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之位。"连外人都不解,万良娣不满被太子妃压一头也正常。可银烛仍有些担忧,“即便主子此时不晋位,来日诞育皇嗣也会晋位,万良娣不会不明白,万一对您提前下手可怎么办?”对于一个即将要追上自个的敌手,要么拉拢,要么让她跌下去。而让明思跌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令她腹中孩子不保。只怕不知多少人有这样的念头。
“那就看她怎么选了。"明思对此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外边清风和煦,明思想去喂锦鲤,走出去几步,想起来件事,“文奉仪如何了?”
银烛扶着她,小心看着台阶,“您晕过去时文奉仪垫了一下,奴婢已请太医去看过,并无大碍,就是手腕撞着门槛青了一块。”“难为她了,你多送些东西去她那,让她有空来风荷苑坐坐。"明思知道文奉仪的性子,今个为她出声,算是极为难得,她也领这个情。“您有了身孕,殿下常来,只怕文奉仪不会来。“接触这么久,银烛已经了解文奉仪的性子,好似很害怕太子殿下。
明思摇了摇头,“罢了,随她去吧,也别勉强。”大
半下午,蒋陵带着一份文书进了古拙堂书房。“殿下,这些就是此次明良媛谣言中牵扯到的人。"蒋陵将名单呈递上去。裴长渊翻开看了几页,没什么意外的,在上头看见了薛家的手笔,已被贬的杨奉仪,还有太子妃。
虽然太子妃只是隐蔽的从中添了一把火,还是被蒋陵抓住了首尾。“老三娶了豫州节度使的嫡女,这就急不可耐了。"裴长渊合上名单,扔在一侧。
即便鲁王上朝听政又如何,这次江南水患,父皇仍旧交给了自己,鲁王倒是争取过,可父皇连考量都没有。
蒋陵垂首道:“卑职探查到豫州节度使与鲁王书信来往颇密,如今鲁王有了封地,可以培养一部分亲兵,再加上薛家,只怕要成后患。”皇子拥有兵权是大忌,但鲁王显然是奔着豫州节度使的兵权去的。裴长渊何尝不明白,不过这些兵权加起来,也没有西北的一半。想到今日明思消瘦的脸蛋,他问:“西北有消息传回来吗?平南公那事查得如何了?”
蒋陵:“暂时没有,不过种种迹象表明,殿下的猜测是对的,大梁内,有鞑瓦的细作,能令平南公马失前蹄,只怕渗透得不浅。”他们是冲着平南公的命去的,但没想到皇上和太子都对平南公有一定信赖,未曾赐死,更甚至流放南疆,离开西北,对平南公来说也算是另一种保护。裴长渊靠坐在太师椅上,抬眸看向窗前摆着的几盆鸢尾花出神,不知是不是水土的原因,古拙堂的花香似乎不如风荷苑。好半响,他说:“平南公是西北的一道屏障,是大梁的“外”,下一步,就该冲"内"下手,增派些人手盯着薛家。”
助力鲁王夺嫡,让朝堂乱起来,这是最快的法子。蒋陵心领神会,“卑职明白,即刻安排下去。”“冯忠。"裴长渊唤了声。
冯忠连忙进来听命,“奴婢在。”
“吩咐下去,赐万良娣协理后院之权,往后东宫后院之事,由太子妃与万良娣一起处理。"看着书案上那份名单,裴长渊的神色算不得好看,这个太子妃,选错了。
“奴婢遵命。“冯忠心中一凛,点头应了下来。裴长渊想了想,又道:“另外,放出消息去,明良媛有孕,江南大雨便停,此乃祥瑞之兆,什么红颜祸水,皆是无稽之谈。”蒋陵与冯忠双双应下,都明白殿下这是要用“祥瑞之兆"去对冲明良媛的污名,也是维护东宫清誉。
从书房出来,冯忠叹了口气,小声说:“殿下这是对太子妃不满了。”上次是私下和太子妃谈分权之事,还维护着太子妃的脸面,这次殿下直接下令,闹得人尽皆知,体面算是没了。
“要是我也得不满,"蒋陵双手抱臂,斜倚在那棵大榆树的树干上,不解道:“太子妃是殿下正妻,却跟着外人一起抹黑东宫,对付殿下,这谁能高兴?”虽然有些话蒋陵说是逾矩,但他真觉得太子妃蠢得有些过了,没见过胳膊肘往外拐的,这对她有什么好处?从前也没见太子妃这样啊。再瞧瞧明良媛,为了江南百姓着想,自请不晋位,高下立显,真不怪殿下偏宠明良媛。
冯忠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明良媛太得宠,太子妃是急糊涂了。”“万良娣不急吗?她可没掺和这件事,还有上次钱家那事,尽给殿下添乱。“同样是东宫妃嫔,蒋陵倒觉得万良娣更稳得住。冯忠用手中拂尘敲了敲蒋陵的胳膊,意味深长地说:“你当世家只是摆设吗?一个家族的底蕴在子女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信阳侯府到底是半路侥幸得了天恩,才挤进皇城脚下,太子妃也是半路接受贵女礼教,明面上瞧不出什么,但时间久了,马脚也就露出来了。不似万家和明家,都是开国功臣,明良媛落到那等田地了,还能这么快翻身,和自幼的教养脱不开干系。
再这样下去,太子妃之位就不好说了,当初信阳侯费尽心血将女儿送进东宫,也不知他将来是否会后悔。
储妃之位,没点本事还想坐稳?笑话。
冯忠一面感叹着,一面去正贤堂与仪禧院传太子之令。与太子命令前后到达的,还有诸多给明良媛的赏赐。前头鲁王妃有喜,皇上皇后都有厚赏,隔着也没几日,明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