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阳摇摇晃晃去厕所用冷水拍脸清醒，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一张腐烂的人脸，眼球挂在脸上，半张脸烂了一个洞，血肉模糊。

苏晨阳瞬间瞳孔猛缩，没有尖叫，也没有后退。

“老大。”他心脏怦怦跳，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

镜子突然碎裂，一只灰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黑乎乎的脑袋钻了出来。

苏晨阳甚至伸手去牵住人的只手，把人扶着拉出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巫乐抬头，露出了灰白秀气的脸。

苏晨阳：“老大培养的好。”

“怎么就那么确定是我，万一是别人呢？”

“带着你的佛牌，还有别的女鬼敢来找我吗？”

“呀，挺聪明的。”

“你还是叫我蠢货吧，听你夸我有点不习惯。”

两人平静的对话，似乎完全忘了，昨晚她差点害死他。

苏晨阳看了一下时间要不够了，他要赶紧洗漱完下楼，“乐乐，你站边点，我洗脸水别溅你身上了。”

巫乐不动。

苏晨阳就只能自己站边点了，一个大高个挤着洗手台的三分之一。

巫乐伸手：“把忏悔书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