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明早开始。”薛理扭头看向她:“真是想学几招?”
林知了本想趁机吃吃豆腐,见状不得不点头:“学!我若是薛瑞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日后你不必管我死活!”
薛瑜实在按耐不住:“三嫂学什么啊?”
“学拳脚功夫。你要学吗?"林知了哄她,“学会了可以仗剑走天涯!”薛理扭头瞪她,不要胡说八道!
林知了继续:“可以飞身上马,薛瑞这样的你一个可以打仨!”薛理忽然想起如果妹妹会几下子,日后遇到歹人也可以及时脱困。薛瑜眼中一亮:“可以不用写字吗?”
林知了摇头:“你不写字就看不懂武功招式啊。”薛瑜年幼无知信以为真,可是她真不爱写字,“为什么不管做什么都要识字啊?″
林知了:“一份糯米藕十文钱,二十四份多少钱?你看,你不学,连账都算不明白。日后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薛瑜看向她个。薛理点头:“你三嫂只是爱动手动脚,不爱撒谎!”林知了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啊。
薛理正是话里有话。
刘丽娘今日需要刷鞋,比林知了回来的晚。她把鞋放屋顶上,看看昨日洗出的面,把清澈的水舀出来倒入牛食槽里就进来找林知了。林知了和二嫂去洗藕,随后把早上泡的糯米塞进去。未时左右,妯娌二人拎着两个食盒进城,刘丽娘带十五份,林知了带十九份,直奔城中最好的酒店。
两人担心摆好的藕乱了走得慢,到城里正好赶上客人陆续进店。近两日去过"竹林深处"的食客一听说桂花藕十文钱一份,刘德全卖五十文,食客叫林知了来两份。
那个食盒尝过之后更喜欢林知了的,不像刘掌柜的甜的劓心,禁不住告诉友人:“这个好!”
其他客人原本不信林知了的藕比大酒店的好,听闻此话,哪怕认为先前买藕的食客是托儿,也忍不住要一份尝尝。
藕里的糯米还有点热,又不至于烫嘴,此刻食用最好不过。其他食客尝过之后不过瘾,又让林知了上几份。
约莫半个时辰,林知了就到城门口。等了一炷香,刘丽娘才出现。林知了问道:“你去的那家不好卖?”
刘丽娘微微摇头:“我去的那家店的东家应该听说过城外大酒店也卖这个,就问我是不是偷学的。我跟他解释,那边跟我们学的。他不信,叫我说说怎么做的。我又不傻,就说爱买不买。他一看我要走就说不问了。随后就跟着我找我闲聊。你说,他们会不会明日就做出来啊?”“不会那么快。城外那家大酒店试了七八次。糯米要提前浸泡,蒸的时间长,他们一日只能试一两次。“林知了边说边出城。林知了到家就把钱分了。
这种卖完就能拿到钱的感觉很好,刘丽娘热情高涨,对林知了说道:“我看卖一日少一日,不如明日多做点。卖不完拿回来我们自己吃。”林知了今日买的十斤藕没用完,“那明日买十斤藕全做了。”刘丽娘想起案板底下还有几节藕:“剩的几节藕怎么吃?”林知了还没想好:“去厨房看看。”
薛母准备做午饭,在厨房淘米,看到她俩就叫她俩回屋歇息。林知了见状问道:“婆婆,早上你做,晌午还是你做,二婶搬过去连饭都不做了?”“今日她心里难受,不想做就算了。”
在林知了这里算不了。
原先想蒸米饭,林知了心情不好任由婆婆煮粥,她用铁锅做醋溜藕片和清炒茭白。这次切菜的是二嫂,掌勺的是林知了。林知了打算存够钱开店,她现在就要试着动手。否则就要请人。城里租金那么贵,请人就是给房东打工啊。
林知了刚把两个菜盛出来,二婶一家过来。林知了什么也没说,饭后叫二婶和薛琬刷碗。薛二婶放下碗筷直接走人,仗着林知了不敢动手打她似的。林知了把脚伸出去,薛二婶往前趣趄,慌忙扶着门框。她站稳就骂林知了不安好心。林知了冷冷地问:“你眼瞎也怪我?"<1薛二婶不敢跟她动手,就叫薛理管管林知了。薛理已经对他二婶失望至极:“二婶下次走路看着点。”
薛二婶指着薛理想说什么,林知了怀疑她又想道德绑架:“二婶,相公叫瑞弟抄的书抄好了吗?瑞弟要是一本书抄半年,可就赶不上明年的院试了。”薛二婶知道写文章要先破题,但她也只知道这一点。得罪了薛理,他张冠李戴,薛二婶看不懂。薛二婶估计薛瑞也不懂,自然不敢把人往死了得罪。薛二婶悻悻地放下手,拽着薛瑞回家。
这一家走了,早上没有做饭也没有刷碗筷的大嫂陈文君还在。林知了盯上她。陈文君抓住薛大哥的手臂唉声叹气道:“儿子又闹腾了,相公,你扶我回屋躺一会儿。”
薛大哥亲眼见过她的肚皮动,且不止一次,信以为真,扶着她回屋薛母不禁叹气。
刘丽娘笑着说:“我刷吧。”
薛母和薛瑜刷锅洗碗。母子二人把厨房收拾干净,林知了就把二嫂拽到厨房教她和面。刘丽娘见她鬼鬼祟祟的,便压低声音问:“你没吃饱啊?”“我们试试做不一样的面条。“林知了实话实说,“我也没做过,只是听人说过,所以这次先和一瓢面。”
刘丽娘:“现在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需要放一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