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了没偷东西、要证明清白。
这会儿,对乔沐恩却像救命恩人般…一秒变脸也没她这么快吧。
乔沐恩一向乐于笑纳别人的感恩戴德。
“没关系。”她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事情过了就算了,当它没有发生吧。”
“嗯,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发现星空之泪丢失的?”
“你不要明知故问了吧。”乔沐恩身边闺蜜讽刺道,“就是你偷走了沐恩的手链,还问人家怎么丢的,还想狡辩是吗。”
姜宝梨直接无视了身边的pc们,只诚恳地望着乔沐恩——
“沐恩,拜托你,我一定得弄清楚。”
乔沐恩想了想,说道:“因为是舞蹈课,我将手链摘下来放进了衣兜里,后来回教室,它就已经不见了。”
“有没有可能…是它掉出来被人捡到了?”
“我也跟老师们解释过了,就算被你捡到,不想归还,也没关系,我不追究这件事。”乔沐恩用一种慈悲的眼神,望着她,“但是做人呢,应该懂得见好就收,对吗,姜宝梨同学。”
捡到东西不归还,和偷窃,的确是两码事。
但姜宝梨从来不懂什么是“见好就收”。
没做,就是没做。
“沐恩,从你将手链放进衣兜里,到发现丢失期间,你去过什么地方?”
见她还是冥顽不灵地“装蒜”,乔沐恩脸色也冷了几分——
“舞蹈教室,还有美心糖水店。”
“知道了,谢谢。”
姜宝梨离开之后,乔沐恩身边有女生碎嘴道:“沐恩,她偷了你的珠宝,你怎么还跟她说这么多啊?”
乔沐恩抚着手腕上细细的宝蓝色链:“一失足成千古恨,到现在这么固执,不肯悔过,也是怪可怜的。”
“社会会教她做人。”闺蜜嘲讽道,“真想不通,沈毓楼那样的人,怎么会把她留在身边。
……
美国,华盛顿。
会议结束,沈毓楼摸出手机,看到哥们徐沣给他发来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少女,孤立无援地站在教务处墙边,偏瘦,肌肤无暇,五官清绝,颈上偏生了一颗纯欲诱人的红痣。
尤物如斯。
这些年沈毓楼如养花般,还真把她给养出来了。
徐沣的语音消息带了点调侃:“楼哥,你小跟班出事了,还不快回来。”
“早就知道了。”沈毓楼淡定地回道。
“居然还坐得住?以前她被人搞,你不总是第一时间从天而降当她的守护神吗?”
“要不你第一时间从天而降一个给我看看。”沈毓楼望了远处云霞雾霭中的五角大楼,淡声说,“如果这点小事都不能自行解决,她也没资格留在我身边。”
……
黄昏有雨,街道暗沉沉,雨星子飘在空中又被风吹散了。
像极了当年姜宝梨跟着沈毓楼来港时的气候。
一个贫穷渔岛上的女孩,如何摇身一变,成了财阀沈家唯一养在家里的资助生。
全靠沈毓楼的怜悯。
在她最落魄无助的时候,遇到了最心软的神明。
她没多少时间,如果不洗清偷窃罪名,她可能会被送回去,回到那个贫穷的小渔岛,前途尽毁。
姜宝梨来到了「美心糖水店」门口。
猜测诬陷她的人,应该没这个胆子直接去乔沐恩衣兜里扒拉。
必定是手链掉出来,恰好被那人捡了,顺势栽赃到姜宝梨身上。
想来,不是什么精明的局。
不过一切碰巧,顺势而为。
之前,姜宝梨已经去过监控室,要求调取教室的监控,但被拒绝了。
没有人会冒着得罪休顿学院其他富二代同学的风险,来为她这么个贫穷资助生洗清嫌疑。
美心糖水店的监控,或许会拍到蛛丝马迹。
她去到店里,借口说自己重要的考试资料遗落在了糖水店,请求调取店内监控。
但店员拒绝了她。
姜宝梨甚至开价开到了五万港币…店员仍旧不为所动,好像跟钱有仇似的。
再多的钱,都收买不了一个小小的甜水店店员,这很反常。
调取店内监控不算什么大事情,不过行个方便罢了。
没有moe行不了的方便。
如果有,那一定是给的不够。
或者,有人用了更高的价格,买通了对方。
姜宝梨存款不多,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一分一块攒下来的。
沈毓楼会给她买名牌衣服包包,不过零花钱,却给的不多。
钱多了就会让她生出别的想法,用度方面,她自然比不上其他富二代少爷小姐们。
所以,她没钱去和陷害她的人竞价。
走出美心糖水店,姜宝梨没有马上离开,环顾了一眼四野。
薄雨纷纷,行人三两成群,撑着透明色的雨伞。
时不时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望她一眼,她没撑伞,雨润湿了她额前几缕碎发。
或许是因为从小受欺负,她身上自带某种易摧的柔弱感,且人畜无害,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有几个男生甚至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