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叫了过来,赵娘子见了她们比上次还要热络,拉着三娘子的手可是好一顿夸。这是什么意思,不用明说出来也知道。
三娘子脸颊上面飞着团红晕,垂着头被何娘子拉着走了。何娘子见她这样,想起来当时待字闺中的情景,笑着摇摇头:“看来你这未来的婆婆对你很是满意。”
三娘子平日里和何娘子来往的不多,只能羞得满脸通红地叫了声嫂子。“不用害羞的,赵郎君知根知底,和咱们府上来往颇多,又都在汴京,且他这人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三娘子忍着害羞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也听说过上回赵郎君留宿在他们府上的事情。
且吃饭的时候大郎君还过去作陪,何娘子多少也知道一些。何娘子也不藏着,把她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听说也是个爽快人,你瞧瞧赵娘子这样爽朗,她那儿子也差不了哪去。且赵娘子和赵官人伉俪情深,府中连个小娘也没有,就赵郎君这一个独苗,你过去了不必有妯娌相争,早晚会当家,实在是个不错的姻缘。”
也就是赵郎君回回都抗拒着和人相亲,汴京城里的这些个娘子,他都拒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个年纪了还没娶亲。
四娘子也在旁边听着,这时候就问:“嫂子,那这赵郎君都喜欢吃什么?”三娘子羞得轻轻推了四娘子一下:“作何问这个?”四娘子和何娘子都捂着嘴笑:“总要打听打听,知道的多一些。”何娘子还真不知道这些,就说帮他们回头问一问:“你们两个也别多烦心,老太太和大娘子那边肯定会有安排。”又说老太太这边,等人都走了,才让慧莺去把二老爷给叫进来:“动静小一些,别惊扰了府里的贵客。”
慧莺自然知道那三个被绑起来的人,就没让进府,直接被扣了下来。二老爷已经等了好大一会儿,那赵娘子进去这么长时间,怕是饭都吃上了,他还在这边等着。
想着,他肚子就饿了。
二老爷为了给自己造势,还特地站了出来,想让四方的人都看看他是如何被这嫡母给压迫的。
要是没那些个事,二老爷这样做,说不得还能成了让人同情他几分。可满汴京城的人都知道老国公曾想休妻,差点把老太太和大老爷送到老家,连着国公府也不让继承。
那时候二老爷可是风光的很,风头都比大老爷还要胜上几分。尤其这东西府两街上的这些老百姓了,知道的自然清清楚楚。那些个郎君官人可能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可知道的大娘子却都物伤其类,一个个的对老太太和大老爷颇有几分同情。站了好一会儿,老太太那边才派了人把他请进去。二老爷长舒了一口气,他这岁数上来了,平日里又喜好舞文弄墨,站一会儿竞然有些难受。
老太太坐在上手,二老爷进去行了礼,老太太也没叫起,只看着二老爷:“你这三番五次的上我的门,做出来这个样子,又能弥补什么?”“瞧母亲说的,儿子过来请安,是为了尽孝。”二老爷最烦老太太的,就是这什么事情非要挑明了说的性格。忒不给人面子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说远的,以前你和夏姨娘做的那些事情,我当成老黄历,不在你跟前提,给你留一份面子。”看着二老爷脸上的表情,老太太依旧没有停顿:“就说近的,绵姐儿当时是怎么进的宫,怎么被禁的足,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怀上的?”二老爷脸色越来越难看。
绵姐儿进宫的事情,的确做的有些不地道,可这不是也成了娘娘,成了他的助力?
只可惜绵姐儿到底心高气傲,以前凡事顺风顺水,一心想要压过东府,受了人的挑唆,才做了这样的事情来。
亏的官人看在她小产了,没继续再查下去。“先前咱们两府只是各自分开住,却不是真正的分家,如今这事发生,我已经上请了官人,让他主持公道,把这家分了。”二老爷一听,就大惊失色,他来是为了和老太太缓和关系,却不想得到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好半响才开口。
“老太太,父亲在世的时候可是说了,盼着我们兄弟两个和睦,兄友弟恭。”
老国公爷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夏姨娘和二老爷了,这两个可是他的心头肉。
当初为他们争上那么一争,得罪了不少人,却偏偏最后没有成功,依旧是老太太和大老爷得了这国公府。
老国公又怕老太太回头清算,他也知道这些年老太太对他的一腔怨气,又是把夏姨娘送到二老爷身边,又是把大老爷叫过去,让他们兄友弟恭。最后就是一番追悔莫及,让老太太不要追究过往,往事随风散了就好。想到这些,老太太就觉得胃里说不出来的恶心。说的倒是轻巧,什么叫往事随风散了?
这是她多年苦心筹谋得来的,要是最后这国公府没落在他们手上,老国公也会为了他们,让二老爷和夏姨娘放过他们吗?她很清楚结果是什么。
老太太开始装傻:“哦?还有这事,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倒是不曾听到过。不过老国公在世的时候,却从来没让你谦让兄长,孝敬我这个嫡母。想来他是不注重这些世俗的,如何又会让你们兄友弟恭?怕不是你失了心,才说出这档的话。”
她用帕子掩了掩口,冷冰冰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