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后,才能出来偷点东西,养活一大家子。”
“你是这个村的吗?“姜颂禾问。
“对,岚庄本地人。"周富强快速回答。
“那你知道你们这里最近发现了一具女尸吗?“姜颂禾问。“知道,这件事在我们村里都传开了。听说是个开店的女裁缝,才刚过17岁生日,不是吗?"周富强快速回答。
“这个案子,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姜颂禾直白地问。周富强细想了一会儿,回答:“还真没有,我家小孩最近晚上闹得厉害,我快半个月晚上没出来过了。”
姜颂禾没有再多问,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地方很熟悉,她大概率来过。“小警官。“周富强冷不丁喊了句。
“嗯?"姜颂禾看着他的背影,应声道,“怎么了?”“你今年几岁啊,看你长相,感觉年级挺小的,"周富强毫无防备地说,“但是你说话条理清晰,我又觉得你年级应该不小了。”姜颂禾不愿意告诉他实情,她故弄玄虚道:“你相信天赋吗?”“啊?“周富强惊得脚蹬子都忘记蹬了,他停滞了一秒道,“什么意思?”“我就是因为查案天赋太厉害,才被警局破格收编当初中生刑侦顾问的。”姜颂禾撒谎道。
“难怪!"周富强明显信了,他恍然大悟道,“难怪他们警方出警查案都是两个人一队,你就只有一个人。”
姜颂禾:…
她一个人,倒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突然,眼尖的姜颂禾看到不远处的田边上坐落着一座熟悉的土胚房。像是某根大脑神经被接通,久久沉睡的记忆被唤醒,姜颂禾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这不是……白欣雅的家吗?!
她家怎么住这儿啊。
姜颂禾指着不远处坐落在田边的孤零零的房子,问到:“这个房子也是你们村的吗?”
周富强侧头,不在意地顺着姜颂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应该是吧,以前没怎么见过,这么破的屋子,还能有人住吗?”“它就在你们村的地里,你不知道?"姜颂禾问。“不知道,"周富强如实回答,“这一大片可以种地的区域,我们称作坡。分到手里,差不多每家每户都有十亩,是村里分给我们种庄稼的。那个房子在“坡’的北面,我的村子在′坡'的南面,所以看似都是一个村子,实际上距离很远,平时也没怎么有交流。可能只有我们村里在这附近种地的农户,才对他们家比较熟。”
“你要是想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我可以托人帮你打听打听。”“不必了,“姜颂禾摇摇头,道,“其实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那天差点被强奸的女孩子,就是住在那里。”
“卧槽!“周富强脱口而出一句脏话,“她是不是叫白欣雅?她对象叫孔从玉?”
“你知道?"姜颂禾问。
“当然,他俩是我们村里鼎鼎大名的两个骗子,"周富强咬牙切齿道,“我一直听说他们住村头,没想到是住这个村头。”“怎么回事儿?"姜颂禾蹙眉道。
“是这样的,前些年,我们村来了一对夫妻,一个自称是城里一所残疾学校的老师,一个则是无业游民。也就是白欣雅和孔从玉他们一家子,“周富强一边蹬着脚踏板,一边道,“本来这两人在我们村里的一户人家里单独租了个靠南的屋子,每月交着十几块钱的房租,日子也还算顺畅。”“后来孔从玉不知为什么突然染上了赌博,把家里的钱全都败光了。他们租房的那位房东大妈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好脾气,觉得两个小年轻出来打拼不容易,要是孔从玉能够戒掉赌瘾,日子一定也还能过下去。所以,她就主动舍掉了孔从玉他们家好几个月的房租。”
“可后来谁知道他们变本加厉,非但没有把欠房东大妈的钱还上,还偷走了大妈的一个金手镯。”
“那警察怎么没把他们抓起来?"姜颂禾问,“金手镯是重要财物,按照法律,应该会判刑的啊。”
周富强惋惜着回答:“这不是没有证据证明金手镯就是他们偷的嘛。”“那你怎么确定,房东大妈的金手镯就是她们偷的?"姜颂禾继续问。“房东家和别人家要不就隔着墙,要不就隔着铁门,普通小偷小摸进都进不去,更别说偷东西了。可孔从玉他们就不一样了,“周富强道,“他们就住在房东大妈他们家,房东大妈经常在自家大门口打麻将不锁房间门。孔从玉和白欣雅他们想要进去,不是轻而易举嘛?”
“他们就因为这个,才从你们村搬出来的?"姜颂禾继续问。“是啊,"周富强快速回答,“但是说来也巧,在他们从我们村里搬出来的第二个周,我就听到有人说说他们搬去了我们村头,并且那女的还生了场大病,眼睛瞎了。”
“那你怎么说她是骗子?“姜颂禾疑惑道,“偷东西的话,不应该是小偷吗?“因为那女的的眼睛根本没瞎。"周富强斩钉截铁道。姜颂禾警惕地蹙眉:“怎么回事儿?”
“本来我们全村都以为她的眼睛瞎了,村长可怜他们,就发动我们全村捐款。我们家当时也捐了,"周富强道,“当时我正在厂子里上班,我媳妇手里就只有5块钱,为了能够多捐点,我媳妇挺着八个月大的孕肚,一个人走到我厂子里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