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有些迷茫,也跟着用手指扣了起来,但是因为贴的太久,粘住了脸上的小绒毛,撕起来生疼。
撕到一半,再也不敢动了。
“怎么贴了这么多张。”洁世一掀开她的刘海,里面还藏了好几张足球贴纸。
这些都是叔叔帮她贴的,他自己贴的更多,难怪他脸上这一块红那一块红,还骗绘心说是过敏。
沾久了脸上会留胶,心一横,千夏用力一撕,疼的呲牙咧嘴。
“用热毛巾敷一下应该就行了。”千切受不了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取来热毛巾盖在她脸上。
敷了一会热毛巾,果然一下就撕下来了。
“千切好厉害。”她夸奖。
“这是常识吧。”千切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就看见洁世一也一脸惊奇的看着他,看来又是一个没常识的人。
吃的差不多了,千夏听到旁边的男孩子们正在讨论等比赛完要去喝酒。
她从来没有喝过酒,好喝么……
她神秘兮兮的问,“你们喝过酒吗?”
“没有。”洁世一说。
千切豹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不会喜欢喝的,而且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好吧……
可是还是好想试试。
走的时候她问叔叔,叔叔也说的和千切一样的话。
真是讨厌,明明再过一个月,她就成年了。
晚上回去洗漱完躺在床上,千夏良久都没有睡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抱着被子,到了深夜她才睡着。
不喜欢出国,害她睡不着觉。
第二天果不其然中午才起来,叔叔还在夸她睡眠质量好,叫了她好几次都没醒。
……
今天是另外一组的半决赛,在下午三点半开始。
这场比赛洁世一他们肯定是要看的,毕竟是观察最终对手的机会,千夏反倒是困恹恹的没多大兴致。
有种全班一起观看大电影的既视感。
专门在休息室找了个软绵绵的大沙发,而且很安静适合睡觉,千夏一坐下去就感觉困意涌现,脑袋慢慢的倒了下去。
头这边的沙发被什么重量压了下去,应该是有人坐她旁边了,她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心里还在埋怨这个人不识趣,害她腿都伸不直了。
真的好困。
她肯定是被名为困的恶魔诅咒了,变成睡美人了。
挪挪位置,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咯着。
疼死了!
她伸手去摸,硬质的金属和凸起的宝石,是出门夹上的发夹。
摸了半天没找到发夹的尾端,她着急睡觉,直接顺着头发滑了下来,发尾打结卡在哪里,她也懒得管了。
旁边的人似乎看不下去,想帮她把发夹取下来,千夏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声音困倦又漫长“我要睡觉了。”
那个人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动作更快的把发夹取了下来。
没有枕头,总觉得后颈缺了块东西,本来困的要死,瞬间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转,刚好看到旁边坐着的是糸师冴,正颔首看着别处。
千夏扯了扯他的衣服,等他低下头,“我想要个枕头。”
糸师冴皱了皱眉,“这里没有枕头。”宿舍离这里很近,本来想让她去宿舍现休息一下,视线刚移开一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挪到了他腿上。
冠冕堂皇。
……
似乎嫌他腿太硬了,把自己的手垫在下面才消停了一会。
休息室里没有人,之所以没有一起去只是嫌其他人麻烦,闹哄哄的,很吵。
休息室里也有转播屏,他刚刚也是在看比赛。
几乎是一下就睡着了,到底是有多困,糸师冴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青色,很是怀疑,毕竟某人的睡眠质量一直有目共睹。
她的呼吸很浅,嘴巴微微张开,看起来很乖。
鬼使神差,他把手指慢慢的探了进去,捏了捏她柔软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轻轻的搅动,轻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屏幕上播放着默剧,没有解说和观众的声音,球赛看起来滑稽极了。
千夏只觉得喉咙突然难受极了,咳嗽了两下,嘴里的异物退出去了些,舌头无意识的缠了上去,想要探清是什么东西。
糸师冴被指尖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手足无措起来,手臂紧绷,脸色依旧不变看着球赛,偶尔眨一下眼睛,眼神愈发飘离。
醒来的时候比赛刚好结束了。
喉咙超级干,舌头也有些不舒服,连带着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千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糸师冴早就不见了。
好像是德国队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