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buff以来,新养成的习惯了。不过写什么呢?
百发百中?
心如止水?
南目那音怀着一些无可无不可的选择困难,回部室跟不二由美子会和。然后在道明寺椿的大呼小叫下,马不停蹄的赶到停车场,被她拉出去吃了顿南美烧烤。
当晚,她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又是一个周三,惯例的聚会日。
南目那音这小半年来,作息极度规律,醒的早,到的也早。坐了一会儿闲得慌,干脆去端了杯杏仁牛奶来,然后从书架上挑了本俳句看。
俳句,五七五。<1
如果忽略掉背后的文化象征意义,那这本质就是一种玩弄音节的填字游戏。当然,写得好的话,自然是寄情的经典,经典也能咏流传。但如果只是想写出合规的俳句,那过程显然更像是玩行酒令,对对子什么的。
需要的就是快思和巧思。
南目那音的母语是汉语,哪怕活到第二辈子了,绝对的语言习惯也以汉语为主。
她开始看这个一一
不。
应该说:从她开始看英国文学的时候。
就总是免不了在心里做对比。
比语言们在语序习惯上的不同。
比字多字少,词语变化方式。
还有不同文化里,对意象景物的认知差异。具体比法,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一一
她看《万叶集》,看《古今集》。
也看明清的诗选。
甚至看完了莎士比亚的所有十四行诗。
但她看的既不是情,也不是文学家们超脱了文字和文化隔阂的思想一一甚至不是那些字里行间,能引起人共鸣的思考。她就是看字。
类似于玩一个以【她的自我认知】为中心的,大家来找茬式的小游戏。到八点左右,人慢慢变多了。
这次有点意外一一
真田弦一郎的爷爷,也即是她上次去拜访,却意外没能见到的真田弦右卫门老先生。
同剑道联盟的那位总长老头一起,出现在了聚会上。据介绍,他原是来东京看望老朋友的,碰巧赶上了,就来凑个热闹。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猜这个“老朋友"说是手冢国一。等老头老太太们叙完旧,按照礼仪,她就得过去打招呼了。就,寒暄嘛。
问问好,聊聊天,自然就谈起了过去曾经有渊源,但意外没能见上面的事。真田老爷子长的很严肃,但性格并不冷肃,非常亲切的夸奖她手很稳。“上次字我很看了,不止【定心】,【宁神】一类,你送给二阶堂那副斩】,写的也非常的好。”
写锐利的字,但没有杀气。
比起“斩杀”的动词,更像是在凸显堂堂正正的“剑道"本身。老头说完咂了下舌,显然比起【定心)来,老头更喜欢那个【斩】。当即就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玩笑似的说:“老先生喜欢的话,小南要再写一张吗?”一一是师母。
当前这个场景,类似于家里来了新客人,于是爸妈招呼你出来表演个节目。但又不太一样:
周围这些人,看似是和蔼的长辈,实则都代表了某些权威一一在他们面前“表演”,并得到一些赞誉,是年轻者声望缓慢上涨的必要组成部分。
南目那音是不会拒绝机会的。
她点了点头,从善如流的起身铺纸磨墨,挥笔就写了个超大号的斩。怎么说呢。
落笔很快,写的很流畅。
一个斩字,十二秒。
但在她自觉一气呵成的写完后,对谈的大人们,却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满怀期待的真田老先生,甚至从落笔的第一秒起,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斩】
明明同一个人写的,同样的字。
但眼前这个一一
就比说堂堂正正的“道"了,它甚至没有"斩切"那种锋锐的,一往无前的感觉。
如果真要说刀的话,emm,手术刀?
字形,笔墨,布局,顿点。
也不是哪里不好,但就是微妙的让人不舒服。真田弦右卫门看字,然后看人。
间隙里,回忆一下记忆中的【定心】和【斩】,又重新看字,然后继续看人。
五分钟后,老头沉吟了一下,问:
“你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
这就是没有的意思了。
老头于是不算隐晦的,瞟了眼站在一旁的半田清明,眼神怪怪的。半田清明:…
不是,我出差三个月刚回来啊一一
而且我才不会教人奇怪的东西!
老师怀着一些冤情,认真的询问他的冤种徒弟:“你最近在做什么?”
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学习?”
半田清明下意识追问了一句:“学的什么习?”问完就想起来她写字前,顺手放回柜子上的那本《犬筑波集》。啊。
俳句阿……
等等一一看俳句能看出这么个玩意儿?
老师的表情有点诡异,明明是挺严肃的场合,半田幸子却险些被丈夫逗笑。她想了想,看向自己的学生,念了首松尾芭蕉的俳句:“峭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