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摸它的时候,会摸到一手毛。“寒瑶努力用掌心擦去从眼角落出来的泪珠,“所以姐姐,绵绵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跟没梳毛关系大吗?”
“是关系挺大。"许南清实话实说。
“它这是毛球堵塞,就是舔了太多毛存在肚子里,但是没有及时排出来,造成了肠梗阻。”
寒瑶听得一愣一愣,她讷讷发问,“那现在怎么办呀?”“稍等,我去摘些草来,看看能不能通过吞食异物,来吐出肚子里的毛球。”
许南清回忆着猫草里的配方,迅速从屋里跑到院里,埋头在一堆青草中找寻。
“在找什么?“寒山月跟了出来。
“小麦苗。"许南清干活的时候很是专注,她分神给寒山月吐出句话,便转身去了另一块草坪。
寒山月贵为储君,五谷不分,还在与一堆看着大差不差的青草干瞪眼,忽地见许南清稳准狠拔下一大株草,往屋内奔去。“快,"许南清方才与绵绵接触,已然知晓它对自己提防,直接将寻到的小麦苗递给寒瑶,“给绵绵喂下去。”
寒瑶一心扑在如何让绵绵好受些这件事上,接过小麦苗就往绵绵嘴边塞。“喵,喵鸣呜……
绵绵叫声已然虚弱至极,可它仍侧过头,似是要拒绝。“快吃呀。“寒瑶将草一个劲儿往它嘴里送,急得泪都要下来了,“绵绵,求你了,快吃下去吧,吃下去就好了。”
许是多年陪伴终究战胜对陌生物品的恐惧,绵绵鼓起勇气叼起苗尾,慢慢啃了起来。
“谢天谢地,绵绵吃下去了!"盯着绵绵将自己掌心中的麦苗吃干净,寒瑶绞着手指,不断抚摸它脊背,"“姐姐,接下来该怎么做?”“等。"许南清吩咐公主府派人找了个盆,搁在绵绵跟前。寒瑶正疑惑她这话何意,便见白猫猛地爬起来,喉咙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肚子一抽一抽。
“怎么办?绵绵要吐了!"到底与绵绵朝夕相处许久,寒瑶不至于经验全无。许南清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宽心,“就是要吐出来才好。”不等绵绵吐出什么,一声压抑的干呕声倏然从身后传来。许南清循声望去,见寒山月扭头跨出了门槛。绵绵吃了猫草犯恶心,他是因为什么?
她不解寒山月缘何难受,但是想着外头人多,寒山月一个有行事能力的人,应该不至于出事,又将目光挪回绵绵身上。绵绵努力许久,终于吐出好几滩堵在胃里的毛球。“应该没事了。“许南清抬手擦了下冷汗,轻轻松口气。“真的吗?"寒瑶不顾绵绵吐脏的地方,蹲在它身旁,担忧看着它,“绵绵,你怎么样?”
绵绵只是一只普通的猫,没有开口说话的能耐。它蹲着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绕着寒瑶腿边,缓慢蹭了两圈,随后停在窝里,冲她夹着嗓子喵喵叫。
“绵绵,你终于好了!"寒瑶喜极而泣,“南清姐姐,太谢谢你了!”与朋友相处能力为零,许南清一连说了好几声“不客气",拘谨点了点头,″绵绵没事就好。”
“姐姐你太厉害了,我要拜你为师!"寒瑶甜甜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梨涡。“那可以要等我从边境回来。"许南清搓了下手,侧头瞥了眼寒山月,“我家中出了事,明日便得启程返乡。”
“这样啊,好吧,对了南清姐姐,"寒瑶放下绵绵,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猫毛,“你的病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给你叫太医过来吧!”“不用不用。"世人常言“是药三分毒",许南清并不觉得身上哪儿不舒服,不愿再服药,“我没事了。”
寒瑶愣愣点了下头,脸颊有些红,“姐姐,你笑起来很迷人,可以多笑一笑。”
许南清脸上笑容僵了一瞬,又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