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姐儿和胡娘子一直跟着到了林杏月的家里,两个人撸起袖子来:“月姐儿,咱们可要做什么?”
林杏月已经在心里拟好了菜单子,又让张婶娘去帮着采买了许多。张婶娘因着要买东西,又要学着做那沙琪玛,今儿就没去摆摊,特地给王小娘子说了一声,让她告诉那些人不要再排队。“我听说其中一个管事是泉州人,就打算做姜母鸭,那边的鸭子已经褪了毛腌制了起来?”
松姐儿想起来她听到的,歪着头问林杏月。林杏月不避讳的点点头:“是嘞,可惜水没那么烫,没把他们的皮烫下来一层。”
难得见林杏月这样的刻薄,松姐儿却更是喜欢了:“就该这样,欺负上门了,凭什么要忍气吞声?我当时也想过来出上两口气,可是妈妈们都不让我来,说怕我把事情闹大了。”
“没让你来是对的,咱们家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也不敢再闹出什么。″
林杏月吃完这个又吃了那边的芋头:“这些芋头刚长熟,正是粉嫩的时候,一会儿来做拔丝芋头。”
胡娘子一边吃沙琪玛一边点头,松姐儿刚才已经吃了一个,她吃得太快了,现在只能羡慕的看着胡娘子。
“等会这拔丝芋头做出来了,你们再吃一些,这也是一道甜食。”再有一些其他的菜色,林杏月尽量兼顾到每个人的口味,又想起来瘦瘦小小的黑子,就打算给他炸个鸡柳。
徐叔一早就去请这些管事,要是放在以前,这么些个人可是不好请过来的,就是银子到位,那也是难办成的事。
可是一听说是林杏月要给他们办宴席,好些个人都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那可是连老太太都说做的好吃的林小娘子,现在府里谁还不知道她的名号?“定然会早些去的。”
徐叔听他们这么说,就回去准备酒水、打扫院落了。他以为那早点去只是一个客气的话,可天还亮着,陆陆续续的就有不少人过来。
徐叔赶紧去相迎,又给他们倒茶水又上点心的。其中一个账房管事,捻着胡须,看着盘子里的点心,不确定这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沙琪玛,不过这不是林小娘子做出来的,是我家婆娘做的。”这些人可不管是谁做出来的,看着那沙琪玛一个个金黄诱人,心里就先喜欢了。
徐叔看出了他们想吃,赶紧把盘子往他们跟前推了推:“饭菜都还没做好,还要等一会儿,先吃这些点心,咱们说说话。”这些人推让了几下,也就拿起一个吃起来,徐叔见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之前刚开始办玉姐儿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推三阻四,说什么事情不好办,不给个准话。可是林杏月这一出头,他们一个个的又都变了脸色,和徐叔称兄道弟起来。这里面为的是什么,徐叔哪里能不明白?不过到底要有求于他们,且也知道这就是人之常情,并不放在心上。
期间宋更夫还在外面探头探脑,想着进来和这些管事一块儿说说话,拉近一下关系。
人还没走到里头,就被宋石头给拽了回去。宋更夫一脸委屈:“这可是我玉姐儿的事,我可是她爹,怎么就不能进去?”
宋石头根本就不听他的,他如今长得人高马大,直接把宋更夫给拉扯到了他家院子里。
宋更夫看着高大、板着脸的儿子,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只能蔫儿吧唧的坐在了院子里。
钱婆娘看他这副窝囊的样子就来气:“你不是说去那边吃酒,怎么不把吃到的东西带回来给我?”
宋更夫受了一肚子的气,听着钱婆娘的唠叨,就忍无可忍朝她嚷了一句:“喊什么喊,有本事你过去!”
钱婆娘晚上被这么一喊吓了一大跳,加上身子本来就不舒坦,还怀着身孕,就气了起来:“你冲我喊什么,自己没本事,弄得儿女都不认你!”这话可是戳到了宋更夫的痛处,别看他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过,可眼见着他们那几家越过越好,隐隐约约听说挣了不少钱,而他如今手里连喝酒逛瓦子的钱也没有,都得看钱婆娘的脸色。
他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怒火中烧的看着钱婆娘:"你给我闭上嘴!'钱婆娘被吓了一大跳,刚才有一瞬间她还真以为宋更夫会动手。这些个男人她实在是太了解了,别看好的时候对你说些甜言蜜语,可是不耐烦了,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就她所知,不知道多少个婆娘都是被自家男人打过的。钱婆娘色厉内荏,不甘心就被宋更夫这样压下去,那以后她的日子眼见着就会不好过,竞然迎着往前了一小步:“我说的难道有错?”啪嗒一声,腌制好的鸡柳就被放进了锅里,林杏月没有一下子全部倒进去,怕鸡肉条粘连住,放的并不多,用着小火慢炸。这鸡肉除了腌制之外,上面还裹了一层糯米粉,不到一会儿,鸡肉条的表面就变得金黄了。
捞出来之后,在一旁帮忙的几个人都期待起来。不过林杏月却没着急让他们吃,捞出来之后又重新把火烧大,等油热了之后把鸡肉条放进去复炸。
“这样鸡柳吃起来就会更加的酥脆。”
一盘子金黄的鸡柳就被摆在了盘子中,林金兰不怕烫,直接就伸手去拿一个。
林杏月瞪了她一眼,往上面撒