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样子,此时与崔括二人在这房内,只觉得局促非常,只肖微微想到,便觉面上发热。小丫环的头轻砸到门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院内有人,忙点了蜡烛,将院中的烛火都换了一遍。
房内的光线终于明亮起来,晚意忍不住道:“这里交给我来就行了,大公子可以走了。”
崔括没有说话,半响却问了一个让晚意猝不及防的问题:“姨娘与父亲,感情如何。”
晚意为崔道盖被子的手一顿,随后道:…感情……自然不错”“即便父亲不在外人面前维护你,姨娘也毫无怨言吗”晚意愣了愣,回道:…老爷是为了大局考.…崔括听罢轻笑一声,“看来姨娘对父亲果真用情至深。”“...那是自然,我对老.."晚意话还未说完,崔括便不发一言转身而去了。
晚意只觉得莫名其妙,对着门口愣神片刻,转头看向睡得像一头肉猪般的崔道,将方才为其盖上的被子全部都掀了。崔道半夜吐了两回,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越发昏沉,不停地打着喷嚏。晚意冷眼看着,只道:“老爷怕是昨日醉酒吹风着凉了,赶紧去找大夫瞧一瞧吧。"说完叫小桃告知崔管家,不一会儿便来了两个小厮,扶着崔道走了。晚意昨夜被酒气熏了一晚,此刻也觉头昏脑涨,紫檀忙泡了茶来,皱眉道:“这几日事多,我瞧着你都没睡好。”晚意接过茶问:“剩下的那些库存你都带人清点过了吗?”“都点好了,有一些陈年的东西,那账册上没有记载的或者漏了的,我都归拢在一个地方了。”紫檀回道。
“那些东西偷偷运出去,我让新门瓦子的伙计拿去当了,将来能用。”“就是不知道怎么运出去。”
晚意想了片刻道:“趁夜里,走大厨房边上那条小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小桃回来与我提起过,还说什么,有个奇怪的水潭什么的。”
“有空我带你去看看,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好做打算。"说着看了看屋内的水漏道:“今日崔道身体抱恙不会管我,你备了马车与我去一趟新门瓦子。自从嫁到崔府,晚意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了。因着白天,瓦肆的客人很少,门口的伙计一见晚意,忙对着屋内喊道:“陈老板,小意回来了!”
屋内的人闻声出来,晚意正要行礼,被陈广生一把拉住,边笑边埋怨道:“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晚意眼中浮起水光,哽咽道:“师父,您身子可好?”“好着呢,就是不知怎地,老是想糖吃。”只听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师父你啊,一把年纪还跟个孩子一样。”晚意噗吡一声笑了出来,对着前面来人道:“师兄。”“师妹,许久未见了,你在崔府可好。"陈阿武替晚意倒了一杯茶,又顺手抓了一把花生给紫檀。
“我一切都好。"抿了口茶晚意又问:“瓦子生意如何?”“还是老样子。"陈广生道。
正聊着,伙计说前面有客人找,便将陈广生叫了去。陈阿武见师父走了,凑到晚意身边低声道:“前些天来了个人,问认不认识一个叫′阿悦’的。”
晚意听后面上一凛,忙问:“后来呢?”
“我想着这人知道你的旧名,怕不是你姑母那儿来的什么人,忙否认了。”“这人长什么样?”
“中等身材,长得也没什么特别的……“陈阿武忽然拍了下桌子,“那人脖子处长了一个黑色的瘩子!”
.…黑色痞子?"晚意脑中闪现许多张人脸,但是记忆中却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好几天没再见到他了,许是寻的同名的人。"陈阿武见晚意有些紧张,宽慰道。
晚意脸色却不大好,能寻到瓦肆,而且还是问她的名字,哪有如此凑巧的事。
“师兄,近日你都帮我留意着,要是有什么情况让伙计带信给我。”陈阿武点头道:“你放心,要是真有什么,我将他绑了省的他多事。”晚意听到他这样说,笑了笑道:“师兄,清爽丸可做好了?”“你吩咐的能不做好嘛。“说着站起身,从柜子的上方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喏,够你用半年的了。”
“不过这玩意麻痹人的神经,时间久了脑子容易不好使。”晚意接过,交给紫檀,“要的就是他糊涂。”“对了师兄,我有一批古玩字画,近日会运出来,到时劳烦你当了或是卖了,换来的银钱你帮我存着吧。”
“你俩悄悄说什么呢?"陈广生处理完前头的事过来,指了指晚意与陈阿武,“打小就爱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唉,可惜了了,你俩没成婚。”陈阿武啧了一声道:“师父你老瞎点什么鸳鸯谱呢,我俩是兄妹,比亲兄妹还亲的那种。”
“那个叫什么游元的,也不是个好的,亏我当初还觉得他长得不错人也实在.…
“哎呦师父,你这哪儿跟哪儿啊,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你还提……“陈阿武看了一眼晚意,忙推着陈广生,“您老要不再去客人那儿瞅瞅有什么需要啥的。”
“你推我做什么,小意难得过来,我就要跟她多待会。再说了,怎么就过去的事了,他不是还老来嘛。”
这话说的陈阿武也噎了半晌。
说来说去,陈广生不过就是不满意晚意嫁给崔道做妾,好好的一个俏丽丫头,配了那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