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时间长着呢。”姚姨娘低头绣起绣品,绣绷上是两只缠绵而飞的春燕。
“从来只见新人笑,几时听闻旧人哭........”
“姨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姚姨娘摇了摇头,继续绣着手中的绣品。
这一夜,不知是快入冬窗外风太急,还是新到一个地方不适应,晚意睡得极不安稳,夜里醒了好几回,崔老爷却一直都没进房门。
虽然崔府中没有长辈也没有主母,晚意进门第一天不需要早起敬茶请安,但是对崔府的一些规矩,晚意有些了解。
揉了揉略不舒适的头穴,正要起床,一个婆子便带着两个丫环推门进来。
“请晚姨娘洗漱吧,老爷昨夜睡在书房,需要您早起去伺候。”李婆子低垂着眼睛,规矩地双手放在胸前行礼,但是语气却听起来不容置疑,要不是她弯腰行着礼,外人竟难以分辨谁才是那个主子。
晚意本已打算起身,然而听到李婆子如此语气后,便道:“我还乏的很,老爷起身你们伺候不就行了。”说着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去睡了。
“这不合规矩!”李婆子一时间语气重起来,随后又觉得自己逾矩了,又忙道:“新婚姨娘必须早起伺候老爷夫人一月晨起这是府上历来的规矩,现在府上只有老爷需要姨娘伺候,已是轻松,望姨娘知礼。”
“我瞧着李管事挺有本事的,不如叫老爷自己来和我说,看他是叫我去伺候,还是不叫我去?”
其他跟着进来的婆子丫环听到晚意如此说,都不敢再吱声。
为首的李婆子听得晚意是在揶揄她,气的脸色一变,说出的话更是重起来:“那姨娘好自为之,不遵循规矩,自有家法伺候,姨娘当我们崔府是什么人家,崔家乃百年簪缨,果然不是什么人都配进这崔府。”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几个丫环也立刻跟着退了出去。
呵,什么百年簪缨,令人作呕。
晚意心中冷笑,于是也消了去书房的念头。
天色渐渐亮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纸投进来,更让人有昏睡之感,加上昨夜并没有睡好,晚意又睡了过去。这一觉,自是无人再来打扰。
刚醒没多久,崔道就推门进来,“我的晚意呢?老爷我下朝了。”
“老爷,你可算来了”晚意故作娇嗔之态,先将一军,“你昨晚上哪儿去了,丢我一人在此,害的我被府上婆子欺负。”说完哼了一声,扭过头没看崔老爷。
“谁人如此大胆敢欺负我晚意,定没她好果子吃。”崔老爷立马换笑脸,将晚意搂抱在怀中,“都是我不好,叫心肝受委屈了。”顿了顿又转言道:“不过这晨起伺候的规矩确实有...你看...”
“妾本就打算起身了,那李婆子进来对着妾颐指气使的,不就看不上我的身份嘛,如今下人都骑到主子头上了......”说完竟委屈地抽泣起来。
崔老爷最听不得晚意哭,一时间手足无措,忙满口答应:“好好好,别哭别哭,我一会出去定好好教训那个李婆子,那这样,你就早起个几天,别太坏了祖宗规矩。”
“嗯......”晚意一边抽泣一边点头,模样像是雨中的落花,惹人恋爱。
崔老爷搂着怀中的可人儿,只觉得冰肌玉骨,柔软细腻,不自觉淫心上来,便向晚意的嘴上亲去。
“哎呀老爷,这大白日的,让婆子丫环见了我羞不羞。”
“没事,无人知道。”
“老爷,传要水怎会无人知晓,况且,妾来癸水了...老爷得避晦...”
崔老爷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轻叹了口气,“好吧好吧,这几天我也有公务要忙,那你多休息,晚饭我再过来陪你。”
晚意轻点了点头,刚才哭过眼角还有些泪,看着崔道心痒痒的。
但想着晚意来了葵水,也不能做什么,最终不舍地走了。
晚意看了一眼崔道的离开的背影,复用帕子擦了下眼泪,眼神恢复平静,已然瞧不出刚才一丝楚楚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