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大娘脸上出现一抹难以遏制的苦笑,说道:“姐,你家现在也起来了,跟我家比也差不了多少。这是瞿娘子,先前买了我家闲置的几亩地,如今来我家做客。”
那老妇人斜着眼,见碧荷头戴一朵青绿渐变的绢花,穿得普通,没有开口说话。
原来是个势利眼,碧荷对老妇人的初印象并不太好。
正在碧荷出神的瞬间,一个身穿锦服的妙龄女子冲了出来,揪着碧荷的衣领大喊道:“天杀的,我这十几年掏心掏肺,为吴家当牛做马,我是吴家的童养媳,我才有资格做吴行的正头娘子。你这狐媚子,我掐死你。”
在极短的瞬间,锦衣女子的手往上移,扼住碧荷的喉管。碧荷的脸迅速充血,像一个熟烂的红番茄。众人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碧荷被掐,只有吴刀反映及时,绕过锦衣女子的后头,用一掌劈在锦衣女子的后颈,锦衣女子顿时晕了过去。
吴大娘喊着道:“快把锦绣拖下去,想必是今晚吃多了酒,撒酒疯呢!”
系统提示:“厌恶值已经收集完毕,请您尽快抽取盲盒。”
“瞿娘子,老身虽有意撮合你和行儿,但是我吴家向来不做欺男霸女的歹事。既然郎有意、女无情,我决不勉强你和行儿。”
碧荷重重咳嗽了几声,抹了抹发疼的脖子,没再说话。她用力攥了攥手帕,忽然想起来,这不是白天在路边见到的女子吗?敢情是把她当“情敌”了。
碧荷想起以前在三次元冲浪的时候,看到的一张梗图——娇妻担心我抢她男朋友,鸭嘴人样的河童图底下是“男朋友”三个字。
吴行附在吴大娘耳边说了几句话,吴大娘让吴行和吴刀换了个位置,碧荷旁边的人换成了吴刀。
旁边是谁,她无所谓。碧荷只想速速离开这鬼地方。
“厌恶值收集完毕,请您尽快抽奖。”
碧荷握着筷子,不动声色地夹着菜,闷头吃肉。
“怎么厌恶值又满了?”
“吴行有洁癖,不喜有人吃饭途中解手,吴行认为您身带臭气入席,故此对您心生厌恶。”
碧荷很无语,她从茅房出来洗过手,茅房外有熏香,身上有香囊,她不至于像系统说得那样不堪啊。她努力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并无异味。啊,她明白了,是那吴行有病,她隐隐察觉到自己无形之中被pua了。
酒足饭饱,那老妇人又说道:“好久没听戏了,那唱戏的小厮呢?三妹,把他叫上来,让大家消遣消遣。”
“哎呀,真不巧,那悦人告假了,说是家中老母患病,回去照顾数日。”吴大娘惋惜地说。
“那就说书老丙呢?以往他都在的呀。”老妇人又说道。
“更不巧了,早就派人去请他来了,迟迟未见人影,想是有什么事儿。”吴大娘装作既疑惑又生气的样子说。
“那还有什么乐子。”那老妇人不满道,“我夫君昨日订了一批名贵鲜花,正好我取了一部分来插花玩,权且给大家解闷,望三妹不要嫌弃。”
一群婢女抬了一桶粗壮的向日葵、一桶素雅的大栀子花、一桶红芙蕖、一桶鲑鱼粉的蜀葵……色泽不一的鲜花把前厅的一半空地都堆满了,婢女们还不停地往内厅搬花。几个脸熟的婢女撤走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碗筷。吴大娘带众人移步至里面的大厅。
“吴大娘,我还赶着回去收草药,入夜露水重,今年的收成还在院子里躺着,我不放心。”碧荷勇敢地站出来,做了扫兴的人。
那老妇人嗤笑一声,用手帕掩住口鼻,说道:“可能这位瞿娘子对插花知之甚少,也难怪乡野村妇整天做些臭汗农活,当真无趣。”
碧荷挠了挠头,说道:“吴大娘,你说送我小猫的。可别忘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全聚焦在碧荷身上了,没想到这颇有姿色的女子竟然是来打秋风的,众人纷纷面露鄙夷之色。
吴大娘倒成为了宽厚之人,说道:“一只小猫罢了。秋菊,去西厢房拿猫给瞿娘子,顺便送瞿娘子出去。”
碧荷腹诽道:若不是救人心切,我非大闹你那插花宴不可。
婢女秋葵取出一个四方的木笼子,笼子里有一只橘色小猫,睁着大大的琥珀色眼睛,好奇地打量碧荷。
碧荷瞬间被这“虎皮蛋糕卷”治愈了,说道:“我来拿吧。”
秋葵带着碧荷绕过一道又一道的游廊,碧荷觉得这简直是现实版的“迷宫”。碧荷有些担忧,周娘能不能顺利走到接近大门的假山那等她呢?
门口一个小厮也没有。看来这吴大娘也是一个虚荣之人。
一股强烈的苦味从左侧假山水池的某处蔓延开来,碧荷知道周娘已经等待就绪了。
“肯定是草木里的臭虫作祟,这种臭虫会喷毒汁到人身上,致使皮肤溃烂。”
秋葵害怕地绕了个弯,尽可能离假山那片地远些。
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