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没有出声。
“撤资这件事是由董事会一同表决的结果,一味挣扎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在这里等晏总回心转意,不如回去想想办法,如何能在公司破产前不将所有资产赔进去。”余舟的态度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他声音温和,看似友好的询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江沅勉强挣扎着:“让我与晏总见一面,你们会改变主意的。”
“陈小姐,晏总时间宝贵,您与您公司的那份合同所带来的成效与利益,恕我直言……”余舟垂眸看她,一字一顿,“不可能。”
陈江沅呼吸停住了,她手指狠狠地抵住手心,任凭冷风肆无忌惮的从袖口衣领钻入,冷进骨子里。
余舟的意思,就是晏绪慈的意思。
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要怎么做才行……
尖锐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唤醒了陈江沅的神志,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发现,那辆车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正门外来往员工匆忙路过,只有陈江沅孤伶伶的站在那里,像被雨水打蔫的小动物,咬着唇一声不吭。
那种因自由烂漫而生出的傲骨与自尊,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盘,被赤裸裸的碾碎晾晒,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陈江沅,谁才是燕城说一不二的主人。
她声音干涩,勉强叫了一声:“余特助。”
余舟原本离开的脚步顿了片刻,似乎泛起了某种可笑的同情心,他微微偏头,语气缓和:
“回去吧,陈小姐,晏总这几日都不会出现在集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