不存在什么死罪。
但武官大大不同,坐牢抄家发卖家眷,乃至斩首,再正常不过了。
苏武不知梁红玉的父兄到底多大的罪,也不知是关在哪里坐牢了,还是发配在何处充军了。
苏武只管一语来:“梁校尉若是立得大功劳,我自上书朝廷,为你父兄脱罪,如何?”
这是人心……只要梁红玉当真能立功,这个交易,无妨,朝廷也会认的。
梁红玉更是喜不自禁,拱手来礼:“再拜相公。”
“好了,你二人随队去吧……”苏武轻松一语,摆着手,便也知道,韩世忠这回,更要发疯卖命,救老丈人与大舅子。
二人再拜,转头随了队列去。
却是那一旁车厢窗户又掀起来了,李姐开口来说:“世间竟真有女子上战阵,真是第一回见。”
苏武笑道:“我亲眼看过,可不一般,便是绳带之上,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