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再说一句喜欢孤。“殿下好生霸道。"明思眨了眨圆溜溜的眸子,瘪着嘴角,像是被迫害的小狸奴。
裴长渊狭长的凤眸微眯,语气有些危险,“不说?”“喜欢殿下!"明思最识时务,凑过去一口亲在太子唇上,“我喜欢殿下。”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裴长渊含住了她的唇,吮吸她的舌尖,像是要把她的舌头放到自己嘴里。
明思舌根发麻,被逼得无路可退,只能配合着男人,鸣咽声不断。惦记着她有孕,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疾风骤雨转为蒙蒙细雨,裴长渊温柔地啄吻她的软唇,“睡觉,别整日胡思乱想。”明思把太子往外推了一日,半夜人就回来了,明思在他怀中很快入睡,之后她就没再提过这事。
人形暖炉什么的,冬天真的很需要呢。
裴长渊也默契地回到风荷苑入睡,偶尔他政务繁忙,就把明思接去古拙堂。正好冬日无趣,她总待在风荷苑也会腻味,前院比风荷苑大得多,她想散心也方便。
有时,明思连着好几日都待在古拙堂。
古拙堂的床褥也因此加垫了几层,让明思睡着更舒服。不过明思极有分寸,太子处理政务时她从不过去打扰,也不踏入书房,大多在后边阁楼附近待着,偶尔在湖心亭喂鱼。裴长渊得了空就会去瞧她,离得近,也就不用一日数次的问冯忠,明良媛可安好。
“古拙堂的锦鲤都被你喂胖了。"裴长渊处理完令人头疼的折子,转头瞧见明思在喂鱼,没多犹豫就过来了。
坐在明思身侧,把人抱到腿上,伸手摸了摸她鼓鼓的肚子,若是孩子兴致好,还踢踢手脚回应,每每这个时候,裴长渊什么疲惫都没了。“妾身也被殿下喂胖了。"明思笑盈盈歪头看他,面若芙蓉,眼如秋水。总叫裴长渊忍不住亲她,他也没忍就是,径直含住明思的唇。明思怕坐不稳,不得不伸手勾住太子脖颈,手里的鱼食顺势全洒进了池中。五颜六色的锦鲤竞相夺食,荡漾的池面倒映着亭中亲密无间的两人。主子亲热,伺候的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宁国公主没想到自己来得这样巧,亲昵的二人毫无防备地映入眼帘,倒叫她吃了一惊。
这还是她那个清心寡欲的弟弟吗?
冯忠正想提醒太子殿下,被宁国公主抬手打断,悄声退了回去。还是别打扰他们的兴致,明思有孕,吓着她就不好了。宁国公主回到书房,喝着茶等待。
外边冷,裴长渊让明思回屋,自个也回了书房,接着处理政务。出来看见宁国公主,心里难得生起一股窘迫,“皇姐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
宁国公主挥了挥手,屏退左右,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也就没什么好遮掩,“我本是来探望明良媛,去了风荷苑才知她在这儿,就过来一趟,她身子可好?”“一切都好,劳皇姐惦记,我想着风荷苑待久了无趣,就将她接来古拙堂玩会。"裴长渊在宁国公主下首落座,欲盖弥彰地解释。宁国公主扫了他一眼,笑着说:“外边这般冷,你也不怕冻着她。”裴长洲”
这话便是明示方才瞧见了。
“皇姐。"裴长渊放软了声调,听着有些讨饶的意味。宁国公主笑得愈发欢乐,“你都多大人了,我还能管你和妃嫔亲近嘛。”裴长渊清隽的喉结微滚,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被皇姐撞见自个和明思亲热,还是有些难为情。宁国公主眼里含着欣慰,“皇姐为你高兴,身边能得个贴心人我也就放心了,过了年,我得回南邕,你姐夫来信催了好几次,我再不回去,他就该杀到京城来了。”
本来早就要回南邕,但见明思有孕,想着等她生下孩子再走,毕竟下一次回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皇姐就要回去了?"这一年她都在京城,时不时能见着,倒让裴长渊忘了她已嫁给南邕王。
宁国公主也舍不得走,但她还有自己的使命,“等吃过了孩子的满月酒,我就离京,太医不是说产期在正月里吗?”裴长渊颔首,“下次皇姐何时回?”
“再说吧,你都多大了,还能舍不得我啊。"宁国公主笑着,心里却涌起一丝伤怀,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想远嫁。
裴长渊看着她,语气郑重,“皇姐若在南邕有难处,尽管来信,哪怕万里之遥,我也会去。”
“我知道,"宁国公主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语重心长道:“难得遇到一个心仪的姑娘,好好待人家。”
他去风荷苑就罢了,还把人接到古拙堂来,再瞧他眼底的乌青,宁国公主是过来人,有孕时多折腾是知道的。
即便折腾,他还能对明思如此纵容,宁国公主就知道,弟弟对明思上了心,皇家难遇真情,也算是幸事。
宁国公主起身,说去后边看看明思,让裴长渊不必跟来。裴长渊坐回书案后,打开折子,心思却半晌都没回来。皇姐的话,令他沉思。
心仪的姑娘,他对明思算是心仪吗?
最初让她入宫,更多的是为着西北的兵权,后来她处处合他的心意,不知不觉便多宠了几分,甚至想让她生下自己的长子。旁的妃嫔来古拙堂,只觉得厌烦,可他却亲自将明思接到古拙堂,对她越来越纵容,空置东宫,眼里再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