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由被我抢了墨镜的那个开口:“其实,我们可以在旁边开个房住下…”
被我果断拒绝。
笑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是)?我脑子有问题啊放一群提姆的“奸细"在身边。
“用不着,你们回去提姆那儿汇报今天的情况吧。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
说罢就要赶人走,但为首的保镖杵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我也不好就这么关门,只能好声好气地问:“怎么啦?”
对方指指我的脸,“墨镜”
哦,差点把人家的装备给昧下了,瞎,我的锅我的锅。把东西还人,我终于得到了一点清净,也能整理一下自己的行囊,和思考更重要的一件事一一
我单独一个人住,能否引蛇出洞?
巫师这种远程职业应该相当的苟,但我都如此不设防,像任何一个恐怖片里没有危机感的傻缺主角一样了,这巫师不动手别怪我看不起Ta。少了我这一单,此巫师完美的职业生涯岂不是要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我相信提姆那么聪明,也肯定猜到了我的计划,所以通过刚才的保镖塞给了我一把枪和一枚护身符。
一一还是中文的护身符。
给我抢也不是便宜别人的,在加州期间我被佩妮带着去了几次枪//械俱乐部,后来干脆办了会员,长期练习了。虽然我体力差,但我准头好啊!多年吃瓜锻炼下来的眼力被用在了射击上,我也是好起来了。设置完杰森远程教导我的简单防御魔法一-其实就是床边撒盐,我安心睡下。再次睁眼时,窗外天色昏暗,我一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了六点。提姆中途有给我发消息,说今晚不能陪我吃晚饭了,看我没回,就留了个“睡醒之后打电话叫餐就行,给你安排了泰餐"。说起泰国菜,我想起惨死在红罗宾脚下的香茅,我就想起买回来还没用,结果和冰箱一起壮烈"牺牲"的斑斓叶和才搞到的咖椰酱。一-天杀的那瓶咖椰酱和我的白月光咖椰酱的味道一模一样,我还没复刻成功前,早餐涂面包都不准提姆用的!
泪目了,一个把吃看得十分重要的女人在此时此刻,终于为公寓毁掉一半而感到了悲伤。在得知我被好几家哥谭本地的房屋中介拉黑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伤心过。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真香。”
我被美食抚慰了伤痛,短暂地忘记了伤心事。晚餐一个人吃,我就会能拖就拖,吃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也是常事。开吃前找下饭的电视剧,吃着吃着去整点饮料,感觉不得劲又再整点小甜品试图进行一个咸甜永动机启动……我的进食习惯很不健康,但有一说一,超爽的!
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瘫在椅子上,我现在就是一个略撑,但很爽。休息了一会儿,我出门去酒店的顶层散了散步,消食完毕,带着一杯外带的草莓圣代回了房间…真不是我想吃!但它今天开业全场八折诶!我于是又往肚子里塞进去一杯圣代,这下是真的什么也吃不下去了。遂洗漱。
洗漱完之后,我也没那么快就酝酿出睡意,干脆就打开了电脑,调出我的意大利语教材。
学习语言是我用来放松的爱好之一,我的脑子姑且还算好用,学语言尤其快,高中英语老师也遗憾过,我怎么不去做个翻译。但我有大学语言的朋友,还是学科英语一一含“金"量可想而知。朋友说劝人学语言天打雷劈,我说那可不,所有专业好像都可以这么说,尤其是文科。朋友当场泪洒西湖,说真好啊,搁宋朝文科生还当了杭州市市长呢,那会儿文科生可太好就业了。<1
我:那也不关我们女人什么事啊,唉!
一一顺便,我当时就寻思那俺的英语老师可能要过九九雷劫。因为她看见一个英语成绩不错的就要说上两句,合理怀疑她想让我们都受一受学语言的苦。
意大利语是我即将掌握的第8门语言,不过一般我不会向别人介绍,我还会克林贡语和精灵语……所以对外我都说自己会5门外语。<1学到一半,我发现自己或许需要一个笔记本,或者便签。我不是无纸化学习或者办公的爱好者,纸笔会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于是我在床头发现了酒店的便签。
拿起便签的时候,我的手指腹轻轻抚过便签纸,察觉到了左下角的触感有异。我感兴趣地将它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观察:普通的白色纸张,略薄,被一个黑色的夹子夹住。夹子恰好挡住了酒店的名字,只能看到尾部的“tel"字母。
而在触感不对的地方,我将纸张对着光看了会儿,不由喃喃:“啥玩意儿?run?”
这简直像什么恐怖片的经典开头:深夜,无人的酒店,独身的女人,和酒店房间里莫名出现的、像是提示又像是恐吓的文字。如果这是游戏,下一秒就该停电,然后逼迫我出门探索。如果这是恐怖电影,停电后浴室里就该传来奇怪的动静,或者酒店电话突然响起。但现实不是游戏,它往往比游戏糟糕,又比游戏荒诞没有逻辑。当然,我没有说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一一
“咚!”
隔壁传来了剧烈撞击的声音,被撞到的是我房间床头靠着的这面墙。一一的意思。
来真的啊?我就随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