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1 / 2)

见禾甜一句话不说,脸色也温温和和,还是以前那胆小怕事的样子,禾二郎那因为心虚的犹豫也烟消云散,抬着下巴趾高气昂得很:“你婶子说得是,我们吃亏……”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李氏突然惨叫一声。

离得远,李氏又背对着禾二郎,再加上禾甜出手很快,禾二郎压根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李氏突然抱着手惨叫着后退。

禾二郎很是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上前查看:“怎么回事?”

这一靠近,他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禾甜手里拿着的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剁骨刀。

她刚刚是……把李氏的手砍了?

禾二郎目瞪口呆,惊在当场,都忘了查看李氏的情况,就连手里拎着的野鸡都因为惊讶掉到了地上。

“小贱人!”李氏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淋漓,缓过来最初的剧痛后,咬着牙冲禾甜大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居然敢对长辈动手!没人性的小畜生!”

“你来抢我的东西,”禾甜冷冷凝视着李氏:“我打退了你,你反倒过来骂我,那是不是说,我刚刚打杀了你这个土匪,也是天经地义?”

记忆混乱,她都顾忌着当下情况都还没捋清楚,并没有下重手,只用刀背敲了李氏的腕子。

没想到她这么废,还恶人先告状。

真是个垃圾。

当然这种垃圾,禾甜在末世也见多了。

只要不犯到她面前,她通常都不予理会,犯到她面前了,她从手下留情——末世生存已经很艰难了,资源也有限,垃圾就不要存在着浪费资源了。

李氏没想到一向笨嘴拙舌的禾甜,突然这么牙尖嘴利,打了她不说,还要对她喊打喊杀。

她震惊的同时,又有些恼火。

居然被一个死丫头唬住了,李氏脸白了红,红了白,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你打了我还有理了!”

李氏腕子疼得锥心,不知道是不是断了,越想越气,她忍着疼另一只手指指着禾甜:“你现在给我跪下磕头认错,再把你猎到的野狼都给我赔罪,要不然,我要打断你的手脚,让你爬着回去!”

禾甜没动,只拿着剁骨刀,冷冷看着她:“你再骂,下一刀我就砍你脖子上!”

处理那么多动物皮毛,身上沾了不少血迹,这会儿哪怕已经干涸,但还是能瞧出满身的血迹,血腥味极冲,这就罢了,禾甜脖子上手上,也残留着血渍,她这么拎着血淋淋的剁骨刀,冷冷盯着你的时候,的确像个杀疯了的疯子。

至少李氏被吓住了。

但她又觉得她不敢。

一个毛丫头,猎几只野兽就罢了,她真敢杀人?

她不信。

她就是在虚张声势,吓唬她。

想明白这点,李氏又恼火起来,这个贱蹄子,还敢吓唬她,看她不……

“不信?”禾甜掂了下手里的剁骨刀,抬眼瞥向李氏:“那你就试试,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硬。”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剁骨刀被磨的锋利的刀锋上,寒光凛凛,再配着刀身的血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山风吹过,李氏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禾二郎终于回过神来,撸着袖子就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长辈的小畜生。

“我砍死你你信不信?”禾甜急着回家做饭吃饭,懒得跟他们废话,剁骨刀直接指着禾二郎。

禾二郎并不是个多有种的男人,尤其李氏的痛苦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你这是忤逆!我是你叔父!”禾二郎到底没敢上前,李氏虽然没见血,但情况明显也不太好,这个死丫头现在已经疯了,她真不管不顾砍过来,虽不至于丢命,但伤了也很遭罪的。

禾甜没接他这话,只冷笑了声。

叔父,这会儿又说是叔父了?

昨天不还惦记她家的房屋盼着她和柳二娘早死么?

虚伪又恶心,还怂。

比李氏还恶心。

是以,她给了禾二郎一个森寒且厌恶的眼神,没理他,只以眼神回应他。

禾二郎又不傻,哪里看不明白禾甜对他明晃晃的鄙夷,他气个倒仰,这小畜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居然敢!

“滚开。”两只恶心聒噪的臭虫挡着自己回家吃饭的路,禾甜没那么多耐心:“再挡着路,别怪我砍你们。”

“你个死丫头……”

禾甜眼刀飘过去,李氏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横的怕不要命的,李氏被冷风一吹蓦然反应过来,从前这个任她拿捏的侄女,大病一场差点死了后,已经变了,变成了那个光脚不要命的!

老大一家都要死绝了,这死丫头不要命了,她还要呢。

先、先不管她,等柳二娘死了,她一个毛丫头,还不任凭他们打发。

别说是三只野狼,那房屋都是他们的!

这般想着,李氏心气稍稍顺了些,禾二郎没想那么多,他本就被禾甜鄙夷瞧不起的眼神刺激到,涨红着脸还要说什么,被李氏一把拉住。

禾二郎不明白,李氏拉着他往旁边走了一步。

禾甜才不管他们两口子的小九九,抬脚就走——饿,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