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的夏皇,又有些不知如何判断了。
就在全场一片死寂之时。
一道清冷威厉的女声传来:
“陛下!神捕司陆司瑶有奏!”
全场注视下,便是见到月光下,一名身穿黑色紧身服,身材高挑婀娜,梳着高马尾的女子,宛如灵燕一般,从天而降!
此女的入场,使现场再起一片哗然!
“哇!好美丽的女子!”
“本官瞅着好似是神捕司的陆大人哩!”
“不错!是她!也是聂大人的未婚妻!”
“未婚妻?害,已经结束啦!大人你消息太滞后咯!”
无视众人的议论声。
陆司瑶先是与远处的雨淮安定定对视了一秒,朝少年轻轻点头。
而后,径直对着夏皇,跪禀道:“陛下,这段坤所言绝不可信!此人的案件,包括两次被捕,皆是由臣全权侦办,因而,臣深知此人谎话连篇,为了活命,无所不言,无所不为,陛下不必理会!”
“请陛下让臣将这极恶之徒带回神捕司,即日处刑!”
见师妹再次为那小太监出头,一旁的聂铮气得咬牙切齿。
「司瑶啊司瑶,你果然你果然还是想帮这小子!」
「师兄现在的心,却像是在流血啊!!!」
他神色痛楚,咬了咬牙,暴喝道:“陆司瑶!本官以神捕司副司正的上位身份,命令你,立刻退下!不可胡言乱语,干扰陛下圣裁!”
“该退下的是师兄你把。”
面对师兄的怒火。
或许是因为已然入了宗师,又或许是因为那个少年的鼓励,让她做回了自己。
此刻的陆司瑶非但没有一丝恐惧,一双美眸冷视着师兄:“师兄,你已经沦落到跟阉人联手,陷害忠良的地步了么?同为师尊门下弟子,我真心为你感到羞耻。”
“司瑶!”
“在你眼中,他雨淮安这狗阉人,反是忠良,而你师兄一生光明磊落,倒成了贼人是么?”
极度的痛苦下,聂铮英俊的脸颊变得扭曲。
内心的屈辱和怒火,亦是喷发到了极致!
“呐,师兄,你一口一个狗阉人,你心中其实也知道雨公公是真太监?是么?”
陆司瑶冷冷道。
“你”
聂铮身形一颤,却是难以接口。
“陆爱卿,你这,哎,你这番说辞,倒是让朕有些难以决断了啊。”
夏皇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话音刚落。
一道洪亮清越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
“陛下!此事不仅不难决断!今晚还必须作个彻底的决断!”
众人被这声音一震,纷纷望去。
只见说话的
正是那位全场没有丝毫露怯,一脸凛然,仿佛正义化身般的西厂副督主!
是的。
雨淮安很清楚。
虽说这位越来越让人喜爱的司瑶姐,感念两人的情谊,出来帮他解了这个围。
但是以夏皇的疑心病,若是今日之事,不彻底弄清楚
日后别说是跟祺贵人、万贵妃继续玩乐,苟在宫中悠哉富贵的修行了!
恐怕在整个帝宫,他都再无立锥之地!
“啧啧,雨公公,死到临头,倒还这么嘴硬呢。”
一直保持缄默的刘谨再次出声带起了节奏:“害呀,依老身看,此事若想弄清楚,再简单不过了,雨督主,你光喊口号可不行啊,当着全场百官的面,把身上的蟒袍一脱,一切不就清楚明了了么?”
“可是”刘谨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挑衅嚣张了:“您敢脱这个裤子么?嗯?”
“刘谨,要脱让你妈来脱。”
雨淮安冷言相讥道。
“你”
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种场合,爆起了粗口,刘谨亦是有些始料未及,赶紧告状:“陛下!陛下您听啊!此人非但不敢脱,他还骂奴才母亲!”
“行了,你给我闭嘴。”
夏皇清了清嗓子,看向少年:“雨爱卿,正如刘公公所说,你若想彻底证明清白,可能便只有”
“没事的,陛下,放心吧。”
雨淮安一脸大义凛然的道:“今日之事,到了这个地步,比起臣个人的荣辱清白,害得诸位娘娘们蒙受冤屈,陛下龙威受损,这才是让臣不能接受的罪过!”
“因此!”
“臣愿意——接受一切检验!”
“不过,也希望陛下能够宽容理解,臣虽是太监,却也有自己的尊严,因此,检验之人,必须得是宫女!”
这话一出。
群臣亦是纷纷点头。
的确。
此事看似错综复杂,实际上,只需要看看他有没有带种便成了啊!
并且,雨淮安这话说得极其讲究,让大臣们都有些觉得这刘公公,是被江湖宵小骗了,雨淮安就是真太监!
而另一边。
包括夏皇在内,所有王公大臣们亦是能够理解这位雨督主的请求。
众所周知,太监们净身之后,都格外注意**。不愿在别的太监面前,展露身子。
连上厕所,都是分号的。
这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