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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老李以为自己算对了全局,实际上这全局是李学武摆给他的。
因为这全局里还有被李学武摆弄的要死要活的程开元,以及其他人呢。
老李拿他们当棋子,他们又何尝不是拿老李当棋子呢?
这就是博弈的乐趣。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苏维德来了,他也要有成为别人棋子的考虑,更要有下棋的坚韧。
摆在这个位置,他就是不想博弈都不成。
因为在红星厂这盘棋上,他也是部里的棋子,是要做出贡献和作为的棋子。
不然,这颗棋子要么被下棋之人挪动,要么被对手给吃掉,就是这么两条路。
总不能学着程开元给自己摆一条死局吧?
当初上面布了这么一颗棋子下来,就没有调整红星厂管理结构的意思吗?
怎么可能,不然上面也不会给程开元套了一层常务副的甲了,可惜是他自己没用啊。
现在上面暂时是不会挪动他了,李怀德也不会吃了他,可这也代表他“死”了。
如果用调皮一点的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社会性死亡啊。
没看他的排名已经掉到最后了吗?
不用怀疑和猜测,所有人都知道,再来几个副主任,程开元的排名依旧是最后那一个。
作为最后一个的董文学在放开保卫组,专心于组建辽东工业领导小组以后,地位却上升了,这也是必然的。
比程开元排名还靠前,原因就在于程开元玩砸了,董文学布局正确了。
这就叫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董文学和李学武谋划的这盘棋的含金量还在继续升级,后劲无穷。
——
“这就是您的办公室了。”
李学武带着苏维德简单地转了转,介绍了办公区以及厂区的几个关键位置。
你当李怀德交代他好好带苏维德转一转,他就领着对方把全机关转个遍?
别说他不愿意了,就是苏维德不愿意啊。
干嘛呢,耍猴啊!
他刚来红星厂就被牵出去溜一圈,机关里的同志还不得说他这新来的领导没有溜儿啊.
你可以理解为深沉或者格调,再牙碜点说就是装哔不能外露。
毕竟是领导嘛,得抻着。
再一个,李学武也不是苏维德的秘书,更不是一般的科室科长,哪有闲工夫陪他转看。
意思意思就得了,他要做的是管委办当家人的工作。
因为目前管委办就只有他一位较为熟悉工作的副主任,新来的梁作栋副主任也还在熟悉工作阶段呢。
所以告诉苏维德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这就回到了三楼,也就是领导的办公区。
“条件艰苦了一些,”李学武站在特意为苏维德腾出来简单收拾了的办公室里微笑着介绍道:“不过咱们今年就要建新的办公楼了,您多体谅。”
“我已经说过了,咱们现在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一个大锅里搅马勺的战友。”
苏维德简单地看了一下办公室的环境,笑着给李学武摆了摆手,示意道:“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对吧?”
“如果您能理解,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学武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观点,走到办公桌的对面,站在了椅子后面。
他就扶着椅背,对站在办公桌旁边的苏维德介绍道:“厂里对厂领导的待遇是根据组织要求的职权对等原则。”
“也就是说,厂里会给您提供办公、交通、住房等福利待遇,不知道您对住房……”
“这个暂时不用了,我家就在京城。”
苏维德点点头,心安理得地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说道:“如果有搬家和另行安置的情况,我再跟厂里提要求嘛。”
“那好,住房这方面我就不给您安排了,”李学武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同时介绍道:“按照工作需要,招待所那边为您准备了一套客房,如果有加班的情况……”
“嗯,可以,但不要搞特殊。”
苏维德认真地强调道:“班子同志享受什么待遇,我绝对不能特殊于大家。”
“明白,我会跟李主任汇报的。”
李学武点点头,心里却是明白,苏维德这么说,得反着听。
那就是其他人有的,他也得有。
之所以回答了这么一句,完全是把老李甩出去背锅,以后有什么安排上的麻烦,完全都可以解释是李主任要求的。
“关于秘书的人选——”
李学武迟疑了一下,看向苏维德问道:“您看是怎么安排?”
这么问就一个意思,是看苏维德自己从部里往下调,或者其他的渠道安排自己人。
如果他没有其他安排,就是红星厂给安排,那就需要李学武来挑选合适的年轻人。
苏维德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点了点对面的位置,请了李学武先坐下。
“我呢,之前一直在部里工作。”
看着李学武坐下以后,他这才讲道:“并没有较为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