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荷花闹的这么一出,李子安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他若不是为了掩饰身体上的残缺,才不会答应娶妻。
结果,岳母还闹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以后他要怎么见人?
想到这里,李子安恨不得现在就调头离开,若不是身旁的李子欢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很可能就此失去理智。
即便没有离开,在看到刘荷花带着苏霜霜过来的时候,李子安也没有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李子欢出面打圆场:“大哥,新娘子来了,咱们还是接上人回去吧!”
“嗯!”李子安不悦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红绸布的另一头丢到苏霜霜的手上。
按道理,这个时候李子安应该给岳父和岳母行礼的,就因为刚刚刘荷花那丢人现眼的举动,这一环节直接被他给忽略了。
根本不管苏霜霜有没有扯住红绸布,李子安调头就走。
苏霜霜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李子安这一走,红绸布顺着苏霜霜的手滑落到地上,孤零零的尾随李子安离去。
看到这一幕,苏铁柱的脸就如同掉进了染缸里,可以说什么颜色都有。
他不悦的喊住李子安,带着些许怨念说道:“这就是你娶亲的态度?”
李子安也感觉到了,手里的红绸布没什么分量,应该是苏霜霜没有拉住。
他刚转过头,就看到苏铁柱那张如同调色盘一样的脸,接踵而来的就是对方的怨怼。
李子安心里本就有气,苏铁柱此刻的行为,就相当于导火索,彻底引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我这个态度有什么问题?
刚刚岳母的意思很明显,不就是嫌弃我李家寒酸吗?
才会连看都不看,直接将人送去何家那边。
既然嫌弃,又何必要换亲,苏霜霜掉入河中,若不是我好心搭救,她恐怕早就没了性命。
结果你们却趁机要我负责,我满足你们的心愿,答应换亲,现在又嫌弃我李家穷困,难道这世上的道理都姓苏不成?”
当初和苏韵婉定亲的时候,李子安还没有这么排斥,起码苏韵婉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苏韵婉有刺绣的手艺,娶了她以后,刺绣赚来的银子还可以贴补他读书之用。
可苏霜霜有什么可取之处?
论相貌,比苏韵婉差了很多,赚钱的手艺也没有,他若不是怕人指指点点,真不想娶这个女人进门。
现在人还没进门,她娘家人就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让他丢尽颜面。
然而,人家非但不向他解释些什么,却在这里倒打一耙。
别看李子安学问不咋地,但口才还是不错的,他这一番不疾不徐的话讲出来,不光怼得苏铁柱哑口无言,就连来观礼的村民们都纷纷咋舌。
同时,大家都认为李子安话说得没毛病。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他们身上,必然也不会给苏铁柱夫妻什么好脸色。
明显瞧不上自己,干嘛还要巴巴的嫁过来?
刚刚刘荷花闹的那一出,已经让苏铁柱觉得颜面尽失,现在又被女婿如此顶撞,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既然如此,这亲事不……”不要也罢!
“相公,你说什么呢?不要忘了,今天是咱们霜霜大喜的日子。”刘荷花眼看着苏铁柱要说出可能让他们无法承受后果的话,连忙出言阻止。
苏霜霜也着急了,心中埋怨父母愚蠢的同时,不得不出言相劝:“爹,相公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相公当初出手搭救,我真的会丢掉性命。”
苏霜霜做的这个梦,只告诉了刘荷花一人,苏铁柱并不知晓,他也只以为苏霜霜和苏韵婉换亲,完全是因为与李子安有了肌肤之亲。
想到这桩婚事不成,女儿日后再说不到好人家,苏铁柱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但让他向李子安低头,绝对不可能。
这个时候,只有刘荷花出面最合适。
她赔着笑走到李子安近前:“女婿呀,今天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娘,都怪那何项北站的位置不对,娘只看到了红色喜服的一角,以为是你才扶着霜霜去那边的。”
何项北……
乖乖躺在那里,却中了一箭!!!
刘荷花说话间,已经捡起地上的红绸塞到苏霜霜手里:“呵呵……现在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别耽误了你们小夫妻俩拜堂的吉时。”
即便刘荷花解释了这么多,可事实如何李子安心中门儿清,他仍旧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肯离开。
李子欢上前推了推他,耳语了几句后,李子安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扯着红绸布转身。
苏霜霜没有什么嫁妆,刘荷花只给她准备了一套铺盖,李家来接亲的人直接扛在肩膀上就带走了。
李子安嫌弃的看了一眼苏霜霜的嫁妆,心中更是烦躁。
发自内心的嫌弃岳父岳母小气。
他这想法若是被刘荷花知晓,定然会怼死他,嫌弃我们的嫁妆少,怎么不先看看你李家送了多少彩礼?
苏老太拉着苏韵婉的手,越看二儿子一家越是失望,索性不再去看他们,免得给自己添堵。
苏霜霜被李子安带走了,她才拉着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