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项目爆改运动鞋广告的可能性,因此隐隐变大了一些。
于是南目那音垂下眼帘往后一靠,将指尖的硬币,弹在了写着天草家新闻的报纸上。
——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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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目标的下一步,是就近接触。
日本阶级固化是真的很严重,只要在同一个阶层内,你但凡想找人,耐心多兜几个圈子,总能有机会。
南目那音有针对性的出击了几次,成功在一场香水沙龙上,遇到了天草议员的夫人。
那是一位看起来就彬彬有礼的女士。
其实具体对谈,应该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比如第一步熟识,第二步暗示可以合作,第三步再开始试探些细节什么的。
但议员夫人意外的很干脆。
双方第二次见面时,她就变成了主动搭话的那一方,甚至在被暗示了合作的下一秒,直接邀请南目那音去家里拜访。
家里?天草宅?
——那不就等于直接去见天草议员本人?
南目那音猝不及防间感到了一丝草率,但想想对面是闲着没事可能会去偷井盖玩的日本政.客……
她顿了下,又诡异的觉得还算合理。
反正南目那音也不在乎项目后续好坏,真是个花团锦簇的草台班子,她还省事了。
于是——
十月,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
南目那音乘车来到了天草家宅邸的正门。
说实话,她有点不想进去。
从七岁那年被诅咒师袭击开始,南目那音就知道,这是个负面情绪会聚合成怪物的世界。
人类的憎恨、议论、诟病,恐惧,都有其“价值”所在,是因果报应中的一环——
天长日久,甚至可能针对某个人、某个家族、某个阶层,诞生出指向性明确到惊人的庞大恶意。
有些古建筑给人感觉暗沉、森然、压抑又威严,也并不全是建筑设计的原因。
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不是。
因此,像日本皇居,宫内厅,或者议院一类的地方,会安排摆放最高等级咒物做镇压。
而天草家,作为派阀政治体系中,一系党派的总裁家族,他们的级别应该不会低。
但这里……
南目那音下车,姑且算是从容的,无视了宅邸上空的黑云。
不,那不是云。
那是民众们对曾经的一代代天草大名,和现在的一代代天草议员,数百年来形成的【认知】。
它显而易见的偏负面,本体稀薄但庞大。
不至于化为咒灵,但因为指向性明确,哪怕只是一片雾化的“恶意”,看久了,也能隐隐听到一阵阵呢喃着“天草”的声音。
南目那音不动声色的看司机:
司机没反应;
她又去看从屋里走出来的帮佣小姐。
帮佣也没反应。
不是……
你们这有问题吧?
人虽然看不到咒灵,但人有咒力啊?
刀都架在脖子上,你们生物本能不报警的吗?
还有咒术师——
瞎吗,这么黑看不见?
府中市就在东京都市圈内,结界呢,天元呢?
《咒术回战》的设定上,不是有个专门负责监察的窗吗?
“南红小姐?”
南红小姐从友邦惊诧中回神。
因为一些经年形成的条件反射,她这个人,越是遇到紧张的情况,越会下意识约束自己的言行。
于是噤声,垂眸,动作收敛。
站在一旁的帮佣小姐几乎是同步绷紧了身体。
她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准备询问了什么,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有点干巴巴的说:
“您往这边走。”
南目那音点头跟上。
生活告诉她,凡事最好顺其自然——
咒灵,是一种只要你能假装看不见它,它就会同样看不到你的东西。
阴谋也一样。
她如果像个一般路过拜访者,正常的来,正常的走,那大概率一切如常。
表现的大惊失色or转头就跑,才是【可疑】与【被关注】的开端。
天草家的宅邸很大,进门就是条长长的走廊。
不。
是回廊。
廊道四通八达,沿途尽是不同的景观,层高都比常规日式庭院高三分之一。
——看出来确实贪过很多钱了。
绕行后的第一站,是一座景观池塘。
池边不远处,竖着个袖珍的鸟巢。
那也是景观的一部分,立柱差不多半人高,巢穴的部分,做的像是神龛一样。
神龛里,摆着一只陶瓷做的小鸟。
南目那音神色平静的瞥了一眼,确定了:
那是个咒物。
问题是,和她过去看到的咒物不一样——
这个东西的咒力,存在两种不同的颜色,还不是混合型,而是刻意分了双层的那种感觉。
外层发红,感觉像是一种基于“堵不如疏”的理念,而被营造出来混校感知用的……封印装备?
具体效果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