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喜欢过人,但喜欢好多动物,猫猫狗狗,老虎狮子熊,我都喜欢。”“不会说人话的东西,有何好喜欢?”
烈风极通灵性,耳朵一抖,听出寒山月是在骂它,气得昂起狗头,“嗷呜嗷呜″诉苦。
“好啦好啦,你主人他不是在骂你,他只是在表达′狗不会说人话′这个事实,不是针对你呀烈风。”
寒山月不知怎地心头火起,一句"本宫还真是在骂你个蠢烈风"扬至嘴边,察觉与一只狗斗气实在有失风度,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不伤心啦,姐姐给你肉干吃,好不好?”见烈风仍叫唤不休,许南清从袖间摸出肉干,递到它嘴边。烈风一回生二回熟,几次见哀嚎就有肉干,爪子扒着许南清衣摆,汪汪个没完。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怪聪明的嘞!”
许南清正寻思烈风平日里气性也不这般大,再一瞧它眼底澄澈,满是对肉干的渴望,顿时哭笑不得。
“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是胖狗狗了,咱们要保持合理的体重,知不知道?”“呜呜~“烈风松开爪子,围着她腿直打转。“咋啦,想玩游戏嘛?"对着毛茸茸,许南清总会不自觉将声音夹起来,她往烈风蓬松毛发搓了好几下,“这儿太窄了,咱们玩不起来,姐姐带你去宽敞点的地方玩,好不好?”
说着要带它去别处,许南清抬首要看路,猝不及防撞进寒山月汪着笑意的桃花眼里。
她只当他不放心烈风一只狗在外头玩耍,伸手要从寒山月手中接过狗链。“殿下您忙公务去吧,烈风有我看着,出不了事。”她指尖正要碰到银链边,寒山月手忽地往后撤了一大截。“逗这么久的狗,终于想起本宫了?”
许南清扑了个空,也不敢恼,她只好收回手,同他讲理。“抱歉,方才忽视殿下,是我的过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殿下切莫怪烈风,您想要怎么罚我?”
“真如此想领罚?“寒山月勾了勾手,明摆着是副招猫逗狗的模样,“那罚你入书房伺候。”
“可否缓个一时半刻?等我溜完烈风…”
“迟了。”
寒山月慢条斯理找了个树桩,细细将狗链子绑了上去,“它留在这儿看门,你什么时候伺候结束,它什么时候回狗窝。”“汪汪汪!“原本可以行动自如的烈风遭到束缚,不满大叫起来,却被寒山月弹了一脑瓜蹦。
“你把你二主子坑惨了,还有脸叫?”
许南清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二主子″是什么称呼?听上去奇葩又合理。“进来。“寒山月招呼她入书房,随后将李顺唤来,“教她规矩。”李顺是人精中的人精,不难看出寒山月并非要给许南清立规矩,只是找个由头,将许南清留在身旁罢了。
他没敢让许南清干重活,只教她砚墨,便称肚子疼要去茅房,迅速溜出去,留里头两人共处一室。
磨墨动作单一,手酸不说,还令人发困。
许南清一手磨着,累了就换一只手,不出半刻,两只手掌心都黑透了。见寒山月目光盯着奏章,不像是有闲情督查自己,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用没沾到墨的手背揉眼,努力将上下打架的眼皮分开。莫说百兽处里的活挑人,侍女要做的也一样,寻常宫女的活儿,她还真不一定能干得不过来。
“这么早便困了?”
寒山月倏然发话,打断许南清"行行出状元"的思绪。“抱歉殿下,可能是昨夜睡得太迟。”
“你睡得很香,在本宫的榻上。”
许南清下意识想问一句“你非我,安知我睡得好”,便听寒山月淡淡道,“本宫看了你一夜,连你何时翻身都晓得。”
“……还真是麻烦殿下了。”
“是挺麻烦,以后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