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南目小姐无所谓的点了下头,说:“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
但语气里歉意着实有限,低头便开始看稿子了。
——想想还有份游记要写,感觉还没开学呢,尽做功课了。
中午一点。
彩排开始,各单位配合练习走位。
两点。
彩排结束。
两点半。
大礼堂收整完毕,有人来休息室,给南目那音送了一条绶带。
绶带深蓝色,带白色鸢尾花纹,意为“新生代表”。
肩部垂下的穗子旁边,用银线绣着她的名字。
——看出来确实讲规矩了。
三点,仪式开始。
南目那音披好绶带,穿过迂回的走廊,到舞台一角待命。
三点十五,演讲开始。
南目那音在一束追光灯下,从容踏上了舞台。
演讲全程近三十五分钟,其中一大半,是每年都必须要宣读一次的《校园荣誉史》,还有精简版的《入校须知》。
就——
感觉好无聊啊。
南目那音语调平稳的背稿,感觉说好听点是演讲,说难听点,就是找人来照本宣一次科,完全不需要演讲者展示什么个人魅力。
——所谓新生代表演讲的环节,最难的,可能是选出当“新生代表”的那个人。
三十五分钟后,演讲卡点结束。
演讲者南目那音,开始致祝福语。
额外计时一分钟后——
“感谢诸位聆听。”
深灰色头发的女孩子从容收起稿纸,向台下微微鞠躬。
低头的瞬间,南目那音清楚听到了一阵乱七八糟的衣料摩擦声——
期间咚咚两下,似乎还有谁身上的什么东西,意外掉在了地上。
‘嗯?’
她不动声色的直起腰,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
结果不出意料:
台下有人站着,有人坐着,还有卡在站和坐之间,诡异的半蹲着——
地上掉了两个包。
南目那音谨慎的辨别了一下,怀疑那些人是想站起来给她还礼的。
话说彩排的时候,有这个还礼环节吗?
——没有。
那为什么突发奇想?
集体发合照时,还要安排个人喊一二三带头呢。
本来按班级摆阵,整个大礼堂的坐次都非常整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
“啧。”
她没有忍住,终于还是发出了倦怠厌烦的声音。
宽阔的大堂内,咂舌声震耳欲聋。
南目那音:……
对哦,麦克风是不是还没关?
但看台下,大家站是站的乱七八糟,态度上倒是都很安静。
南目那音:……
错觉吗,我没啧出声?
她心里这样疑惑着,面上倒是从容的扶正了话筒,拿起稿子下台。
虽然心情不好,但身体到底是九成新的健全身体,南目那音除了不爽,并没有其他生理上的焦虑反应。
但就是——
好不爽啊。
她重回后台的路上,无意识开始数地上的瓷砖,靠着一排排整齐的数字,勉强压住了诡异的心情。
后台意外的多了不少人,似乎是校内风纪委员会的,要在接下来的环节里,维持后台对接时的秩序。
而在看到她的瞬间,领头那位学姐——
应该是学姐吧?
个子不高,感觉就一米五的样子。
学姐跟偷吃被抓到的老鼠一样,突兀的瑟缩了一下。
南目那音怀疑她把自己的脚步声,当成了某位检查老师的——
然而哪怕看清了来人是她,这位学姐仓鼠般的行为模式依旧没变。
她小心翼翼的看人,说话声音也很含糊,侧身让开路时,甚至顺手为她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南目那音:……
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扫过几人身上“风纪委员”的袖标。
风纪委员,维持秩序的人。
——这是接下来没有安排,她也不需要重新回到班级队伍,可以一直在后台摸鱼休息的意思吗?
南目那音询问的看向学姐。
学姐的头莫名更低了,抬手指了下门,小声说:
“你不进去吗?”
南目那音:……
看来是没理解错。
她犹豫都不犹豫的,毫无集体意识的果断选择了休息。
进门,关门——
因为建筑隔音很好,所以新生代表南目小姐,完全没有注意到此起彼伏间,大家一起松了口的声音。
“压迫感好强啊……”
“是在生气吧,绝对是在生气吧,感觉她越到后面越生气!”
“听说演讲是临时加塞的,可能是反感工作?”
“我之前遇到过舞台感染力很强的偶像,没遇到过这种类型——”
“这算什么啊,反向感染力吗?”
说话的人发出夸张的惊诧声。
“哇哦——”
惊诧完还配了手势。
“就那个‘我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