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场乱事,功过是非,对对错错(3 / 5)

城内那些人马,他们是造孽之人,那些造孽之人,更也挡不住这些婺州报仇索命的厉鬼。

不得多久,城楼之中,青烟就起,熊熊烈火在燃。

邓元觉坐在烈火之中,犹如坐在寺庙佛像前的蒲团之上,打坐入定,动也不动。

只让这熊熊烈火燃尽身躯,这一世,也不知有罪还是无罪,更也不知做对了多少,亦或者做错了多少,只管一把火都烧了去,烧个干净。

有人,已然就在城楼之外痛哭流涕,更也在跪地磕头,在那人生最苦难之时,邓元觉显然真就是那佛陀降世,拯救大苦大难。

也有人,依旧在用命阻挡官军上城的步伐。

苏武看着熊熊烈火在燃,却也不知是邓元觉入定自焚,但他却知道,今日婺州兵如此死伤,今日城头之贼如此奋死……

这一切的悲剧,只有一个来源,不是那已经死在苏武手上的朱勔,而是端坐在东京垂拱大殿上的赵佶。

甚至,赵佶定也不知道自己做下了多大的罪恶,他定是还自我感觉良好。

这才是为君者,最大的悲哀。

人,终于慢慢死够了,厮杀还在继续,城门也终于被婺州兵从里面打开了。

刘光世从城门洞里冲了进去,城内不知还有多少贼寇,只管厮杀。

苏武早已站在将台之边……

此时谭稹也走了过来,阴阳一语:“恭喜你啊,又得一功勋在手!”

苏武摇着头,无语来答。

“怎么?又立大功,怎还不高兴了?”谭稹更来阴阳怪气。

苏武叹气:“谭相公,你不知我心中所念。”

“还有什么念?南下剿贼平叛,到今日,已晋全功,诸般功劳,皆在你苏武一人身上,我连个衬托红的绿叶都算不上……你还不喜?”

谭稹言语真是讥讽。

苏武看了看谭稹,他知道,自己与这个时代许多人有一个大不同,谭稹似乎真不在乎人命,哪怕他自己年幼之时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苏武只有一语来:“我,其实是个矫情之辈。”

“我看你着实矫情!”谭稹真心骂人。

苏武笑了笑,真点头,也问:“你说咱好好的大宋,何以自家百姓,如此自相残杀?”

谭稹一语答来:“此事何必矫情?乱贼,便是作乱的那一刻,就非宋人也!只怪那方腊妄想天数,蛊惑人心,野心驱使,才有如此之乱!”

“谭相公说得对!”苏武不矫情了,没必要了,只管把这大宋朝掀翻就是!

苏武下了将台,上马:“入城!”

打马就走,左右亲卫,跟随而去。

也有那辛兴宗来问谭稹:“相公,咱们入城吗?”

谭稹气不打一处来:“入什么城?那苏武还能分给你钱粮?还是说你能从他手上抢夺得来?”

辛兴宗不语,将台之下,更还有许多京畿之军将,一个个更是连忙低头转头,回避谭稹视线。

苏武入城,城内依旧还是厮杀大作,婺州兵早已进来了,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乃至跪地投降之人,也只管打杀。

婺州兵,杀疯了,但凡青壮男人,只管去杀。

苏武并不下令阻止,他知道,这城池之内,只有女人孩童老人才能保护住男人。

只有老人说这是自己的儿子,或者有女人说这是自己的丈夫,或者有孩童说这是自己的父亲,这个男人才能活命。

苏武慢慢打马走着,也遇到,或者是寻到了王荀,王荀只管告罪:“将军恕罪,着实是少了军中操训,失了部曲管制,许多乡勇,已然管教不住了。”

苏武摆摆手,只打马继续往前去,沿路看着,倒也没有婺州兵冲进什么屋舍里奸淫掳掠,如此,就行了。

苏武不免对历史上的某些屠城之事,有了一种新的认知与见解,当然,说的是某些。

杀吧杀吧……

整个城池犹如一个巨大的屠宰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甚至连阳光照射之下,这小小城池里的空气都泛起一种淡淡的妖艳之红……

也不知是多少鲜血喷涌在了空气之中……

范云在说:“将军,这当真是深仇大恨啊!”

苏武点头:“便是永远,不能让人如此恨了你我……”

范云听来一愣,只管说:“咱们才不会做那些贼寇所行之事!咱们去哪里,都是秋毫无犯!”

苏武点头,难怪一支军队秋毫无犯,如此重要!以往得来终觉浅,今日才深刻有感受。

一面城破,四面皆破,一部一部的官军入城来!

甚至铁甲马蹄也来踩踏,三面无路,西面逃贼,更在快骑掩杀之下,杀得也是昏天暗地。

也不知里里外外要杀多久。

苏武把主干道走完一遍,从另外一边出城去,只往营寨而回。

石宝,石宝纵有万般之勇,想来也活不得命了。

所谓四大元帅,只独留司行方一人。

苏武要见见司行方,司行方自也就被带到了大帐之中。

苏武山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汉子,三十多岁,自也是人高马大,壮硕非常。

他本该是二三十回合打杀了插翅虎雷横,指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