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雀跃的声音,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法语广播和人群的嘈杂。
“爸爸,我要跟你说一件。。。算了,我把电话给路宽,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好。”
路老板接过电话放在会议桌上,因工作事务就直接以职务相称:“安院长,时间紧急,我言简意赅地讲一下。”
“一位巴黎的片商朋友通过他的渠道得到消息,今天可能会有暴徒对奥运火炬的传递进行破坏,我们怀疑会在第三棒。”
“这件事情我们之前已经跟巴黎方面沟通过了。”安康对今天的火炬传递事宜了如指掌,或者说整个驻法使馆都是协办单位,负责统筹协调。
“出于对安全的考虑,今天的路线已经临时变更。”
“原路线是从法国国家体育场,途经巴黎北站、共和广场、巴士底广场、香榭丽舍大街,终点为埃菲尔铁塔,全程预计6小时。”
“但是从前两天开始巴黎就已经汇聚了数千名抗议者,携带标语、旗帜,甚至向我们的志愿者投掷物品,所以跟法国警方沟通后调整了方案。”
“待会儿我们会把起点改为特罗卡德罗广场,终点为埃菲尔铁塔二层观景台,传递时间压缩至2小时。”
他的声音顿了顿,语气温和:“小路啊,应该是没事的,不要担心。”
会议室众人面色稍霁,看来路宽得到的消息当地使馆也有预料,今天临时调整了路线就是应对措施。
但路老板不打算“放过”安康。
上一世金晶当着全世界观众的面被暴徒推搡厮打,最后面部和脖颈受伤,这一世何必再叫她受这样的委屈。
尽管残疾女运动员勇护火炬的壮烈能在国际舆论获得更多同情分,但泱泱大国的崛起又哪里是要建立在这样的卖惨上?
何况,这个功劳简直是给小刘的老父亲喂到嘴边,不吃白不吃。
说不定他以后也能更进一步呢?
路老板拐走了人家的大闺女,现在又在越洋电话里夸夸其谈一通美丽的谎言,企图给这位外交官施压:
“我跟茜茜参加电影节时去过特罗卡德罗广场,从广场到铁塔,中途会有一段塞纳河岸的步道。”
“那个区域步道较窄,两侧临水,安保人员难以形成包围圈,暴徒如果从河岸护栏外突袭或从后方包抄,轮椅行动不便的金晶局面会非常被动。”
“安院长,如果方便的话,还是跟当地警方沟通一下,不要求他们提供更多的警力支援,重点关照一下第三棒就好了。”
“对于这些暴徒来说,他们和西方不友好势力们最大的愿望就是通过制造抢夺火炬、踩踏国旗这样的象征性侮辱,来博取关注和眼球,我们不能让一丝丝的可能性存在。”
“另外——”
路宽转向刘伊妃:“你在巴黎不是还有粉丝群一类的后援团吗,绝大多数都是当地留学生,今天应该也是会到现场的。”
“现在就联系杨思维去沟通,请他们号召当地华人在第三棒的路段聚集,如果有什么意外能及时援手,壮壮声势也好。”
电话另一头的安康看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兼之又是奥运总导演的身份,其实在奥运事务中的话语权是比他这个协办单位领导要高得多的。
何况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见风就是雨地胡乱安排,应该是对局势有更深刻的认知,当即沉声应了下来。
安康在巴黎现场迅速落实预案,通过这种非官方的方式临机应变地做一些防范工作。
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地图,仔细研究一下地形情况——
不得不说路宽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眼看现场火炬传递已经快开始,他决定亲自去跟大使汇报,不行的话自己直接到第三棒现场去勘察一番。
北平奥运大厦内的众人也开始各司其职,不但刘伊妃在法国有粉丝后援团,老谋子的老情人巩皇也有啊?还不少。
毕竟她是第一代走出国门、在世界影坛和欧洲三大亮相的女星。
除此之外,路老板还联系了今年戛纳影展的主席,看看有没有当地和平反战团体能够提供援手的。
在这起意外剧情中,他作为导演,选择不以残疾火炬手的卖惨去博取观众的同情,那当然要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的普世观念来证明人心向背。
既然官方渠道不方便动用,大家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尽一切可能的力量,去动员当地华人华侨、留学生在第三棒守候祖国的残疾人火炬手。
即便最后没有发生也没什么损失。
问界大厦的杨思维接到电话,知道事关重大,除了联系法国和欧洲当地的粉丝群群主、粉头外,又按照刘伊妃的要求在她的推特和微博上都发了新博文,号召粉丝前往现场支持。
暗流涌动之下,正义的重生者和反动派们无声的博弈,终于开始了。
国内只有一套和五套有奥运火炬的传递直播。
除此之外,只有问界视频得到了授权转播央视的官方信号。
这里面有没有某总导演“以权谋私”的情况大家不得而知,但问界视频总归是付了一笔公允的费用,并且部分年轻观众相较于中年人更喜欢在视频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