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2 / 2)

下意识发问。

“谁敢给您下这样的毒?”

寒山月阖上眼,语气多了份警告。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许南清虽然好奇,但深知"好奇心害死猫",将披在身上的毯子扯下,垂头着鞋。

“是我僭越,还望殿下海涵,殿下若无其它吩咐,我便退下了。”听她当真不问下去,寒山月如了意,心里却空落,似缺了东西。“准备一下,后日便启程。"他勉力维持面上平静。分明没有前言,许南清却福至心灵,听出这是前往上云村的时日。“殿下,可带烈风一同去么?“不带烈风,徒留男人们同行,好没意思。“这是自然,不带它去,它怕是要饿上数十日。“百兽处那头,你将父皇要查的东西如期交了便是,请长假一事,本宫会料理好。”

许南清将太医给她开的方子收好,福了一身。“如此,多谢殿下了。”

“殿下!"一个黑影忽地从窗翻入,咚一声跪倒在寒山月面前。认出来者是寒山月暗卫头头向阳,许南清寻思寒山月该处理正事,她不便多留,识趣要退出去。

却听寒山月道,“说,不必避着她。”

向阳诧异片刻,识时务没问,只又将头低下去“殿下,宫里出事了!”

寒山月语气不疾不徐,“宫里能出什么事?”“贵妃娘娘发疯了!竞然去内务府将惠妃的衣袍拿了出来,径自去了养心殿,长跪不起!任陛下如何大发雷霆,也不见退,眼底无神,诡异得很。“向阳越说越快,“百兽处内畜牧躁动,钦天监测出天显异象,国师又说是后宫有邪祟入侵,可……”

他话说到一半,莫名卡在了奇怪之处,寒山月等得不耐烦,催了句。“可'什么?”

向阳跪得愈发低。

“今日,只有许掌事一人入后宫,此事,陛下已然知晓了。”室内陷入沉默,许南清震惊且不解。

她今日与贵妃用午膳,不算同她双方面和解了么?为何贵妃仍要揪着她不放?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雨,裹挟着深秋寒气,丝丝缕缕挤入主殿。“真是多事之秋。”

寒山月叹了一声,松开摁在太阳穴上的手,“陛下可有说什么?”“陛下只是将消息压了下来,未曾准备传许掌事入宫,也并未要对许掌事降罪。”

“他也不打算唤孤入宫?“寒山月眯起眼。向阳默默承受他不动声色的怒火,“陛下向来体恤殿下,或是料到殿下头疾未愈,又忙于边境旱灾一事,方不传殿下入宫。”寒山月冷冷笑着。

“出了这般的事,本宫还不便知情,父皇啊父皇,您这可真是叫山月难做。”

他并非伤春悲秋之人,感慨三两句后,脸上又不见寂寥,只将目光落在许南清身上。

“南清,你可有气力去百兽处一趟?”

许南清正要说“当然”,想到她在装病,又咳了两声,“殿下若吩咐,我自当尽力而为。”

“劳烦你去百兽处探看情况,掌握清楚后,回来报给本宫。”“好。”

许南清转身要去,却被他叫住。

“等等。“寒山月给她分了个帮手,“将烈风牵上。”许南清不解,但照做。

她将烈风牵过去的时候,百兽处正一团糟,从大通铺里面出来的杂役们,远远看着发狂的动物吱哇乱叫。

“掌事,您可算来了,动物们不知怎的,躁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