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囚车包一些软绵之物?便也说此番关押之人过于重要,怕他寻了死去,那就亏了。毕竟活人押东京去可不一样!便是自戕不死,自残了也坏了卖相……”
范云,显然也聪明,也想事。
苏武笑着摆手:“不必,他当是不寻死的!”
“哦,好!”范云转头再去。
就听门口一个西北粗嗓在喊:“怎的这么快,怎的这么快啊!”
原来是韩世忠回来了,进帐来那是一脸的难受,拱手见礼之后,便又说:“哥哥,这也太快了,我竟是没赶上!”
苏武笑着说:“你一千五百人深入敌后,断敌粮道,大功也!”
“唉……”韩世忠还是两手一摊,遗憾非常。
却是苏武又道:“你还有一功等着去取?”
韩世忠立马来了精神:“哥哥,快说快说,快下令,何处?”
“那条路你再快马走一趟,速去歙州,歙州之处定还不闻清溪城破之事,兵贵神速,你立马带两人同去,轻易可破城池!”苏武说着。
韩世忠急不可待就问:“带何人去?”
“王寅庞万春二人,你带这两人去,只管快马到得歙州之城池,叫门必开,叫门之法,便是清溪大捷,你擒住那方腊之叔父方垕,当场斩杀其头颅带回来!”
苏武此计,早已想定多时,若是韩世忠不回来,只待军中马军歇息一会儿,自当派旁人立马就去,既然韩世忠回来了,那就韩世忠去,一举给韩世忠弄一个将军之头衔。
“得令!那王寅庞万春降了?”韩世忠也问。
苏武点头:“你速去寻二人,找朱虞侯去寻,寻到就立马出发!他们两个,也可带一些亲卫人马,百十号人就是。你也不必苛责二人,好生款待,但也要严加管制!”
“我都记下了!”韩世忠转身快去,岂能不知又是自家哥哥抬举之功劳?
城内在忙,忙忙碌碌,至于那钱财之事,早也有一些定计,那就是先不动,城内放在何处的,只管封存还放原地。
只待大军离去,苏武会留武松在此,万万不可陆路运输,只待船队闲下来的时候,让船队来装,最好还是武松半夜押送出城上船。
至于帮源洞,也还得是武松去取。
唯有武松,最让苏武放心,便是回头去打几十里外的建德城,苏武也不准备让武松去了,武松如今的军功,已然也是足够,先登而擒方腊,将军之名定是少不了。
赏兵抚恤之钱,苏武暂时还有,今夜立马就有军中大赏。
清溪城内外,安置百姓,发放粮食,那自都是武松要做。
乃至还有看管俘虏,这都是事,俘虏也是要登记造册的,还要留一个吴用在此,以及一批军中文书。
一条一条的军令,苏武都动笔在写,今夜都要安排妥当,明日大早,苏武会带快骑与方腊去建德。
一切从速!
摊子还是小了,苏武这摊子,得再往大里支,军汉体系,行政体系,组织架构都要扩张!
苏武想起一人来,宗泽!政务之事,一定要一个真正鼎力的帮手,苏武看上了宗泽。
但宗泽也有宗泽的麻烦,这老头过于中正。
宗……颖,宗泽之子!但好似又要重新培养,先用就是。
还有谁?
苏武挠着脑袋,这北宋之末,堪用之辈,着实不多,能让苏武用的,那更不多,如今,苏武已然不需要那种草莽或是山野之辈,他要大格局之人,能力极其出众之人。
苏武这摊子,再扩大,那就不比以往了,他要真正的读书人。
虽然读书人群体,是出极多的懦弱无能之辈,但这个时代,政务之才,也一定出在真正读书人群体,没有例外。
军中忙忙碌碌,夜半还不成眠,时不时有人来禀报事情。
苏武一一处置,事无巨细,连发钱的事,苏武也要亲自过问。
所有人来问,都是一个范式,这个事,怎么办,还请将军定夺,那个事怎么办,也请将军定夺……
将军自是一一定夺来去。
夜半才眠,睡不得片刻,天还不亮,又起身来,两三千快骑,两匹马拉着一个囚车,往东疾驰!
只待第二天午后,苏武已然出现在建德城外。
军中大小军将上百人,早早在营门等候,便是昨天半夜就知道,清溪城破,方腊被擒。
苏武来了,脸上疲惫不堪,却是整个大营门口,都是笑脸,个个躬身在礼,连刘延庆这老头,也是躬身大礼。
那左右守门的军汉,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苏武还在马上,多话不言:“击鼓聚兵!”
众将立刻转身上马,往大营各处飞奔而去。
刘延庆却不上马,竟是上前来牵苏武缰绳。
苏武一时就惊,连忙说道:“刘总管万不敢如此!”
没想到,刘延庆当真就把苏武缰绳牵去,拉着苏武的马匹入大营,却也转头来一语:“苏将军,不知我儿昨日在清溪可有建树?”
苏武便点头:“并先登之功!”
刘延庆大喜:“好好好,如此甚好!”
苏武就要下马,着实不好意思让刘延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