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魂,但是并没有引起太皇太后和太后过多的怀疑。
其实也是,谁又能想到穿越这种离谱事情。
眼下两个贴身侍女正在整理榻上的被褥,准备拿给其他下人去清洗,小顺子被安排去文渊阁给大臣们打声招呼。毕竟皇帝要去文渊阁,需要让他们稍作准备。刘载均就站在门口想晒晒太阳,接连几日躺在床上,实在是身上不得劲儿。
“看来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多了……”刘载均想到,原本以为面对皇帝的亲人们,会露出马脚什么的。
突然听到身旁有脚步声,偏头一看,竟是早上给自己净面的那个小宫女,自己让她等没人的时候来找,估计在旁边看了许久,终于没人了才敢上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屈膝下蹲。
沐瑶身着一袭淡蓝交领右衽短袄,窄袖收口处,一圈月白色的棉质缘边微微翻折,下身配着一条藏青色马面裙,腰间系着一条深褐色的布带,垂落的两端自然地搭在裙摆上。脚下是一双黑色布鞋,鞋面上还用白线绣着两朵小小的雏菊。
她的发髻简单挽起,一根古朴的乌木簪子斜插其中,簪头雕着一朵小巧的梅花。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两侧,更衬出她面容的清瘦。耳朵上,一对小小的银质耳环轻轻晃动。
“哦,你叫什么名字?”刘载均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陛下,奴婢沐瑶。”沐瑶有些紧张的说道。
“哦,名字还挺好听,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刘载均平淡地继续问道。
沐瑶这时突然有点慌神,难道小顺子又说什么坏话了?还是偷吃陛下的点心被发现了?这可是大事啊!宫女偷东西被打死的例子比比皆是……
一想到这些,登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奴婢知道错了……”一瞬间竟然是泪流满面。
麻了啊,刘载均麻了,这……这又是怎么回事?连忙问道:“啊?你干啥了?”
沐瑶摇着头不愿说,就是跪着哭。
刘载均这时候有点后悔,他本意是想找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仔仔细细的问问这皇宫的情况,其实这两天通过他自己的观察,对皇宫内的关系也有了一点大致的了解。
太皇太后当然是后宫的老大,级别最高,但是他老人家喜欢听戏,侍弄一些花木。整个后宫的实际掌控者,其实是自己那个便宜老娘,奥不对,是后娘。
也就是孙太后。
但是细节不知道啊,比如刚才跟着太皇太后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的贴身侍女,自己就不知道她的名字。这多可惜?那身材真是顶呱呱啊,前凸后翘的,和面前这个哭成了泪人沐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沐瑶身形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当初选择拿她来问,也是因为看见小顺子都敢打她,谅她也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没想到这姑娘怎么动辄就哭成这样,这还怎么问啊?
“哎呀,你先别哭了,烦都烦死了,你先回答我问题……真是要命。”刘载均这时候连“朕”都忘了自称。
“陛下,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饶了奴婢吧。”沐瑶还跪在那哭着说,鼻涕都要流下来了似的。
刘载均真是服了,抬头看了看寝宫内,没看见那俩贴身侍女的身影,这种事他毕竟是想私下来问,不想被那俩侍女瞧见,索性一把抱住沐瑶的腰,给她抱了起来,抬脚就往旁边无人的一个房间急步走去。
沐瑶这时候已经要吓晕了,一动也不敢动,连声音都不敢出,就这样被刘载均半抱半拖的,拖到了便间内。
这便间,其实是乾清宫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主要是给皇帝上厕所用的,只是没有茅坑罢了。嗯,味道确实不咋地,檀香混着隐约酸腐味。
这一个小姑娘被皇帝拉到厕所里,小脸早已煞白,心情这已经不是惊恐能够形容的了。
“你听我说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许哭,你哭一下,我就抽你一次,你记住了?”刘载均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木质的长柄的像勺子一样的东西,凶恶的挥了挥。
沐瑶傻了,更加惊恐的看着这个“长柄的勺子”。
她知道啊!
这是铲屎和香灰用的啊,这便房主要是用来放“官房”的地方。
官房,可以理解成移动的厕所,使用的时候用香灰等混合物盖着,有点类似于猫砂盆。而皇帝陛下手中拿着的这木质的“长柄勺子”,这就是相当于“猫砂铲”的粪秽铲啊!
沐瑶知道皇帝是个暴虐的,可没想到竟然暴虐如斯,要用这清理污秽之物的铲子抽自己,早已被吓得傻了,一时间还真忘记了哭泣,傻不愣登的看着刘载均。
刘载均很满意对方的表现,“说!你家是干什么的?”
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电影里,国民党特务审问地下党员的情景。生怕沐瑶唾他一口唾沫,然后来一个“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
沐瑶此时是丝毫不敢迟疑,泪珠还挂在脸上,带着点哽咽说道:
“回陛下,……奴婢本是北直隶河间府农户之女,十二岁那年大旱,……父亲病故,我叔父就以五斗栗做价,把我卖给了京城的牙婆处,后来……就被分配到乾清宫做洒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