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师兄送回神捕司后,偷偷的跑去打扮一番,跑来这后宫与那狗阉人私会,你真以为师兄没察觉么?”
“你啊你”
“这狗阉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这般的死心塌地!他雨淮安狗运再好,机缘再逆天,也是个阉人!能给你什么未来呢?”
男子神色痛苦的喃喃着,将手中的长萧,愤而扔入远处的镜湖之中。
“司瑶你放心!师兄不会放弃你,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这狗阉的**圈套!”
“不过还好,他毕竟只是个残缺不全的阉人!倒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说到这,总算感到一丝慰藉,男子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
“嗯!你稍微等等!只需再等些时日!你师兄并没有输!”
“年底百晓生最新的榜单邸报问世之前,我聂铮还是天骄榜第二!还是让无数民间武林天骄,仰望的存在!”
“这几个月,我会求师尊将《纯阳元元功》传给我!并且不惜一切代价的练成它!”
“有了这神功的护持,这西厂阉人的吸功**,便破不了我的护身罡气!皆时我再使出碎梦刀最后一式,他必被我踩在脚下!打得宛如死狗一般!”
“而我聂铮!还是朝廷第一天骄!”
说到最后,神捕司的聂大人,目光如炬,那张英挺俊脸,再次恢复了昔日的意气风发!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哎,聂大人啊聂大人,那纯阳元元功,艰险晦涩无比,非天纵奇才,必走火入魔。神侯他老人家,不会传给你的。”
“谁!?”
聂铮剑眉一簇,手按刀鞘,正要转过身去。
背后一阵劲风袭来。
腰间的绣春刀尚未出鞘,却是已然被一只枯槁瘦削的手掌,给摁住了!
“好强的实力!”
“来人至少宗师中境以上!”
聂铮心中一凛,抬眼望去。
只见来人身穿寻常老百姓的粗麻布衣,披着一袭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双眼,只漏出满是皱纹褶皱,却并未一丝胡须的下半脸。
不过即便如此,常年办案的聂大人,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刘公公!?是你?”
“是我。”
刘谨掀开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双精悍狡黠的老眼。
“你”
聂铮惊诧了数秒,而后,冷哼一声:“刘公公,您不是被陛下罚往诏狱了么,怎么才几个时辰,又出现了?”
“要知道,那宇将军如今已被打入刑部死牢,那采花贼段坤,更是被陛下下令腰斩,只有您”
“您老人家是真难杀呢。”
“怎么?”
刘谨冷笑道:“本督安然无恙的出来,聂大人,很不开心么?”
“不重要。”
聂铮冷冷道:“本官早就看出你那计划难以成事,所以,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不过我倒是好奇”
“那诏狱是由墨家先祖亲自设计的,机关重重,你是自己硬闯出来的,还是”
“硬闯?这皇宫上下,哪里能困得住本督?”
刘谨挑了挑白眉:“聂大人,我且问你,诏狱是谁负责的。”
“锦衣卫。”
“那么,锦衣卫指挥使又是谁呢?”刘谨冷笑又问。
“陆明昭!”聂铮总算醒悟了什么:“这位陆大人,可是你刘公公一手将他从千户的位置上,提拔起来的,所以,是他放了你?”
“格局小了,聂大人。”
刘谨轻叹一声道:“陆明昭是本督的狗,这不假,但私自从诏狱放人这件事情,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你是被”
聂铮总算懂了些什么,看向金銮殿的方向,目光复杂。
“这下懂了吧,聂大人。”
刘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事实上,本督刚入诏狱没多久,陛下便后悔了,完成封禅仪式后,他心情一好起来,立马命陆明昭将我放了出来。”
聂铮阴阳怪气的竖起大拇指:“方才宴会时,满朝文武还在猜测东厂会不会自此一蹶不振,甚至彻底消失,没想到,不到几个时辰,你又重掌督主宝座了,不愧是你啊,刘公公!”
“哎,倒也不至于。”
刘谨忽然叹了口气:“陛下说了,让我隐姓埋名,在帝都低调修养一阵子,等这段风头过了,再回东厂。”
“倒也是,你刘公公今晚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若是安然无恙的重回朝堂,恐怕会引得满朝非议。”
聂铮挑了挑眉:“所以,刘公公不去早些修养,为何找到本官?”
“聂大人,告诉本督,你想复仇么?”
刘谨目光阴狠的问道。
“我?”
聂铮微微一怔,随后冷哼一声:“本官不明白刘公公在说什么。”
“聂大人啊,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今你被雨淮安欺负到这个份儿,不仅心上人丢了,大夏第一天骄的美名,也被夺去了,你心里头,当真不恨么?”
刘谨怂恿道。
“你——”
聂铮脸上红一阵绿一阵,气急败坏的掐住对方衣领,“刘公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