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自行车走人,结果没推几步,才发现轮胎漏气了,张维还阴魂不散地在后面喋喋不休,她握着车把的动作紧了紧,“你知不知道这个车是我的财产,我花钱买的。”
不用说,肯定是他扎的。
张维只是微微一笑,横穿一张脸的长疤隐秘在帽檐下,“夏檬,我可以接送你,你知道的,我们家很有钱,我会让我爸爸给你安排个司机,你看你每天骑自行车上学多累啊?我爸爸一一”
“别他妈跟我扯你爸!"夏檬一把扔了自行车,目露狠色,盯着他的眼睛,“我告诉你,我不想理你,意思是你最好离我远点,少他妈惹我!”临走前,她瞥了眼自行车,气的上脚瑞了一脚,“操!”张维就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塞了根棒棒糖进嘴里,一脸冷漠戏谑,轻描淡写着,“贱婊子。”
这几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混着闷雷,高三的任务变得很重,夏檬在最新一次考试中再次拿下了年级第一,数学最高的一次考了140,老师在台上讲卷子,她在台下一字没听。
她就盯着桌子上的空白纸,黑笔在上方哔哔赖赖,漫无目的画着杂乱无章的黑色线条,缠在一起,画面感压抑阴沉,直到被杨柚提醒了句,问她怎么了,她才发现整张纸都被自己涂黑了。
她说了句没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一盒药,一次性吃了二十多颗。放学的时候,岑璃问起她有没有跟迟凌联系过,他最近挺久没来学校了。夏檬摇了摇头,心情不佳,回家的路上,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迟凌发了个消息,他没回。
夏筠回家的时候走的很慢,体力实在不支,需要时不时靠在墙上休息,等她好不容易回家开门的时候,沙发上赫然躺着一个男人,地面一堆酒瓶和垃圾,电视声在此刻显得有些寂静。
迟都元磕着瓜子,蓬头垢面,边扣着脚,一双眼睛混浊的很,很没有精气神,“回来了,这个月的钱怎么没打给我?你哑巴了啊?”夏筠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我之前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进我的家。”
迟都元哈哈笑了几声,跟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操着一口黄牙,“我就进,你能把我怎么着?”
夏筠头疼的要死,只能靠在柜子旁闭目养神,“我最近没钱,你需要等一段时间。”
“没钱?!你钱花哪儿了?你他妈以为老子这么好糊弄?“迟都元瞬间变一副嘴脸。
夏筠的心脏又开始抽抽的疼,转瞬之间出了一身的汗,说话都废力气,“我最近生病,做了个手术。”
迟都元一脚踹翻凳子,碎了一地的木屑,“生病?!老子管你生不生病的!老子都快吃不起饭了还管你手不手术的?我告诉你夏筠,我知道你有钱,麻溜地给老子拿出来,就你这破地方老子还不愿意待呢!”见夏筠不说话,迟都元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厌恶地盯着她,“别让老子提醒你,迟凌的抚养权还在老子手上,听说他明年就要高考了,你想我现在去找他,让他好好感受一些父爱吗?”
“迟都元!”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让我想想啊,我都多少年没跟我儿子好好唠唠嗑了“我最近真的拿不出来一一”
“行,那我就去把我的宝贝儿子接回来好好亲热亲热,你别忘了啊,我他妈才是他的监护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娘俩这些年能过这么痛快?!能她妈的天天见面说笑?!要知道你俩快活的时候老子可是在外面喝西北风呢!我他妈一一“好!我给!"夏筠无力地翻了翻包,头晕的不行,毕竟刚做完手术,还拒绝了医院要求的至少三个月的住院期,“你要多少。”迟都元冷哼了一声,这婆娘们还真是麻烦,“我要五万。”“五万?我前段时间不才给过你钱?你全都花完了?“夏筠瞪大了眼睛。殊不知下一秒,她便被迟都元狠狠勒住了衣领,从地上提了起来,随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