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扣在了破庙里!”
“什么!?”
听到这里,七虎脸色大变,同时站了起来。
“这狗日的东厂!欺人太甚!”
“当真欺我西厂无人了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李子!说!东厂带头的是谁!莫老公被扣押了多久了?”
七虎纷纷看向那瑟瑟发抖的小李子。
“从小的观测到莫老公留下的求救暗标,到现在约莫一个时辰!”
小李子道:“根据暗标的内容,地点是在帝都郊外天宕山,而东厂此番带头的,正是四煞之一,玉罗煞范宁!”
“他奶奶的!咱家早看这范宁不爽了!咱家这就带队去弄了他!”
铁骨虎叶城第一个怒声表态。
其余六虎亦是纷纷附和。
雨淮安沉思不语。
就在这时,姜武年颓然挥手,声音沙哑的道:“人,咱们必须得救,若是莫老公平安无恙的话,报仇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那范宁是刘谨最宠爱的干儿子,你们若杀了此人东厂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刘谨最厉害的手段,这些年,你们是领教过的。”
“那便是——御前枕边风。”
“咱们东西厂说到底,都是天子的家奴啊。”
听了这话,七虎都是一脸哀叹,默然无语。
的确,这些年西厂被东厂如此的打压,大家心中都清楚,这其中少不了那位帝国主宰的暗中助力。
最开始他们或许还有一腔热血,想要扬眉吐气。
但久而久之
可能是跪习惯了吧。
七虎越想心中越是发堵。
那性格柔弱的胭脂虎李纯甚至“嘤嘤嘤”的哭出声来。
刹那间,大殿中,众人神色颓丧,一片悲戚之声。
昔日叱咤京城,虎啸八方的西厂虎卫,此刻已是毫无斗志,身未老,心已倦。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冷厉的年轻声音传来:
“厂公!这一次,绝不能让!”
“此事若就这么算了,东厂今后只会变本加厉!”
“请允许小安子带领我西厂同袍冲一次吧!”
帝都北郊。
天宕山,一处破庙内。
“哈哈哈哈!西厂?就这本事?”
“就凭这帮废物,也配跟我们东厂齐名!”
“我看啊,回头跟刘督主说说,让他劝劝陛下,将西厂撤掉,让你们这群废物都过来给咱们洗尿壶,咱们东厂,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一群身穿蟒袍的东厂宦官,正对着一群西厂太监,拳打脚踢,辱骂嘲讽。
“你们东厂别太过分了!”
其中一名西厂小档头仰天怒吼:
“这逃犯冯玉,本就是咱们先找到的,你们东厂尾随抢功也就罢了!还暗中偷袭!”
“莫老公公已是百岁之龄,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你们竟敢对他动手!这事儿若是被我家厂公知道了,定然跟你们刘瑾鱼死网破!”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那西厂档头的脸上!
那小档头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出手的大太监,身长足有九尺,奇瘦无比,宛如竹竿一般。
正是东厂四煞之一,玉罗煞,范宁!
范宁一脚踩在小档头身上,冷笑道:
“狗杂种,还敢用姜武年来压咱家?”
“若是以前姜武年还牛叉的时候,咱家还能给你们西厂几分面子,现在他怂得像狗一样,而你们,猪狗不如!”
“来人!把这群西厂的废物,都给我绑起来!扔下山去!”
范宁大手一挥,几名东厂番子立马走了上去。
“范公公,这这恐怕不合适吧?”
一名东厂档头上前劝道:“这些个西厂废物,咱们打一顿也就算了,若是真把他们杀了,姜武年一怒之下,闹到皇上那里去,恐怕咱们也讨不了好啊。”
“你懂什么?”
范宁眸中泛起一丝阴狠的寒光:“咱们把他们扔下悬崖,尸骨无存,谁又能证明是咱们东厂干的呢?这荒郊野岭的,谁看见了?嗯?”
“即使姜武年告到圣上那去,无凭无据的,圣上也只会觉得是咱们东西两厂,暗中较劲而已。”
“再说了——”
说到这,他眼神愈发凶狠了,“咱家手下最出色的暗子王洵,正是在那西厂雨淮安宿舍附近离奇失踪数日!多半早已被嘎了!这仇咱家难道不该加倍报还?”
“该!该!”
周围东厂太监赶紧附和。
“啧啧,我看见了哦。”
“范公公若想此事无人知晓,怕是得杀了我才成。”
这时,一道悠然的声音传来。
范宁一愣,循声看去,便是见到一名身穿玄黄华服,气态雍容的中年男子。
男子浑身被绳索捆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的平静。
甚至有几分得意!
“冯大人,您身为武学监二把手,贪污朝廷十万两白银,罪无可赦,咱家抓你回去后,在诏狱都能弄死你,您还笑得出来?心可真大啊!”
范宁脸色阴冷。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