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撩耳边的发丝,笑着说:“我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阵子,等过一阵子我就去找你,好吗?”
我欲言又止,但是最后我选择了尊重小满姐的选择。
“那你一定要来找我!”
“肯定啊!你可是我最在乎的人了!”
看着小满姐故作轻松的模样,我突然明白——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但它们会成为骨骼的一部分,支撑着我们在这荒诞的世间,站成一棵树的模样。
离开医院走在马路上,我点上了一根烟。
而后我拨通了阿坤的电话。
“靓仔,我已经教训了一下胖子,但他陈秃子在道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就没把事情做的太绝啦……”
“我打电话来不是问这个。”我打断了阿坤,我接着说到:“坤哥,我遇上些麻烦,我要你帮我做掉一个人,再帮我把身上的腥味洗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我之所以给阿坤打电话是因为知道他有这个实力,敢跟陈秃子扳手腕的人,绝对不是个销售经理这么简单。
听筒里骰子声突然停顿,阿坤的呼吸带着赌场排风管的嗡鸣:“大学生要买人命?你知不知自己在食哪碗饭?”
“我知你养的施工队专接烂尾楼。”
“哦?你脑瓜子还是蛮聪明的嘛…哎!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嫩雏的嘛,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有一个不得不杀死他的理由。”我的语气始终平静如水。
阿坤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要搞死谁?”
“他叫赵铁柱,是我爸曾经的工友。”
“你们有深仇大恨?”
“他杀了我爸。“
电话那头传来骰子碰撞声。阿坤突然压低嗓音:“你知道我为啥总照顾你?”骰子落地声炸响,“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够狠。”
我苦涩一笑,还是头一次有人用“狠”这个字来形容我。
这么多年我的代名词从来就是怂,憨,挫。
“我要他的死,看起来像是工地意外。”
“放心,这个我在行!”电话那头,传来阿坤的大笑声。
“代价?”我知道阿坤从来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十年。”
“从今天起后面的十年,你的命归建安集团。”
“好。”
“成交。”挂断电话时,一片梧桐叶落在肩头。
恰似故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