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要死了吧(4 / 7)

不慰劳?”

终于有人开口:“应该应该,再如何慰劳也是应该!”

也有人跟着说:“只待此战退贼,我出一万贯!”

“我出八千!”

“我也出八千……”

话语此起彼伏,邢岳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再看那战场,贼人与那营寨越来越近,刚松下去的那口气,立马又提了起来!心中有念,甚至是祈祷:苏将军,苏将军啊!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打退贼人,护湖州不失,一定一定!

营寨之中,苏武也是紧皱眉头,这贼军数万而来,似乎完全没有什么阵型,也没有什么调度安排。

便是苏武知道,这些裹挟之贼,也站不出什么阵型来,更是难以调度安排。

苏武却依旧心中紧张,许久不曾有这般临敌紧张之感了。

营寨之中,鼓声也起,寨栅之内,一排一排的铁甲步卒排列整齐,那床子弩、八牛弩已然紧绷上弦。

还有射手,踩着那神臂弩正在奋力拉开弓弦,搭上羽箭,抬在胸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只等命令喊来。

一匹快马在后奔驰,喊出一语来:“床子弩,放!”

大木锤子砸在弩机之上,长枪一般的箭矢怒吼而出,划破长空!

床子弩旁之人,也不去看箭矢到底飞向何处,只管摇着绞盘,再此上箭,再次发射。

那长枪一般的弩箭,飞去七八百步之远,凌空扎下,从一个铁甲贼人胸口扎入,后背穿出,再扎一个铁甲贼人腹部而入,便把两人一同串去,钉在泥土之中。

那长枪般的箭矢尾部,还在摇动不止,发出一种嗡嗡之声。

这一幕,当真骇人,这床子弩,更是不可想象之力,却只看身边之人,见得这般骇人场景,竟是个个无动于衷,脚步依旧在走,哪里有丝毫恐惧之意?

床子弩箭矢一杆一杆而来,密集人群之中,一串一串去穿,穿到头前披甲之贼,不能阻挡丝毫步伐,穿到后面麻衣之贼,便是大呼小叫哀嚎一片。

只管是头前的人依旧在走,后面的人依旧去跟。

那营寨里,军令再来,贼人又近了一些,四百步,神臂弩再来,箭矢如大拇指一般粗壮,七百多张神臂弩,一次射来七百多支势大力沉的箭矢。

钉得甲胄噼啪在响,甲胄洞穿而去,箭矢插入肉中,那披甲的贼汉一声闷哼之后,好似当真不伤不疼,依旧能奔起步伐。

只待步伐连连奔去四五十步,这人才轰然栽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身旁之人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腿迈过他,依旧扛着长梯飞奔不止。

又近了又近了,那营寨之内,更多还是那寻常硬弩,二百步左右,天空之上,密密麻麻而来的黑点如同下雨一般。

有那披甲贼汉,浑身挂满了箭矢,箭矢破甲破皮,挂在肉上,丝毫不影响他飞奔的脚步。

营寨之中,武松武二郎,第一个持刀在头前,看得此般情景,也是心中一惊,只有疑惑,这些人怎的这般奋不顾死?

以往从未见过!

却是武松去看左右同袍,当真有不少军汉正在见得这一幕,喉咙连连吞着口水……

武松大喊:“兄弟们,只管看我如何杀贼!”

周近之人,都不自觉闻言去看了看武松!

武松把大刀一举,又道:“贼人好似不怕死,难道咱们还怕死不成?只管杀,如何不怕死,便也是一枪戳死一个!”

诸多军汉闻言,好似当真有了几分振奋,便是打了这么多仗了,杀人从来不难!

武松更喊:“不怕死倒好!如此也好多杀,还不需去追了!”

周近之人闻言,竟是当真觉得武指挥使说得有点道理,以往杀贼,那真是追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累得不行,今日杀贼,似乎当真不必去追了,只管一枪一个去捅,还能刀枪不入?

弓弩依旧在嚎,床子弩甚至把前腿的垫木都去了,平开来放,便是木槌一敲,一箭而去,不知连穿几个贼人才停。

场景就在眼前,武松大笑:“兄弟们看,这不也死得简单容易吗……”

周近之军汉,竟真也能挤出个笑脸来了。着实是军中的各般箭矢,威力巨大,从八九百步到近前之处,已然不知射杀多少悍勇之贼!

这般场景,看起来,真有一种爽快之感!

贼人当真就这么冲到近前了,只听得武松陡然严肃一语:“架枪!”

众多军汉长枪往前就架,只看那贼人连连在趟壕沟,丝毫不管那壕沟里的水如何冰冷刺骨。

这些披甲之贼,当真一个个矫健非常,趟过壕沟,架了长梯,无有一人瞻前顾后,便是一个个奋勇在攀。

长枪只管去捅,捅得那贼人落地而去,却是这般落地,又透着某种诡异。

哪里诡异?

竟是不起哀嚎之声,当面爬寨之贼死伤连连,除了那种闷哼的喘息,竟是当真一个都不哀嚎呼喊,反倒是后面贼人传来不少哀嚎之声……

就看那有一人,刚刚侥幸攀爬到的高处,竟就是一跃而下,不管头前多少长枪,那也是抬枪就刺。

便是他已然被无数长枪捅刺得浑身是洞,竟也能把自己的长枪戳进一个军汉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